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没去给姜语芙治病?”
“没有!绝对没有!”
曲意睨了他一眼,故意道:“不用回答得如此坚决,去也没什么,师傅和观星阁没仇,你就是想娶,师傅应当也是准的。”
陆柏聿顿时像个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肩膀:“师姐……我怎么可能娶别人,你别拿我开玩笑。”
曲意听到他如此说,心里冷哼一声,嘴上倒是没说什么了。
“嘶嘶嘶!”
赤练蛇从某个角落爬出来,顺着桌腿爬到桌面上,一会儿看看曲意,一会儿看看陆柏聿。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人类很记仇。
翌日。
陆柏聿想着在集市买点好东西送给曲意。
买好了刚回去,凳子都还没坐热,于鸣走进来说姜语芙在门口。
昨晚就是因为提起了她,师姐才赶他回来,现在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当即挥挥手。
“不见。”
“这是她让我给主子的。”
于鸣双手奉上。
陆柏聿一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发簪是小时候自己送她的,当时她救了他,他找不到合适的谢礼,刚巧母亲会木雕,他学了一些,便选了一块好木头,给雕了一支木簪。
可是也没见她戴过,便知道她不喜欢,后来她又救了他,他却再也没送过什么礼物。
再后来他没机会给谢礼了,因为被尹天苍送进噩梦般的深渊。
他没动弹,沉默了一会儿才喊道:“于鸣。”
于鸣抬起头:“主子有何吩咐?”
陆柏聿:“若是师姐知晓我又见她了,你说会怎样?”
于鸣:“………”
他又没有喜欢之人,他怎么知道?
“……许是以后和主子永不相见?”
“老死不相往来?”
“又或许找到个更喜欢的男子?”
每个可能都像一把开了刃的刀,一刀一刀稳稳地插在他的胸口。
相比于怒气,更多是恐惧。
不知为何,他就是很害怕,怕师姐再也不见他,怕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结为夫妻,甚至是生儿育女。
他站起身:“东西扔了,告诉她,我不见任何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于鸣看着自家主子甩袖离开,然后又大步走回来,盯着他手里的木簪。
“毁尸灭迹。”
“至于今日之事……”
于鸣懂了:“没人来找过主子,什么也没发生。”
陆柏聿这才满意地走了。
回想起那日兄弟们聚在一起聊天喝酒,他们都羡慕他能跟着主子,可是谁又懂他内心的苦楚啊!!
主子真的很难伺候。
要不是他脑袋瓜还算灵活,早就死翘翘了。
入夜,陆柏聿又溜进戒备森严的天门,蒙镇这会儿还在宅院里待着,他懒得陪这小子跑来跑去。
老了,跑不动。
“师姐!”
陆柏聿喊了一声,下一秒就扑了过去,将难得没有配药,而是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曲意给弄醒了。
拍了拍埋在自己脖颈处的大脑袋,曲意问道:“怎么了?”
之前她还可能问一声是不是被欺负了,现在……
不问。
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呢。
明明一身剧毒,内力竟然还强得不行。
根本没有人能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