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婚。
吃过饭。
陈志明接走了柳梦,去了江北市,又办了一次酒席,邀请了一些固有亲朋。
姚阳华书记,孟弘扬市长等市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参加了这次酒席。
让陈志明惊讶的是,严鸣和于妙菱也来了。
“老严,别搞。”陈志明拉着严鸣到了一旁,低声道。
严鸣一咧嘴,黑着脸道:“你以为我愿意带着妙菱过来?是妙菱非要来的。”
见陈志明神色有些发慌,忍不住得意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里呢,现在看来,我闺女竟然还能让你紧张呢。”
陈志明耸了耸肩膀,很快稳定下来心神,想了想,笑道:“倒是我多想了,于妙菱不是那种会胡乱搞事的人。”
“毕竟,之前为了弄死你,可是忍辱负重了好久,才发起了致命一击。”
“老严,你别忘了,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严鸣脸色更黑了,瞪了一眼陈志明,没好气道:“我们过来给你贺喜,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陈志明耸了耸肩膀,摆了摆手:“算了,来都来了,我不该想太多的,严书记,走,去吃饭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严鸣哼哼一声,跟着陈志明进了屋子,陪着姚阳华一旁坐下。
于妙菱和贾夏河,周雄才他们这些商人们坐一桌,见陈志明进来,于妙菱抬眼看了一眼陈志明,咬了咬唇,眼睛微微发红,低下头继续喝茶。
陈志明心里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招呼了一声众人。
在一众人的恭喜声中,叫来柳梦,给大家都敬了酒。
于妙菱这晚喝了很多,直到把自己灌醉,这才了事。
虽然知道自己和陈志明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听到陈志明和柳梦结婚,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儿。
很想要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成为陈志明的老婆。
没来之前,于妙菱心里一直故意鄙视柳梦,一个靠着老爹爬上来的女人罢了,或许是个丑八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白甜。
但是,当看到柳梦的那一刻,于妙菱心里酸楚极了,那就像是一只白天鹅,自信,漂亮,浑身散发着知性的光芒。
让于妙菱心里彻底死了心,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柳梦。
只有在那种父母和睦,位高权重,被保护的很好地家庭里,才能成长出来这种光彩夺目的花朵。
而自己呢?
一个遗腹子,从小生活在别人鄙视的目光里。
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暴虐,而自己要复仇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日复一日的折磨,就算是再完美的花朵,也会变得肮脏。
……
于妙菱经过这事情,在家里颓废了好久。
就算是厂里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了,每天以泪洗面。
严鸣看到于妙菱这个样子,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得知柳梦走了,回去上班了,赶忙把陈志明给叫了过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志明刚送老爸老妈坐上前往深圳的飞机,就接到了严鸣的电话。
本来陈志明并不愿意过去的,不过,听严鸣哭诉于妙菱的情况,就点头应了。
直接开车去了于妙菱的住处。
敲门进去,看到原本漂亮自信的于妙菱,现在一副酒鬼,醉醺醺的样子。
不由得一皱眉头。
走过去,伸手把于妙菱手边的洋酒放到了一旁。
于妙菱看到陈志明,醉醺醺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随即熄灭。
委屈而倔强的扭过头去,不看陈志明。
烦躁的道:“你还过来找我做什么?”
“不去陪你的小娇妻?”
陈志明苦笑一声,叹一口气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和柳梦订婚结婚,这难道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
于妙菱哽咽道:“是我多情了,是我错了行不行?我就不该抱有幻想的。”
“我一直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开始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可是,我,呜呜呜。”
“是我错了,我忘了我的身份,我只是一个骗子罢了。”
“一个骗子,怎么可能嫁给你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
“更何况,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你不该对我那么好的,你让我和我父亲缓和了关系,又让我成为了大家都敬仰的企业家,你不该对我那么好的。”
陈志明摆了摆手,对着于妙菱道:“我不想欺骗你的感情,咱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不是么?”
“我帮你,是因为你之前是我女人。”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我听老严说,空调厂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全厂员工都在加班加点的生产。”
“你身为领头羊,因为这种事情,在家里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这样不好。”
于妙菱咬了咬唇,醉醺醺的看着陈志明,咬唇道:“你说得对,是我多想了,谢谢你提醒我。”
陈志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于妙菱的屋子。
严鸣……
“哎……,就这么走了?”
“臭小子,我特么是让你过来劝一劝我闺女的。”
“丫的,你就算是骗一下也行啊,你丫的。”
严鸣转头看到于妙菱抱着腿呜呜哭泣,连忙走过去,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半响,才到:“妙菱,你别哭了,以你的情况,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
“我给你找,一个不行,就再找,总有找到的时候。”
于妙菱这时候拿起来陈志明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是一份两万台的销售合同。
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把合同都看了一遍之后,咬了咬牙,把合同丢到一旁。
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哼了一声:“狗男人,倒是知道怎么拿捏我。”
严鸣见于妙菱这样,都傻了眼。
忍不住道:“怎么拿捏你?”
于妙菱看了一眼严鸣,淡淡道:“我喜欢钱,最爱的就是钱。”
“他说的对,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厂子。”
“我之前不该多情的,本身就在互相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