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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思索了一下,拍着头道:“我给几位预定好的姑娘送完绣品,那翠花楼的妈妈看见我,说春香姑娘,想定我的绣品,让我过去拿个样子给她看看。结果进去以后,就睡着了!还是春香姑娘将我叫醒的!”

言溪觉得此事跟自己料定的没太大出入,“你进去后,喝了她们的茶水?”

兰儿摇头,进去以后,便觉得有种异香,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幸好今日老鸨子,被外面的事情给绊住了。不然,接下来兰儿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你醒来后,春香姑娘没事儿?”言溪诧异道。

“没事儿,只是她提醒我,以后要小心些。”兰儿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敲着自己的脑袋。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自己无故睡了过去,翠花楼的老鸨子被抓,还有那刚刚死去的香云姑娘,想到这里,她冷不丁打了一寒战。

言溪见她神色有些慌张,“这坏人做了坏事,就要接受大梁的律法惩治。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大梁子民,安居乐业,维护社会稳定,大梁国才能百年兴旺!”

兰儿觉得言溪讲的道理很深奥。大梁的百年基业,那跟自己有何关系,关系大不大,她根本也不关心。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家娘子做了绣坊的头牌讲师,自己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不过,言溪说的这番道理中,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大梁子民,她还是听得懂的。

自己人微言轻的,自然也不会惹事儿。

“那这绣坊准备取个什么名字?”兰儿对这个绣坊充满了期待。

言溪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名字,便看向旁边跟着过来的曹允文,“允文,你说呢?”

“这绣品定是苏州最好的,那就叫‘第一绣坊’”曹允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若是不仔细看他,便不能轻易察觉。这种笑容,笑容,只有言溪能从眼底察觉,直达曹允文的心底。

“好,就这么定了,第一绣坊!”

言溪满口赞成,这样独特的名字,兴许只有曹允文想得出来!

若是换做旁人,肯定是文邹邹的,要么叫“清雅绣坊”,要么叫做“瑰丽绣坊”。

只有曹允文取得名字,简约大气,有种气势磅礴之感。

兰儿走后,曹师爷让官兵将老鸨子关押到府衙大牢,等待择日审判。他跟言溪又寒暄了几句,也告辞了。

言溪回到翠花楼的时候,春雨还在抱着香云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言溪蹲在她的身边,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望你节哀!”’

春雨哭得脸有些扭曲,头发比刚才更乱了。声音已经沙哑,嘴里碎碎念着,“姑娘,我不要你死!姑娘,我不要你死......”

言溪见她这副样子,知道此刻就算再如何劝解,也是毫无用处的,不如等她哭够了,再做打算。

此刻,翠花楼里人心惶惶,需要安抚的不单单只有春雨,还有姑娘们,以及这里的下人们。

言溪让曹允文在此守着春雨,以免她想不开,做出任何傻事儿。自己还要去做人们的思想工作。

秀月本就是老鸨子最忠实的奴仆,她能得老鸨子赏识,除了一味的付出和巴结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她是老鸨子真正认作的干女儿。秀月想将来老鸨子故去之后,想独吞她的产业。老鸨子想着自己膝下无子,认养一个,防备自己老了,有人照应自己。她们各怀鬼胎,就促成了认干亲这件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把翠花楼给收了回去,还让这些姑娘自谋出路。

秀月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她看见言溪过来,自然是要捣乱一番。

不过,言溪早就看出了她内心的算计,对着众人道:“若是想好好过活,那就安分守己,遵守纪律。否则,就苏州府衙的大牢里见!”

一句话说完,秀月的脸色红里透着青黑色。她既担惊受怕,又心有不甘,可仔细盘算了一下,还是乖乖得不说话了。

别的姑娘,大都是穷被人贩子绕了几个圈子,卖进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对这种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安排,自然是不能再满意的了。

那些翠花楼以前的厨子和小二,都还是各司其职,原封不动的干自己原来的活计。

就算是翠花楼改成了“第一绣坊”,这些人还得吃饭。她们原本的身份,就有些争议,若是让她们经常出去,那些唾沫星子恐怕也得把她们淹死。

至于那些壮汉打手,以前是为了防止有人在翠花楼寻衅滋事的,现在,则是为了保护姑娘们的安全,看家护院的。

言溪想,这些人类似于她在前世时的保安。

再就是还有几个婆子,平日里在翠花楼,负责姑娘们的教育问题。这些姑娘们大都年轻,对于基本生理常识,还是要这些婆子来教的。还有些姑娘初次接客,该注意的东西,也是这些婆子来教的。除了这些事情,婆子们还负责给姑娘们洗衣和楼里的卫生情况。

这几个婆子,现在负责楼里的卫生。姑娘们的衣服,若是愿意洗的话,可以按件计费。这样等于给这几个婆子,又增加了一份额外收入。

言溪想,这些人类似于她在前世时的保洁。

翠花楼的人们,对于这些安排,都十分满意。

剩下的就是工钱问题。

姑娘们按照绣品的等级,依次计件。一级绣品,五两银子。二级绣品,三两银子。三级绣品,一两银子。能者多劳,多劳多得。若是绣品实在是不入流的,也会拿着基础保底,维持日常的生活。

厨子和小二的工钱,比原来要涨上一些。那些打手和婆子的工钱,维持不变。

这样一说,人们皆大欢喜。

眼前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将楼里那些花花绿绿的纱幔和不合时宜的装饰都拆掉。

言溪将第一绣坊的事情,安排给秀月去做,这既是给她一个改造的机会,也是让她能够在新的环境中,发挥出相应的作用。

要说话语权,就得是秀月,她对这里比谁都有权力感。

秀月也是乐意接受,当时认那老鸨子做干妈,本就是看上的是这楼里的生意。如今,只是换了主顾而已,她又何乐而不为去推脱呢?

总之,言溪对这里的安排,几乎做到了人人满意的份儿。

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春雨!春雨该如何安置呢?是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