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君异玦怀里的君宝宝心下叫了起来。
【可是费舍国的巫师不是不能离开费舍国吗?那她怎么过来找三哥?】
【哦对了,找个代表也是可以的。】
【哎呀,这可真是麻烦了。如此一来,三哥不是要入赘?】
【那可不行啊。宝宝不要和三哥分开啊!】
君异玦没想到,宝贝女儿和老三的感情已经好成这样。
珺珺都没这么离不开她爹吧?
他们才见面几天?
掰手指都能数过来。
老父亲的心,酸了。
其实老三去入赘,也不是不可以啊!
两国和亲,有助边境安定,国家发展不是?
皇后默默听着,眼泪默默地往肚子里咽。
她才不管那么多, 一国皇子是不可能入赘的。
她只关心老三明明被绑得那么牢固,门窗也都封死,还有那么多侍卫守着,怎么还是跑出来了!
今夜宴会的这一闹腾,三皇子哪里还有形象。
怕是以后的太子之位都恐难胜任。
没有哪个国家的太子,会当着百官的面,又哭又闹地冲着一国要臣,控诉情情爱爱。
如果不是因为皇族身份,怕是明日都将传遍大街小巷。
这大巫师,真是够歹毒的。
还是冲着位高权重的丞相,完全就是在断送老三的帝王之路。
不是她执念这个身份,而是她的位置让她别无选择。
【谢天谢地哦。虽然是美人国师救了三哥。】
【但三哥没有裸奔成功,是不是也算宝宝许愿成功?】
【三哥啊,希望你一觉醒来能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
好孩子,小珺儿。
皇后听着,心里有了几分安慰。
至少还有小珺儿是关心老三的。
她得上天垂怜,似乎和大国师一样,有一定沟通神明的能力。
老三总归能平安顺遂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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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仟骋这一晕,时过三日,才终于醒来。
醒来的时候,他脑子空白一片,似乎已不记得在宴会上的事。
看着恢复原样的门窗,以及自由的自己,整个人精神百倍。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冲偏殿喊了一声, “来人。”
“殿下。”
佘天第一时间出现,眸中惊喜,“您终于醒了。可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君仟骋刚要回答,发现不对劲,什么叫终于醒了?
“睡了很久?”
“回殿下,三天三夜。”
啊?!
君仟骋直接愣住,“为何?”
怎么好好的,睡了这么久?
“殿下,您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啊, 那太好了, 殿下不记得了。
这样,殿下就不会难过了。
“你这什么表情?我不记得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君仟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百日宴上,我还是跑出去了?”
呃……
佘天一时语塞。
而这短暂的沉默,却是说明了一切。
君仟骋当即一把抱头,“可我做了那么多的措施啊!”
佘天闻言,一脸惭愧。殿下那么聪明, 其实也是瞒不住的吧。
“对不起殿下,是我们失职了 。”
“所以,即便是那种情况,我也成功挣脱了是吧?”
他可真是牛叉啊!
“不是的。”
“……那是?”
“殿下并没花费一点力气,是殿下您亲自命令属下松绑,打开门窗的。”
轰……!
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下来,君仟骋直觉头晕脑胀。
“那你们还真听话,可真是本宫的好奴才们。”
佘天心下一抖,可他是殿下。
“殿下,您当时和我们说您想去参加七妹的生日宴。”
“属下当时不放心,有想过阻拦。殿下您突然很难受的告诉我们说,七妹就这一个百天,即使情况再不堪,也要去参加。”
“所以我们就没有再阻拦。”
君仟骋默默地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至于宴会上是个什么样子, 根本没有那个勇气询问。
毕竟裸奔啊,光想想都惨不忍睹。
可恶,可恶。
鲜阳璇璟,此仇不报 ,本皇子誓不为人!
之后的几日,三殿下都没再出过他的长信宫。
就连寝殿的大门他都没踏出过一步。
整个人仿佛长在了床上。
皇后来了,也不见。
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江东父老。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位事件主角,楼丞相,也一病不起。
连着几日都没去上朝。
同僚们结伴探望,也一概不见。
哪还有脸见,更不能起床啊!
他可没忘记陛下说的那句“不是不可”。
等他身体恢复,怕就要嫁给三皇子了。
想他一辈子为国鞠躬尽瘁,操劳半生。
不想在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遭此横祸。
如若他是女的,也没有家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那是三皇子殿下,一把年纪了还能被年轻人看上,那多走运。
但他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百官的丞相。
他怎么能去嫁为人妻呢?
简直滑天下大稽。
“爹。”
大儿子楼昌旭坐在老父亲床前,敬孝道,“过几日,费舍国使臣就要到大盛了。陛下今日找了儿子,让我给您递个话,做好准备,届时需要您出面。”
楼丞相突然狂咳,似乎病痛更严重了,“没和陛下说,老父已经病入膏肓?”
“准备说的,然后就看到御书房一角,站了两个太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