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老爷子出事的时候,陈章的第一反应,便觉得肯定和四合院的这些禽兽脱不了关系。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便也只能是猜想。
眼下,李医生被调走,也就侧面印证了陈章的猜想。
不过,这件事是复杂的。
这个年代,伪造病例和诊断书不难,在医院认识人就行,像秦淮茹,很轻松的就给秦京茹开了假怀孕的单子。
可是,把医院的医生,拖家带口的调到外地,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果然。
当陈章去了轧钢厂第七车间,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圈,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系统没给更多的线索,并且在轧钢厂、四合院,都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于是,这事儿只能暂时缓一缓。
陈章暗下决心,提升自己,等有了实力地位之后,肯定要给老爷子找个公道。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做的,那些人也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
这两天。
陈章正常的去上工。
陈彩也背着书包自己上下学,兄妹俩就和没事人一样,正常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派头,却让院里不少住户议论纷纷。
毕竟,陈老爷子在的时候,八级钳工的工资,让一家人生活的体体面面,吃好穿暖的。
这所有人都能理解。
可是,老爷子走了,这俩兄妹倒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
鸡蛋每天煮两个,热菜、馒头、米粥豆浆的,什么都不少。
就连陈彩穿的棉服还是新买的,学校的小孩都羡慕哭了。
……
这天,陈彩背着陈章送她的新书包。
一蹦一跳地往家走。
正在屋外浇花的阎埠贵,立马眼尖的看了出来,陈彩背着的书包,是百货大楼最新的款式。
至少要5毛钱。
顿时,阎埠贵心里的算盘敲了起来。
昨天瞧着陈章手里拎着半斤猪肉回来,今天又见陈彩背着新书包,陈章这个败家子,一天到底要花多少钱啊!
就在三大爷惊讶的时候,三大妈也快步走了出来。
“老阎,刚刚那是陈彩,又买了新书包?”
阎埠贵点了点头。
三大妈惊的嘴都合不上了。
“老阎,这陈老爷子走了以后,陈章隔三差五就带肉回来,在这陈彩身上花的,都不止一张大团结了吧。”
阎埠贵皱了皱眉,又叹了一口气。
“那有什么办法,陈老爷子留下不少遗产,别的不说,什么厂里的丧葬费、补助费,都是厚厚一沓的大团结啊。”
三大妈也是唏嘘:“说起这遗产,主要还是那两间屋子,咱们家要是有房子,解成这婚事也就好说喽。”
在四合院里,三大爷算是子嗣最多的一家,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还有最小的女儿阎解娣,挤着一间屋子。
老大阎解成马上该娶媳妇了,但是却没住的地方。
所以,三大妈才会这样说,想让阎埠贵明白自己的想法。
阎埠贵精明的小眼睛转了转:“陈家的这俩孩子,一个七岁,一个也是十几岁,年纪都不大,用不着这两间房……”
夫妻俩说了半天。
很默契地把心思放到了陈家的房子上。
当然,这个大院里,有相同想法的,可不仅仅只是阎家一家。
……
中院,贾家。
最开始,贾张氏是不愿意去医院检查的,但是在家歇了整整一天,不仅没有好转,手和脸反而更疼了。
大半夜的哀嚎,直接影响到整个贾家。
所以在第二天,贾东旭便不管什么花不花钱,直接就带着贾张氏去医院检查。
这一检查,直接让贾张氏觉得人生没了希望。
指骨是粉碎性骨折,没有恢复的可能,后槽牙也没办法修复,至于脸上的颧骨,则至少要养七天。
更要命的是,在这期间,她没办法咀嚼食物。
这也就意味着,未来一个星期贾张氏都得喝粥,或者吃流食。
当然,有秦淮茹这个大闲人伺候着,贾张氏不用劳那个神,学什么左手用勺子。
这边。
秦淮茹正艰难地给贾张氏,一口一口地喂清汤寡水的米粥。
贾张氏满腹怨言,但却没有办法说出来,每每一张嘴,都觉得自己脸要裂开了。
突然,背着书包的棒梗冲了进来。
秦淮茹手一抖,铁勺子直接戳到了贾张氏的牙床。
疼的贾张氏嗷嗷直叫。
不过,已经习惯贾张氏痛呼的一家人,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将目光看向了棒梗。
“妈,奶奶,后院的陈章今天拎着的是茄子和鸡蛋,而且,陈彩今天又买了新书包!”
这两天,棒梗每天都给贾家报备陈家的事情。
听到陈章这一餐又有鸡蛋,贾东旭直接把手里的半块窝窝头攥成了一团。
“踏马的,陈章就不是个东西。”
“那天他把咱妈推倒害成这样,我就说要讨个说法,你还拦我。”
秦淮茹沉默着,用帕子擦了擦贾张氏流出来的口水,没有答话。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她非打即骂,哪怕秦淮茹还怀着孩子,很努力地照顾这个家,但还是没什么地位。
不过,在秦淮茹心中,这件事倒也是正常的。
她一个农村嫁到城里来,刚来还买了缝纫机,这就已经是享福了,除了有一点点不满之外,其他就不奢求什么。
更何况,这中院里的其他人,对她也挺好的。
这样想着,秦淮茹也只是沉默,没有反驳。
而看到秦淮茹的反应,贾东旭更气了。
和自己亲妈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便接着骂道。
“陈彩那个野种赔钱货,这两天又是新衣服,又是新书包,还一个人住着个大屋子,这是个什么理啊!”
听到儿子这话,贾张氏激动的连连点头,眼角的泪都快出来了。
她也觉得,那陈彩一个七岁的臭丫头,凭什么占一个屋子啊。
之前陈老爷子没死的时候,陈章和陈老爷子一个屋这也能理解。
现在,直接兄妹俩各一个房子住着。
要是能说话,贾张氏早就在第一天就过去讨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