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沐辰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但是花诗晴记得这已经是齐沐辰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所以她不得不郑重地提醒一下眼前的这个妖孽。
“诶、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也别太当真。”
这要是被刘掌柜听到了,又想吐槽了。
他们家的主子自从遇见了花夫人,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是这花夫人是个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和他们主子在一起,这也不合适啊!
辣椒的价钱齐沐辰给花诗晴开的还是很高的,五百文一斤的价格,还有之前谈好的分成。
这个价格花诗晴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这辣椒种植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在采摘的时候。
一直忙到中午的时候,花诗晴也才教了醉香楼厨子三个菜系。
就在花诗晴还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大堂里却吵闹了起来。
大堂里有一张桌子下面有一个男子现在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还在不停地抽搐。
今天过来醉香楼的人还挺多,这边出了事,很快就围了很多人过来。
刘三儿在那人倒地的时候,就开始咋呼。
“大家快来看啊!醉香楼的饭菜吃死了人啊?可怜我这兄弟啊,还没娶媳妇呢!”
“这醉香楼还真是黑心啊!这么大的一个酒楼。没想到会在这菜里下毒!”
舆论总是站在弱者那边。
众人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男人,都纷纷指责这醉香楼。
突然有人站出来说道:“这不是老孙吗?他可是天天都要来这醉香楼吃这酱板鸭的。”
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又躁动起来。
“我就说这个醉香楼最近火起来的酱板鸭肯定是加了什么东西,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吃这酱板鸭!”
“就是,这酱板鸭里肯定是加了什么让人一吃就会上瘾的定西,长时间吃了就会像老孙这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对!一定是这样。”
刘掌柜听到这边有人闹事,赶忙出来维持现场秩序。
地上的男人还在不停的抽搐着,话也说不出来。
“快去请大夫。”刘掌柜在看到地上的人时,就吩咐了店里的伙计去找大夫。
“诸位听我说,我们醉香楼的酱板鸭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咱们醉香楼在这营乡镇也经营了数十载,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刘掌柜站在人群中苦口婆心的说着。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才那几个吵的最凶的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又有人叫嚣。
“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啊!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想怎么狡辩?”
“对啊!这人都快不行了,还说酱板鸭没毒,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在场看热闹的被这么一带节奏,又议论起来。
“是啊,这醉香楼也拿不出证据,光一张嘴说可不行,毕竟这老孙也确实是在这里中毒了。”
刘掌柜还在那里一直解释,众人都逼迫着他拿出证据。
这老孙以前他没见过,是他们醉香楼卖酱板鸭之后才出现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一个男人带过来的。
之后的每天都是他一个人来。
由于他付的银子也多,而且还是早上最先来的,所以刘掌柜记得特别清楚。
想到这里,他心里大惊。
看来这事不简单。
“刘掌柜,把你们东家叫出来,今天这事怎么也得有个说法。”
“是啊,这都死人了,还是交给官府来处理吧。”
刘掌柜被人围在中间,一脑门子的汗。
“对,抓他去官府!”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刚才的伙计带着君康药铺的药铺的温大夫过来了。
顾汐听说是醉香楼酱板鸭吃死了人,也跟着赶了过来。
她记得今天娘说的也要来醉香楼,心里放不下,也跟着过来。
结果刚一过来,大堂里就这般混乱。
伙计赶忙大声喊道:“快让一让,让一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救人。
只是这些人根本不在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的人,而是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
楼上的齐沐辰也从楼上下来了,浑身透着冰冷的杀意。
这年头还有人敢讹上他了!
“都给我住手!”
冰冷刺骨的声音响彻整个酒楼。
同时,一些护卫把大门直接关了,各个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
大堂里还在吵闹的人,立马噤了声。
都看着往下走的紫衣男子。
“诸位,麻烦大家都冷静冷静,现在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中毒,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如果真是我们醉香楼的酱板鸭有问题,官府该怎么处理就处理,齐某绝无二话,但是,如果查出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齐某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齐沐辰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听的在场的人都点头称好。
这些人都是醉香楼的常客,自然也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是醉香楼的东家。
“齐公子说的有理,大家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挑唆,大家先让开,让大夫看看这老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一个老头站出来说道。
刚才几个闹事的这会儿看着眼前的阵仗,也偃旗息鼓了。
刘三儿气愤的大喊:“那现在你让打手都把门关了是什么意思?这里也没有官差,要真是你这酱板鸭有毒,难道你还想把我们都赶尽杀绝不成?”
后厨离大堂还有些距离,刚才的动静也惊动了花诗晴。
这会儿她也是躲在一个拐角处仔细观察。
这些人在老孙刚出事的时候,没有首先想到找大夫,而且直指醉香楼的酱板鸭有毒。
这明显就是冲着这酱板鸭来的。
看到刚才带节奏的几人,花诗晴都不认识。
她问了一旁的伙计,伙计也是摇摇头。
不过很快又惊讶,“那人不是刘三儿吗?”
花诗晴看了看伙计指的那人,“那人你认识?”
“他是飘香楼的伙计,是我们隔壁村的,我们回村的路有一条路是一样的,有好几次遇上了,所以认识。”
花诗晴点点头,在伙计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伙计听后一脸的震惊。
“不会吧?”
花诗晴耸耸肩,“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你们东家,或许他会有办法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