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那个一直吵吵闹闹的女孩消失了,许榆突然感觉这硕大的寨子无一可以倾诉心肠的人,她有些惆怅的望着离去的三人一兽。
她刚刚和胡晓楠两人达成了交易,具有强制效力的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胡晓楠替她照顾一段时间许琪,而她则欠胡晓楠一份人情。
这所谓人情,便是最大的可交易物品,许榆也自认是很有诚意。
——
再次登上寨子安排的飞舟,欧阳良在上面熟悉了好一会才启动。
体验着新奇的震动感,小燕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她本想和胡晓楠聊天但看他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也就没了打算。
只好扭头再看向许琪。
“许琪姐姐?”
此时的许琪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像是离开家的孩子,欧阳修也能看得出来。
毕竟在姐姐身边的时候她那副“活泼”的样子可是让他印象深刻。
他也有些问题,如果再不问出口可就真的是要死了。
“小燕,你是自己跑出来的吗?还是说你家人现在也在找你?”
闻言,小燕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我其实是被家里人踹出来的啦,妈妈要我出去人间走一圈,毕竟我们最不怕的就是历练了,反正我们也不会遭遇意外而死,”
确实也是,能够趋吉避凶的瑞兽怎么可能自己被大凶缠上呢?
这样看来,他们应该是不会被暴怒的大能一拳打死在飞舟里。
“许琪,我看你天分也不错,为什么会和你姐待在山寨里当山贼?”
“什么叫当山贼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
“我是有些好奇,像你这般生的貌美,天赋又不差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里的山贼呢?我想也是有理由的吧?”
见被夸了,许琪原本垮着的脸色好了几分,但还是顶着一副臭脸。
“…你猜的没错,我和姐姐以前确实是求仙城里的世家女。
不过我们虽然生在世家但是却不被父亲重视,在意我们的只有母亲,修炼用的功法也被控制在那些所谓的养颜驻颜功法上,估计以后也是被当成利益交换的工具嫁给哪个不认识的男人。
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了这般现状,不过姐姐她倒是性子刚烈,我们也确实天赋异禀就这样从家族里逃了出来,而且为了逃出那些人的追捕甚至一路逃进深山里,直到遇到几个好心人才勉强活下来。”
她顿了一下,没一会又说。
“啊……现在想来,那天我们能逃出去也应该是有母亲在背后做推手吧,她是最懂姐姐的人了。”
欧阳良听完也老老实实的开车,至于胡晓楠则早就在饥饿感中睡了过去,而许琪无意间瞟到胡晓楠那侧颜后也是害羞的回头,只剩下小燕在中间憋着一身的活力无处释放。
好在她也是懂事的孩子,不会乱搞乱吵。
在开了几小时后,就连欧阳良的精力都有些不足,他本身之前为了应付画皮鬼的事情几天几夜都未曾入眠,沿途一直搜查了不知多少个村子,最后才在黄狗村找到画皮鬼。
解决了画皮鬼后又骑了长距离的飞舟。
碍于整座飞舟上只有他会驾驶,欧阳良也就找了一处空地停下,几人抓了只兔子烤来吃。
第二天便又接着上路。
一路开了很长的距离,胡晓楠看见了一座城的城门。
这座城门如同一道宏伟的屏障,横亘在城市的最南端。而城门由巨大的花岗岩建成。
城门的门洞宽阔高大,足以让四匹马车并行通过。门洞的两侧,各有一头巨大的石狮雕塑,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城市。城门上镶嵌着精致的云龙纹雕刻。
城门外是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向远方的山脚。大道两旁种植着两排高大的银杏树,每当秋天,满树的黄叶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外衣。
城门两侧是高高的箭楼,箭楼的墙体上布满了青苔和藓类。
欧阳良就在不远处的平地将飞舟停下,随后毫不客气的把飞舟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
“晓楠兄,前面那城便是所谓求仙城,现在也不是商人运货进城的时间,我就送你进去吧。”
欧阳良这般说着,胡晓楠确是有些不舍。
一番相处下来,他的很多常识都是靠欧阳良补齐的,而直到现在他其实也没什么常识,硬要说的话还是欧阳良在身边要更加的方便。
不过他肯定是说不出挽留的话,毕竟他们并非同路人,未来甚至很难再相见了。
修真之人,分别很可能就是永远。
“哦哦哦!!”
小燕像是没有见过世面般的乡下姑娘一样朝着求仙城跑去,而胡晓楠也只得摇摇头快步跟上。
“小燕,别走这么快。”
……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前,守城的护卫带他们各自坐进了审查室内,严密的询问几个问题。
胡晓楠一一如实回答,很快几人便从审查室里出来。
“怎么样?来到城里的感觉?”
“……说不上感觉,一般吧。”
胡晓楠确实只觉得一般,作为现代人他做不到对一座古代城市有太大的激情。
他淡漠的扫视周围。
往来的行人穿梭在狭窄的青石街道上,城市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和古老的气息。红墙绿瓦的古建筑沿街而立,屋檐上挂满了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求仙城的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玩艺术品、古籍典藏和特色手工艺品。古色古香的茶馆和客栈散发出阵阵茶叶和木香,吸引着修仙者们休憩聚会。
更进一步,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广场,四周矗立着宏伟壮丽的古建筑,其中一座高塔耸立在广场的中央,巍峨挺拔。塔内传来钟声,铿锵有力,让人心旷神怡。
与没什么感觉的胡晓楠相比,许琪的心情显然要复杂的多,她喃喃道。
“也没什么变化…。”
胡晓楠按住差点跑出去的小燕,而欧阳良本打算就这样离开,可熟悉的声音让他回了头。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