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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聘礼一伙人出门,言溪吩咐春姹备车。

“娘娘,您也去?”春姹心里本就有股子气儿。

她见言溪这般,脸色败兴道:“娘娘整日里诸多事情,忙都忙不过来。裴家每每有事,都要娘娘摆平,简直成了裴家的管家......”

“家国,家国。我虽是大梁的言妃,可大梁都是一个个小家组成的。若是小家不安宁,那大国也会出问题。”言溪摸了摸春姹那惹人疼爱的小脸。

春姹抓住言溪的手,道:“这小家可多的很,若是娘娘每件事都管,当心累坏了身子......”

自从言溪跟文清在外面僵持了一夜之后,这些日子,她总是夜里干咳几声。春姹听在耳里,疼在心里。

自家主子正是如花似玉般的年纪,却整日里为了这些家长里短的操劳,真是不值当。

中午还没顾得上吃口饭,这就又要去裴家。

裴家的事情,都快成了主子自己的事儿了。

简直没天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言溪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撩起珠帘,就进了车厢内。

春姹转身见苏锦儿和柳絮儿主仆,正在欣喜的往屋子里,收拾聘礼的金银珠宝,气得跺脚。

“觉得聘礼不够,你大可自己去,为何还要折腾我家主子?”春姹冲着苏景儿一顿喊。

苏景儿正乐滋滋的瞅绸缎上的花纹,想着自己做个什么样的衣服,穿上更有少夫人的气派。

她抬头见言溪冷眼相对,将手里的绸缎放下,道:“聘礼不足的事情,裴家人说让我等信儿。你家主子去裴家,恐怕与我无关吧?”

说完,她冷冷的甩了一个脸子给春姹。

春姹火气更大了,她上前抓住苏景儿的手,道:“还说不是因为你?这个结构眼儿上,你那未过门的公公病了。那裴家老爷我可是见过的,身子骨壮实着呢!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柳絮儿过来,呵斥春姹道:“放开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只管嫁人,还要管着裴老爷生病不成?长生不老的事情,我家主子可管不了。”

春姹见这对主仆真是一对儿混球,便放开苏景儿的手,道:“好,以后你们跟裴家的事情,别来烦我家主子。若是我家主子,因此累得身子骨出了病,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一甩袖子,气呼呼的从苏景儿院子里出来。

春雨刚才眼巴巴的看着,想去劝阻,又觉得春姹说得对。

刚才那些人吃那一顿葱香味儿的大饼,就够让人心疼了。

苏景儿竟然连客气话也没说,还跟春姹理直气壮的顶撞,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边春姹愤愤不平的闹着,那边言溪到了裴家,就见裴老夫人泪眼婆娑的拉着言溪的手:“娘娘,我这老头儿恐怕这次躲不过去了......”

“裴夫人不要担忧,裴老爷吉人自有天相。”言溪松开裴老夫人的手,上前去看躺在病榻上的裴展堂。

这人老了,就像是瓷器一般,身心经不住打击,一碰就要折断。

裴展堂双目闭着,面色如土。

“大夫可来看过?”言溪问裴夫人。

“看过,看过。只是大夫开了张方子,便走了!”裴老夫人摇晃着走到桌前捏了一张方子,递给言溪道:“问大夫,大夫啥也没说,只是摆摆手就走了。”

言溪捏着方子,见上面的几味药,都是醒脑安神。

她将方子交给裴老夫人,上前扒开裴老爷的眼皮,见瞳孔有些微微扩张。

不好,这就是气绝之症。

她拿出身上的药丸,倒了一颗出来,给裴老爷喂进去。

转身对裴老夫人道:“这大夫开的方子没错,只是裴老爷现在昏迷,药效起作用慢些。”

裴老夫人见言溪这么说,心里就有底儿了。

“快去叫公子,拿着方子去拿药!”裴老夫人吩咐道。

过了两个时辰,日落西山的时候,裴展堂醒了。

裴老夫人这一天过得实在煎熬,待裴展堂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激动地落了泪。

“老头子,我都没想过你还能醒过来......”裴老夫人说着,就用袖子擦眼角的泪水。

“我裴老头儿命大的很,不会轻易死去的,放心吧......”裴展堂用手去抓夫人的手。

裴老夫人却不好意思的甩开了,眼角含着泪的笑着说:“你命大,那是多亏言妃娘娘.......”

裴展堂这才知道,又是言溪亲自救了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言溪走上前,见裴展堂的精神尚可,“好好休息。咱们成衣铺子的股份,还没有分割好呢!”

裴展堂心里激动,嘴角微微颤抖道:“娘娘大恩,我裴某无以为报啊!”

“好好休息,好好服药!”言溪说着,裴公子拿着抓好的药,就走了进来。

他见裴展堂醒来,便凑到床前,“爹,你醒了!”

裴展堂见是自己的不孝子,就十分嫌恶道:“滚出去!我不想再见你!”

裴公子见父亲态度还是如此强,便生气道:“我非苏景儿不娶,你就是天皇老子,也别想拦我!”

言溪见裴公子如此无礼,上去又是两个嘴巴。

别看她身形娇弱,可她会武功,手上的力道尤其大。两巴掌下去,裴公子的嘴角渗出了血。

裴公子摸着自己嘴角的血,眼神里愤恨不已。

“你的儿子敬轩尚且知道孝养母亲,你枉为人父。你爹刚从阎王殿里回来,你竟然还这样刺激他,简直该死。”言溪今日若不是看在裴家二老的份儿上,真就会打死他。

言溪的一番话,说得裴公子无地自容,低着头。

裴老夫人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如此顶撞老子,灰心失望至极。她走到言溪跟前,“娘娘,裴家家门不幸啊。这刚送走了狼,又来了个虎。我还以为他找了好人家的女儿,谁想又是个娼门出身!”

言溪知道裴老夫人说的是苏景儿。

这其中恐怕有误会!

“夫人,苏景儿是我的闺中至交,她绝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言溪信誓旦旦道。

裴老夫人见言溪这么说,心中诸多话语,也顿时堵在喉咙里,不知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