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会?
是多了新的规则,还是说……
但有昨晚的教训在,应该不会有人在零点外出才是……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作死或者故意坑害别人。
听桥又在窗口静望了一会,没看到什么东西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大概是不会像昨晚那样“好运”看到“命案现场”了。
想到明天还有事,还是早点睡吧,虽然说现在也不算早了。
习惯性吐槽了下后,她果断回床上休息了。
次日。
“……早餐,很厉害呢。”
听桥看着眼前无比丰盛的早餐,难得梗了一下。
这小镇有这么多种类的早餐吗?话说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早餐回来?
她看不懂这个男人的目的。
元序微偏头,好像认真想了一下的样子,道:“嗯,你喜欢就好。”
听桥:“……”
她总感觉这状态有点诡异。
“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他还在看着她,尾音似乎带了点上扬的语调。
听桥沉默了片刻,很想问他是不是忘记自己之前的“人设”了,态度都变了。
最后还是没问,今天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还是先不跟他扯太多了。
她飞快地吃完了一份早餐,收拾好后就出了门。
突然想到什么,一回头,果然他又跟上来了。
听桥想了想,问他:“知道昨天那个神婆在哪吗?”
元序微走到她前面,“知道,我带你过去。”
表现得相当体贴。
之前是漫不经心,现在他的确是在认真地扮演男朋友。
或许是因为“正牌”的来了,元序微产生了点微妙的危机感……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意识。
神婆住的地方位于镇子的东南角,视野很开阔,往南还有条江流。
大门是大开的状态。
“就是这里了吗?”
元序微点了点头。
听桥毫不客气走了进去,屋子很小,她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神婆。
神婆并不惊讶有人进来,只是放下手中的笔,问:“侬有事吗?”
稍微有些口音。
听桥瞥了眼她写的东西,看样子好像是经文?
神婆没得到应答,便道:“侬没事就离开吧。”
听桥想了想,干脆拿了把椅子坐下,“其实是这样的,我想给别人办场葬礼,需要准备点什么?”
神婆:“……”
神婆:“这里不帮外人办葬礼。”
听桥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指了指此时站在门口的人,“我男朋友是这里的人啊,我们回来就是为了之后的祭祖,对了,顺便跟我说说祭祖那天需要准备什么。”
屋里已经没有椅子了,元序微就倚在门边,侧着眸子,看着很无害的样子。
神婆顺着听桥所指看过去,“不,你男朋……”
神婆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喉咙被扼住一般,最后一个字听起来音调沙哑。
听桥立刻偏头去看元序微,然而他还是那副发呆的表情,大多数时候眼睛里都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包括现在。
再回头去看神婆,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
神婆很老实地半低下头,“我们这还没有过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至于祭祖……什么都不需要准备。”
哦,看样子是不正常了,毕竟这么配合地答话。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利用一下吧。
听桥抽出一支笔,顺便在桌上翻出一张空白的纸张,在上面写下了棺材里找到的那个生辰八字。
“你看一下,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神婆扫了一眼,立刻就想到了这生辰八字的主人,毕竟白天亲自看过也亲自诵过……
这件事会牵连到村子的秘密。
听桥敲了敲桌面,打断神婆的思绪,“现在回答我。”
神婆顿时想到刚刚那危及性命的强大压力,不敢过多犹豫,张了张口,“……王林育。”
听桥记得,这个人就是昨天办葬礼的人,棺材也是从他家抬出来的。
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放进去?这不就相当于给自己设了一个衣冠冢吗?明明还是活人……
她趁着这个状态,接着追问神婆,可神婆却怎么都不肯再回答了,一边摇头一边用自己皱纹交错的手摸着喉咙,“我……不能说了。”
如果说出那些事,会死。
神婆害怕门口那个男人,也害怕违背规则后的反噬。
听桥立刻明白,这游戏根本不会让她这么简单结束。
“那么,告诉我,那样的葬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起因是什么?”
神婆还是摇头,神色慌张。
听桥还在接着试探,总有些东西能知道的吧。
至于那些在神婆这里得不到回答的问题,要么是要自己去查,要么是通过别的Npc,就像之前玩过的游戏一样,有些问题问这个Npc是得不到回答的,但是问另外的Npc就什么都知道。
最终,神婆被听桥问得精神都恍惚了。
这样的问答让神婆觉得自己一直在生死线徘徊。
等那两人终于离开屋子后,神婆赶紧拿过拐杖,利索起身过去关上了大门,简直不像身有残疾的人。
不过也没办法,在生死边缘反复徘徊后,神婆都快忘记自己腿脚不便了。
就算两条腿都断了,她估计也能爬得很快去关大门,为了不让那两人再回头。
听桥还记得去王林育家的路线,就从神婆家旁边的小道绕过去,小道出来附近也是房屋,恰好还见到了新鲜的尸体被抬过来。
这就是昨晚死掉的人。
蒙着白布,看不到死状。
听桥想了想,借口立刻就找好了。
她走过去,“忽然想起来这个死掉的人好像是我的朋友,我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可以说是相当不走心的借口了。
抬尸体的王武和王寺:“??”怎么突然来个人自说自话?
跟着走过来的元序微冷不丁道:“我也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