槐花被言溪骂得大哭了起来,她自己在那些嘲笑她的人面前,也早就炫耀过自己的容貌了。
眼下自己全部的心思,就是能找个如意郎君。因此,她这几天正琢磨这件事情,不料却被言溪的突然到访打破了。
言溪的骂虽然刺耳,可是也不无道理。槐花扪心自问了一下,的确是自己对爹不够孝顺。把心里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上,为何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爹身上,多孝顺一下他呢?
想到这里,槐花跟言溪保证,自己再也不犯糊涂,要好好的帮着槐花爹打理桃林。
这个结果,言溪虽然满意。可是,这十里桃林,也不是多个姑娘就打理好的。
言溪仔细研究小青桃子的原因,竟是桃树身上长了很多的小虫子,将嫩青桃子咬掉了。
槐花爹本来是寄希望今年的桃树,有个好收成,卖个好价钱。然后,多攒点钱,将槐花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可今年这桃树,一开始结桃子,就长势不怎么好!槐花爹也是一筹莫展,像剪枝、除草之类的活儿,多两把力气就能弄好。可这树上长小虫子,自己就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小虫子,慢慢地蚕食掉树上的嫩青桃子。
这可怎么办?
“别着急,老人家!容我想想办法。”言溪安慰着槐花爹。
槐花爹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等待着她的脑袋里,生出什么张良计?
果树生虫,在自己曾经的那个时代,方法就是用杀虫剂杀了虫,才能扼制住嫩青桃子的被继续蚕食。虫子死了,这些嫩青色的桃子,也就保住了。
言溪从空间里找到治疗相关害虫的农药,取出了一定数量的来,拿给槐花父女看。
槐花爹从来没见过这个,他举着瓶子问:“这是何物?”
言溪跟槐花爹解释了一遍,这是农药,专门用来杀虫的。
槐花爹并不是那么容易懂。他觉得这种毒药,小虫子吃了才会死。若是将毒药直接喂进去让虫子吃掉,还不如自己捉虫,然后再灭虫,来得快。用这个毒药,反而是画蛇添足。
言溪见槐花爹的理解能力太过牵强,自己已经不指望他能彻底明白了。
她从空间里取出喷洒农药的设备——喷雾器。将喷雾器里面充满水,然后用气压,将水做喷雾状,从喷头里喷洒出来。
言溪选择的是手动喷雾器,像更先进一些的电动喷雾器,虽然省不少力气,可这里不能充电,到了这里根本不能用。
当然,言溪用神识启动空间系统的时候,都是避开槐花父女的。
槐花爹还是不懂,“姑娘,若是浇水的话,我们可以用水桶,为什么用这个东西?”
那个时代没有塑料。槐花爹看着这种比木头轻,却质地很坚硬,密封性很好的塑料外壳,赞不绝口,“姑娘,你真是厉害,竟然能做出这样的新鲜东西来!若是木头......”
言溪赶紧打断了她,这么夸下去,自己都得心虚的撞墙而死。这个材料,自己只是使用,与自己根本没有关系好么?
“这个东西,是喷洒农药的,不是用来给果树浇水的!”言溪说着,将他手里拿着的那瓶农药的说明书,给他们父女念了一遍,告诉他这些农药,如何使用这个喷雾器进行喷洒。
槐花爹和槐花听不明白。言溪无奈,将手中的说明书,递给他们。
槐花爹和槐花看了一眼,摇摇头,一脸茫然的表示,这些字儿都不认识。言溪这才想起来,这说明书上的字体都是简体字。言溪逐个将说明书上的字,用树枝在地上用繁体字写了一遍,然后让槐花父女看。
槐花父女仍旧摇头,表示不认识!原来,他们是不识字儿。
言溪这才想起来,大梁国真正识字儿的没有几个,现在还处在封建社会,人们以农业为生,填饱肚子才是现在的生活主题。
读书,那都是有钱人家,才会做得事儿!
这样想着,言溪突然对过去,自己曾经待过的那个时代,产生了很多怀念之情。
什么都不懂的话,只能现场操作。
言溪将农药打开,一股子刺鼻子的气味儿传来。喷雾器内已经装好了适当比例的水,言溪将农药,按照说明书上的比例,将农药倒了进去,盖上喷雾器的盖子。
她起身将喷雾器背在自己的身上,娇小的身子还因为重心不稳,晃了一下。
她一只手将用压力杆儿给喷雾器加压,另一只将喷雾端,直接伸到果树的上面。
农药从喷雾器的喷头里喷了出来,快速的洒落在了树上。一棵树喷完,言溪又去了另一棵桃树前。
这样,直到整整一壶的兑水农药,全部喷洒完毕。
槐花爹看着脸上乐开了花,“姑娘,还是你法子多!能找到这样好用的东西来!”
言溪拿过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洗手液,将手上的药渍,进行清洗。将手洗干净之后,她指着那个喷雾器对槐花父女道,“你们动了农药之后,一定要好好洗手!”
言溪顺便将两瓶洗手液,放在他们那里。
果树的害虫问题解决了。现在,就剩下了人手不够这个大问题。
“槐花,家里的房子,就这么几间?”言溪看着眼前的几间茅草屋问。
“还有一些,并没有在桃林!”槐花不知道言溪问这个的目的,就如实回答了。
“不在桃林不行!咱们这片桃林,若是只有你们父女两个,人手太少,得需要加添人手!”言溪看着槐花父女正色道。
“明日我带些人来,在这里再多盖几间茅草屋!桃林太大,若是没有地方住,这招人也是个难题!”言溪提议道。
槐花父女不置可否,自从言溪将槐花的脸治好之后,她说话的分量已经无形之中,扩大了很多。
他们知道这个姑娘办起事情来,其实挺靠谱。
言溪又跟槐花谈了谈心,才回到南宫苍峰处。今天,莲儿身边的小丫鬟过来取得画,她本人没有现身。
言溪摸了摸自己揣在怀里的那十两银子,心里有些嘀咕,她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