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瑶的喊叫让楚家两姐妹同时把目光看向老楚。
“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楚怡伶飞速跑到楚赫长身前,声音发颤。
楚怡昕抿了抿嘴,看着一动不动的父亲,拿出手机开始叫救护车。
楚怡昕很是冷静的报了地址,诉说病因,就说突然昏厥,然后伸出食指,在老楚鼻前感受着。
“呼吸还在,浑身没有抽搐,就和睡着一样。”
楚怡昕挂掉电话,对着楚怡伶哼道:“不要乱动,你又不是医生。”
“二姐,网上不是说要做心脏按压吗?我们就是干等着,什么都不做?”楚怡伶急切的问道。
“都告诉你了,不要乱动,不说我们会不会,你知道什么情况做心脏按压?不等着干嘛,你以为就你着急?”
楚怡昕不知何时开始对这个妹妹一点也没有耐心。
“伶伶,你二姐说的对,你不要乱动,你距离远点,人的最后一口气呼出来,很是晦气的。”姚梦瑶不但没有上前查看老楚,反而退后几步,远远躲开,还“好心”提醒着女儿。
楚怡伶被她二姐说教,被她妈劝导,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为何她们对父亲这么冷淡,没功夫和他们争辩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爸,你醒醒,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
“爸,你快醒醒,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爸,我醒醒啊。”
楚怡昕听着有些心烦,喝道:“别叫了,你就不能安静会。”
楚怡伶还是我行我素,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五六分钟以后,救护车来了。
姚梦瑶也没跟着,只是让两姐妹陪着去了。
到了医院,护士让去缴费。
楚怡伶下意识看向二姐,楚怡昕倒是没有说什么,去了大厅。
老楚被推进急救室,没一会,医生就出来了。
“没什么事,老爷子血压有些高,应该受到了什么刺激,很快就会醒,我建议你们做一下全身检查。”
“做,医生,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楚怡伶刚说完,楚怡昕的声音就传来。
“谢谢你,医生,等我爸醒了,我们就走。”
“二姐,给咱爸坐下检查吧。”
“闭嘴。”
医生见过的病人家属多了,轻轻摇头说:“你们家属商量吧。”转身离开。
“二姐,为什么不做下检查。”
“你知道检查下来需要多少钱吗?我是没钱,你如果出钱,你想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
“二姐,这是咱爸,你竟然怕花钱就不给他做检查,万一有什么病怎么办。”楚怡伶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再说一遍,你想花钱,你随便。我都失业了,我哪里有钱。查出来大病又如何,到时候需要花几万,几十万。”
“二姐,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
“我怎么了?我要是不跟着过来,你连叫救护车的钱都没有!我谈钱怎么了,你不向医院交钱,谁管你死活。”
“二姐,你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钱没了,我们可以再赚,为了省钱,就不管咱爸了吗?”
“跟你说不清楚,我再势利,也没有你势利,叶辰龙主动提出给咱爸承担医疗费,你找我要钱,是什么意思?你手里真的没钱吗?我怎么不信,叶辰龙就没给你钱吗?”
楚怡伶百口莫辩,她难道要说是父亲要还钱,她难道说叶辰龙曾说给她钱,她坚决拒绝了。
这些就是讲了,二姐她能信吗?
楚赫长很快醒来,也催促着要“回家”。
另一头的叶辰龙把接下来的几天安排的满满的,高校的讲座这次有了虽还是只开着面包车,但跟着好几个人。
春花兄妹,两人承担着司机,保镖,打杂工作。
叶倩也主动提出来要跟着,理由是她想赚各种补助,这也是叶辰龙承诺过的。
还有郝欣瑞,斯蓉和留下来的巡讲师吴迪。
七人座的面包车满满的。
叶辰龙让郝欣瑞负责第一轮的筛选,突击培训了她如何看简历。
让斯蓉,吴迪跟着,纯粹就是为锻炼两人,特别是吴迪,叶辰龙希望她以后能够独当一面,这次主要是充当主持人的角色。
一周的时间,叶辰龙跑了七个学校,每次都是上千人,听讲座的以毕业班为主。
腾龙集团的宣传片视频做的非常有吸引力,每场都能收到几百份的简历。
叶辰龙带着几人招兵买马的时候,楚怡伶经历着让她怀疑人生的事情。
她二姐那天直接从医院离开,说要争分夺秒去找工作,赚钱。
第二天,在楚怡伶的劝说下,姚梦瑶终于走了。
第三天,老楚的亲兄弟带着儿女来了省会。
楚怡伶对这个亲叔叔楚郑多少有点印象,只记得她小时候,她二叔来过几次泉阳县,每次都带一些特产,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再也没见过。
而对她的堂哥楚华,堂姐郑菲从来没见过。
郑华第一次来省会,进了小区,四处打量,嘴里啧啧不停。
到了101客厅,看到快十年没见的大哥,眼睛都有些湿润,两兄弟年龄相隔16岁,父母走的早,楚华几乎是老楚带大的。
“华子,菲儿,快叫你大伯。”
楚华从小就听说有一个搬到城里住的大伯,还想象着这个亲戚肯定有了大本事,发了财。
楚华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开始跟着他爸在村里搞养殖,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同时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有钱人很多,能带着全家走出去,应该最少是大老板了吧?
真正见到这个大伯,才体会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楚菲在一个地级市读大学,不过是大专,比楚怡伶大一岁,听说她爸要来省会,主动提出跟随,她的目标就是以后留在省会工作。
和她大哥的心思一样,还想着“沾光”大伯,却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糟老头子。
“大伯,你好。”楚华敷衍着。
“大伯,您好,这个房子得不少钱吧?”楚菲开始从侧面打听这个大伯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