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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稍稍平静些,言溪想着护送曹允文的人选。

慕容恪成衣铺子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那就让南宫苍峰去吧。

画苑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可以稍稍往后放一下。

言溪踏入南宫苍峰的院子,夫妇两个正在给孩子喂面糊糊。

小家伙长得挺快,几个月没见,已经长了两颗牙了。

他边吃还边对着言溪做鬼脸。

南宫苍峰当了爹之后,成熟稳重多了,梨花的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这小家的日子,幸福的快要溢出了。

不知道,大梁国其他的百姓家,也能有如此幸福么?

言溪那股子忧国忧民的劲儿又上来了。

南宫苍峰知道言溪“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他肯定有事儿,“说吧,有何贵干?让娘娘屈尊降临寒舍?”

南宫苍峰若是不耍贫嘴,她还真觉得有些意外。

贫就贫吧,贫完了还得说正事儿。

“本宫有件事儿,想让你去办!”言溪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南宫苍峰看她严肃的样子,将手里的碗,递给梨花,走到言溪跟前,道:“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定去办。”

“是曹允文的事儿!”言溪说道。

南宫苍峰一听是曹允文,摆了摆手,“谁的事儿可以,他的事儿不行!”

“你还记恨他呢?”言溪没想到南宫苍峰会如此说。

“不过,这次还必须得是你去!曹允文去兖州成亲,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届时,曹师爷会给他一些安神丸,你要安全的将人送到兖州州尹谢君章的府上。”

言溪的话,让南宫苍峰顿时惊愕不已。

曹允文被亲生老子骗去兖州成婚?这简直比戏园子说书的还离谱。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些戏谑之意。

不过,他见言溪脸色深沉,心里一阵寒意袭来,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好,在下一定完成主子的使命!”南宫苍峰知道自家主子发起火来,他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

“那你现在收拾一下,带上几个慕容恪的小弟,即刻出发!”

这也太急了吧?脑袋刚反应过来,这就要走!

南宫苍峰刚想唠叨两句,却瞥见言溪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刀子一般,盯着他,吓得他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好!”南宫苍峰应着。

他收拾好物品,带上几个人,就去了曹府。

第二天,天气甚好,秋高气爽的,言溪睡了懒觉,直到中午才起。

春雨递了过来一封信,是容炎鳞的。

她拆开一看,信上说,她的物品已经收到,并且派人去跟戎狄联络。

言溪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这也算是件好事儿。

春姹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膳时间,她的眼睛肿得像个铃铛。

言溪只管由着她去,“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件事情她还是要自己想通才好。

没有了希望,让心燃成灰烬,才是更好的重生。

对她自己,对春姹,对曹允文都是如此。

过了两三日,大约到了二十一晚些时候,南宫苍峰才回来复命。

言溪见南宫苍峰的样子有些狼狈,道:“发生了何事?”

南宫苍峰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等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们恐怕遭人暗算,曹公子可能已经丧命了!”

言溪吓得脸色煞白,嘴里哆嗦道:“你......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们走到半路,曹公子就醒了。他见自己穿着喜服,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将实情告诉了他,他让我把他送回去。我怕完不成任务,不能回去复命。我便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威胁他。谁知他却一些想求死,要我直接杀了他!我怕出事儿,就点住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到了谢府,我谎称他吃醉了酒,揭开穴道,便直接送入洞房了。”

“谁知到了第二天早上,谢府却找我要人,说曹公子已经死了,死在了洞房里。”

“主子,曹公子的事儿跟我不相干,请主子不要怪罪我!”

南宫苍峰哭得一塌糊涂,言溪的心碎得支离破碎。

这哪里是让他去成亲?

分明是去送死!

言溪想到这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南宫苍峰见主子激动异常,道:“这更不干主子的事儿。主子还是要想想办法救我才是!”

“曹师爷知道么?”言溪问。

“我直接回来的,没敢去曹府。谢家那边会给曹师爷报信儿的!”南宫苍峰说着,呜呜的哭泣着。

心里的酸楚跟委屈一并发泄了出来。

“你先回去,有事情再叫你!”言溪说着,踉踉跄跄的走向漆黑的夜里。

春雨想跟过去,却被言溪给退了回去。

言溪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长时间,总之,心如死灰,一切如同黑夜一般,巨大的痛楚袭击了她的整个神经。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春雨正泪眼婆娑的看着她,道:“娘娘,你可别这样了。若是你再有点儿闪失,我再也扛不住了!”

春雨想到香云也是这么没的,浑身软绵绵,晕沉沉的,最后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言溪伸手去摸春雨肉乎乎的小脸,道:“不会的!”

若是曹允文活着的话,他一定不愿意让自己因为他死掉吧?活着的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也必须振作起来!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官差模样的人,道:“曹师爷,来请言妃娘娘,前去监斩!”

言溪忽地想起,今日是苏州府衙的那几个罪犯问斩的日子。

她收拾好,跟着官差就到了苏州府衙。

刚到府衙,就进来一个人,对着言溪磕头道:“姑奶奶,真是我的大恩人呐!”

言溪认出他就是张柳元,自己的老母亲,被人误杀的那个人。

也是言溪几次三番跟曹师爷说,斩杀罪犯的时候,一定要将他请过来。

曹师爷果真没有食言。

言溪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对他道:“起来吧,一会儿跟我去刑场。”

苏州州尹本不打算让言溪亲自去刑场,毕竟言妃再强大,也是个女人。

那种场合,还是不要去的好,可言溪坚持要去。

她需要那种强烈的刺激,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张柳元在马车上不停的哭泣,一直到了行刑现场,才止住。

今天要斩杀的有十几个人,除了张摩的亲娘舅以外,还有翠花楼的老鸨子,还有其他因为作奸犯科入狱的罪犯。

这些人五花大绑的跪在刑场里,旁边的官差手里拿着大刀,只等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

言溪走到桌前,将竹签子往下一扔。

这时却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马上的人,随着马的奔跑,衣袍随风舞动。

“刀下留人—”马背上的人,大声喊着。

难道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