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跳上废墟的高度能有四米五左右,借助墙体哮天跳上来的没有什么难度,哮天踩着楼体的边缘向着幸存者们移动。
哮天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不仅要试探会不会塌陷,还要小心钢筋和楼体边缘的难走,踩在断裂的墙体上哮天走过两个教室的距离才来到幸存者们所在平台的边缘。
哮天距离平台还有半米多远,哮天在一群孩子和两名大人的注视下把前肢搭在了平台上,再试了试承受程度后哮天放心了,于是向着幸存者们叫了一声。
两个大人是两名年轻的女老师,在看到哮天的举动后,其中一名老师试探着走了过来,她以为哮天在给她们带路,然而看了看废墟的高度和那并不好走的墙体边缘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下不去!”
女老师说话还带着一丝惊恐,但是面对逃生还算镇定一点,哮天听到女老师的话不由翻了一下眼睛,然后转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背部。
女老师愣愣的看着哮天,突然好似灵光一闪一样脱口而出。
“你是让我们趴在你的背上?”
哮天点点头,两个女老师也就一米六体重撑死了一百斤,那些孩子更小,有的可能还不到一米,就哮天的体型来说驮着她们完全没问题。
女老师犹豫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身后的孩子才开口说话。
“你能先把孩子送下去吗?”
哮天点点头,随后稍微低下头好方便她们能爬上他的背部,女老师很果断,虽然和一只大黑狗这么交流一点匪夷所思,但求生的欲望大过一切,于是直接来到孩子们前说了几句话。
另一个女老师有些犹豫,不过孩子们似乎暂时被哮天吸引了,特别是几个小男孩还有点跃跃欲试。
和哮天交流的女老师和孩子们说完就有一个小男孩主动上前,女老师见状咬着牙抱起男孩来到哮天身前,随后把小男孩放在了哮天的背上。
小男孩一到哮天背上就抱住了哮天的脖子,哮天虽然有点不适应但能承受,于是一个转身驮着小男孩开始原路返回,一路还是小心翼翼的走着,等来到哮天上来的地方哮天直接就跳了下去。
小男孩一声惊呼后就看到自己已经被哮天带到了地面上,等小男孩从哮天身上下来后,哮天又跳上了墙体上。
小孩子一共三十名,加上两个老师,哮天来来回回三十二次跳跃,终于把所有人带了下来,此刻两个女老师和孩子们还感觉不可思议,这只超大的大黑狗实在太厉害了。
哮天的身体强度虽然能承受这么多次的跳跃,但是也累的大喘气,此时正蹲坐在一旁休息。
“柳老师,秦老师,是你们吗?”
一楼一扇窗户里传来叫声,两位女老师赶紧跑了过去,随后一楼的四个教室里都传出声音,可是二楼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这让一众幸存者心情沉重。
一楼的幸存者们开始自救,一楼前面被楼上的走廊挡住,后面也有坍塌但坍塌不严重,其中两边的人经过疏通后能够从窗户里爬出来,只不过需要外面人的帮助。
两位女老师开始帮着救助,等两边教室里的人都爬出来后,中间两个教室的人也疏通好了出路。
四名老师和八十多名学生居然安然无恙,哮天庆幸之余也不由叹息一声,二楼和大半个三楼不知道还有多少老师和孩子。
老师们劫后余生在交流,同时也在尝试看看能不能探查到二三层的情况。
哮天通过老师们的交流了解到这个教学楼的一楼是一二年级,二楼是三四年级,三楼是五六年级和教师办公室,五六年级各有一个班级。
此刻逃出来的是五年级和一二年级的学生和老师,三四年级和六年级以及老师们都还在废墟里。
就在这时大地又开始一阵抖动,原本还算完好的教学楼正面墙体瞬间坍塌,此时在操场上的师生们面色苍白眼神里还带着惊恐。
抖动来的快去的也快,教学楼此刻已经不是哮天和这些学生老师能够救援的了,他们只能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废墟。
抖动过了不久哮天就听到远处传来人的叫喊声,哮天连忙跑出学校的操场,一眼就看到有大批绿色军装的人类大踏步跑向各个地方,随后黄色的身影和白色的身影陆续到场。
哮天看到这些人后不由松口气,人类的军队,消防,医疗等救援已经到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够被救出来。
老师们也听到了救援到来的声音,于是连忙来到院墙外面,当看到军人出现的那一刻,这些女老师们立刻嚎啕大哭。
一队消防员跑了过来,当看到这些女老师和学生们后松口气,连忙询问这里的情况。
被哮天救出来的女老师开始向消防员们说明情况,几句话就表达清楚了,消防员们听到还有很多师生不知道情况,立刻赶往教学楼。
救援教学楼的消防员有三十多人,一到现场就立刻展开救援,此时整个教学楼因为二次坍塌完全变了样,对于挖掘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消防员们开始挖掘,大型石块被挖开,各种钢筋被割断,消防员们不畏艰险的努力挖掘,期间又一次发生了余震,还好余震的程度不高,没有造成什么危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挖掘第一位被埋在教学楼里的学生被救了出来,哮天特意看了一下。
第一位被救出的是个小女孩,双腿血淋淋的完全断折,人还有呼吸只是昏迷,看情况应该能救活,只是那双腿让哮天唏嘘不已。
接下来陆陆续续的有学生被救出来,当第五个孩子被抱出来时已经断气了,身体大面积被砸伤,甚至头部都有伤口,这种惨状让哮天揪心。
哮天转身离开学校,心里祈祷着能有更多的孩子们能够安全无恙。
县城里到处都是救援的人,哮天看着绿色的军装和黄色的消防服,以及白大褂,不由感叹,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永远都是这些人冲在危险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