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谢姿月的生辰宴上见面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宴请的宾客多。
而且近几年来大家都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为儿女寻觅良缘,彼此都心照不宣,在那样的场合下就不是很在乎男女大防了。
顾萱还看过有些小姐曾隔着一帘屏风和公子们斗诗。
可别小看了这个行为,要是在男女大防严重的朝代,这一项行为是严令禁止的。
到了适婚年龄的少年少女们尚且如此,像顾萱他们这种压根没到岁数的就更加自由自在。
所以顾萱的提议很有可行性。
顾城当然也知道,他兴奋点头:“那可就这么说定了。”
显然是很期待谢姿月生辰宴那一天的到来。
“嗯,那我们就先走了?”顾萱见听雨听荷眼带催促,知道她们受了母后的命令,若是自己回去太晚,保不齐她们还要受罚。
于是没有耽搁时间,反正过几日就是母后的生辰,到时候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
顾城满足点点头。
临走之时顾萱见燕酌神色似乎有些低落,想了想,她停下脚步,笑眯眯说:
“燕酌哥哥,这次还没恭喜你呢,你真厉害。”
燕酌刚回来就来了宫里,虽然不知道旁人有没有恭喜燕酌,但是顾萱觉得自己不能落下。
匈奴不仅仅是羞辱了自己,还靠着自己羞辱了整个大燕,是镇北侯府讨回了公道。
燕酌没想到顾萱还会专程说这些,一时间耳根更红了:“谢谢阿萱。”
顾萱眉眼弯弯看着他:“我们要谢谢你才对,过几日咱们再慢慢说。”
那边何宝儿也和顾城挤眉弄眼,嘲笑顾城今日看起来滑稽。
顾城和她还在争执,顾萱就在招呼:“宝儿,快走了,别耽误了时候。”
于是何宝儿屁颠屁颠跑到顾萱旁边,接下来一路上都在说顾城刚才看起来有多搞笑。
顾萱的眼神适时染上一些忧郁:“宝儿,你不觉得他在咱们的谈话频率里出现的有点高了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何宝儿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爆红:“公主!您在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世子有点搞笑。”
顾城虽然身份尊贵,但或许是因为身边人身份都不俗的原因,没有一点身份之见。
而且他的性子本就非常幽默,常常都是几人中的开心果,何宝儿恰恰是脾气最爆,笑点最低的那种姑娘。
加上顾城没有端着自己的身份,很难不让人觉得此人不错。
何宝儿比顾萱大八个月,已经快满十二岁了,十四岁就是女子及笄的年纪。
她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未必不懂这些道理,被顾萱一番话说的脸色通红。
“我没说什么啊?我又没说是世子,我只是说‘他’,是你自己说是世子。”顾萱故作无辜状:
“听雨听荷,你们听见我说世子了吗?是不是宝儿自己说的?”
何宝儿羞愤的要来捂顾萱的嘴,顾萱岂能站在原地被她捂住?
两人互相闪躲,听雨听荷在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公主没说,是何小姐自己说的。”
这下何宝儿更加羞涩,又想捂顾萱的嘴,又想揍听雨听荷。
一行人闹到未央宫附近才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何宝儿还一脸央求:“好公主,你可千万别在皇后娘娘的面前说这些。”
谢姿月向来对何宝儿很是喜欢,要是听了这番类似“情窦初开”的表现,何宝儿真怕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玩笑归玩笑,顾萱不会贸然在大人面前提这件事情。
而且缘分到底怎么样要看各人的造化,虽然……她也觉得何宝儿和顾城很合适。
何宝儿这才放心,等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司衣坊的嬷嬷早就等着了。
谢姿月见她们回来了,笑意盈盈:“还以为你们在路上又去玩了,正打算派桃香出去找你们呢。”
“母后可是误会我了。”顾萱大言不惭:“我还能去哪儿玩?母后说的话我哪敢不听?”
谢姿月被她逗得笑个不停,司衣坊的嬷嬷给她量尺寸的时候,母女两人还说着趣事。
晚间时候,礼部那边送来了一套精美的服饰,几日之后就是谢姿月的生辰,这身衣服是为她生辰准备的。
这次生辰意义重大,大燕才将匈奴打败,重振颜面,恰恰赶上皇后的生辰,这次的生辰更是要办的大。
一来是为了履行之前对谢姿月的承诺,二来是为了抒发心中的高兴。
总之……这些内部原因和外部原因加在一起,这次的生辰宴全宫上下团结一致,决心要给谢姿月一个隆重的生辰。
甚至汉宪宗还专程问过谢姿月,要不要将谢老夫人接进宫来。
虽然汉宪宗知道谢老夫人和谢姿月发生过不愉快,但想着或许谢姿月此时的心境已然发生变化,害怕谢姿月憋着不说。
结果显而易见,谢姿月根本没有原谅自己那所谓的娘家人,淡淡拒绝了汉宪宗的提议。
汉宪宗还没来得及遗憾,又听谢姿月道:“倒是那些难得的青年才俊,陛下可以将宴会设的大一些,也好热闹热闹,臣妾也想多看看。”
若是有好的男儿,早就该留意着了。
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要是有好的儿郎也是如此,谢姿月是想提前看看有没有哪些公子很好。
汉宪宗当时就撇嘴:“现在看这些还是太早了,万一后面长大学坏了怎么办?”
俨然一副挑剔的姿态,倒是让谢姿月哭笑不得。
不过此次生辰宴因为有意隆重的原因,倒是发生了很多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