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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洛依愣住:怎的?我是个吉祥物?

鸿元道长笑眯眯。

等鸿元道长回屋,肖洛依才恍然,忙去找吕神医:“吕神医,明日治病,我能不能在现场帮忙?”

吕神医第一反应是要拒绝的,可突然他又想到了肖洛依那拘魂招魄的能力,若是真的失败……

吕神医立刻点头。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一身干净利落的衣裳,头脸清洗干净,头发用帕子包起来……”吕神医立刻就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了手术注意事项。

肖洛依一一记下来,转身去准备。

等准备完毕回头,才发现陈怀瑾正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怎么了?”

肖洛依朝着陈怀瑾招手。

陈怀瑾过来,将她锁在怀里,把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地吸气。

娘子身上独特的馨香吸进去,陈怀瑾觉得心头的慌乱又少了两分。

肖洛依如今已经很懂陈怀瑾了:他这是在担心呢!

于是肖洛依伸手回抱他宽厚结实的脊背:“别怕,有我呢!还有吕神医,还有鸿元道长。一定没事的。”

“你算过了?”陈怀瑾闷声问。

肖洛依摇摇头:“不是,怀瑜是我的小叔子,我不能推算家里人的运势和命数。”

“但是鸿元道长可以。”

陈怀瑾懂了:鸿元道长说明日没事,那就是没事!

再次深呼吸一口,陈怀瑾闷声说起了陈怀瑜刚刚拿出木匣子的事情。

肖洛依拍拍陈怀瑾的肩膀:“没事,今晚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的事情很重要,都大意不得。”

只要病能治好,这都是小事!

陈怀瑾听话地洗洗睡。

自从住进新房子后,这是头一回陈怀瑾没有缠着肖洛依,而是一个人滚在床的另一边,蜷缩成了一团。

肖洛依看着床另一边的陈怀瑾,很是心疼:三兄弟一条心,今晚傻相公还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想了想,肖洛依扯了扯他的胳膊,他没动。

又扯一扯,陈怀瑾翻身回来,黑夜中目光炯炯地看着肖洛依:“娘子,今晚我不想弄。”

“……”

肖洛依差点原地炸裂:老娘也不想弄!

老娘只想给你一个抱抱啊啊啊!

你脑子不能装点别的?!

想着相公今日情绪不对,肖洛依忍住了打死他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想那个,我只是想抱抱你。”

陈怀瑾听懂了,将她抱在怀里,闷声道:“娘子你真好。”

肖洛依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很是义气:“那当然!谁叫我是你的娘子呢!”

陈怀瑾嗯了一声,搂着她的手习惯性在她背上摩挲了一下,很快就不动了:他睡着了。

肖洛依却后悔了:这厮像个火炉似的,这样搂着,她都出汗了!

想要挣开吧,他又睡着了,自己一动,他会不会醒来?

可若是不挣开……这一晚上怎么睡?

肖洛依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试图挣开时,陈怀瑾的声音响起来了:“娘子,你是不是想弄?不然怎么老是撩拨我?”

肖洛依:“!!!”

我勒个槽!

“我没有!我不是……”

我只是太热了,想钻出来!

解释无效,某人认定了:一定是这样。

被摆弄得浑身大汗后,肖洛依累得要死,却见陈怀瑾很热忱地起身去打水来给她擦身,真是……

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生!

算了,睡觉!

等陈怀瑾倒掉了水回来,就见肖洛依已经呼吸绵长,睡着了。

“还说不想弄……”陈怀瑾轻哼一声,为自己懂娘子的需要感到骄傲。

翌日早起,全家人都神清气爽:开始搞卫生!

新铺上的楼板:擦干净!

昨夜洗干净的细棉布,覆盖住楼板,一层、两层、三层……

窗户、地面、床铺……统统擦干净!

灶房里的火从清早起来就一直烧着,一锅一锅的热水往外打,擦拭青石板的院子时,吕盈盈感慨一句:“幸亏这是青石板的,如果是泥巴地可怎么整?”

赵稚忍住打她一顿的冲动:“如果是泥巴地,怎么可能叫你擦?”

吕盈盈恍然:“也是哦……”

赵稚:“……”算了,这就是个缺心眼的,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小白狗仿佛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走到陈怀瑜身边扒拉他的裤子。

陈怀瑜看了看小白狗:狗也被洗得干干净净了,于是将它抱起来,搂在怀里。

小白狗伸出舌头舔了舔陈怀瑜的脸和嘴:放心,你会没事的。

陈怀瑜不习惯地往后躲,却架不住这家伙的热情。

鸿元道长看到这一幕,眯着眼睛无声地笑了。

还是吕神医看见,忍不住喊:“你别抱它,它掉毛,一会儿掉你身上!”

陈怀瑜只好将小白狗放下。

宝宝不掉毛!

小白狗不满地冲着吕神医“汪汪”骂了两句,这才卧在陈怀瑜脚边不动了。

张逢春一夜未睡,对着一院子站得整整齐齐的中年汉子训话:“今日事关重大,你们都给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定要保证瑜哥儿的安全!”

“是!”

“若有那不识相的,只管拦住,拦不住的就打晕了丢林子里,等事情过了再说!”

“是!”

……

达叔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看似荒芜的小院子里嚼干饼子,眯缝着眼睛看向篱笆墙外。

篱笆墙外就是进村口的必经之路。

而小院子再过去一里地,就是落马坡。

那边的人若是想要进村,就要从家门口经过,他就能看得到,拦得住。

若是那些人要从山上过去……山上也有了安排,不怕。

嘚嘚嘚的马蹄声响起,达叔起身,看似动作不快,实则三两步就到了路上。

马车被他拦下,一个管事模样的跳下车问:“请问这位大爷,肖娘子可是住这个村?”

达叔点点头:“是。但是她刚刚出去了,今日不回来。”

“啊?”那管事傻了眼。

“你怎么知道?”车里有个中年汉子探出头来,是富户的模样。

达叔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来路:“我那会儿也在这里,我看见了,还打了招呼。”

“老爷,这可怎么办?”管事的跟马车里的老爷面面相觑,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