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放弃陈留以后,只需要守住陈郡的门户,坐等兖州联军自乱即可。”
戏志才说完放下木杆,表示已经发言完毕。
刘煜不解地问道。
“志才,你怎么能肯定他们得到陈留以后会自乱阵脚。”
是啊,其他人同样也有这样的疑惑。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又依据的是哪些来断定的?
荀彧自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郭嘉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如同一个不好好听课的学生。
陈宫和毛玠倒是镇静许多,估计是心里有数。
戏志才轻拂衣袖,再次为众人解惑。
“主公,鲍信三人志大才疏,拿下陈留郡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成功。”
“再加上战线拉长,其中的变故就会增多,联军难以持久。”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陈留郡归属。”
“该给谁呢?”
该给……
对啊,三家共同打下的,到底该给谁呢?
若是平分城池。
鲍信、袁遗的地盘和陈留不接壤,这么分明显吃亏,他们不会答应的。
但是如果不瓜分,让一方独占又不可能。
看来确实是个问题。
刘煜知道,利益分配自古就是一大难题,因为这就是人性作祟。
“诸位觉得此计如何?”
“主公,我等附议!”
“好!”刘煜猛地一拍大腿。
随即他便让戏志才提供一份具体的作战计划,争取让所有参战将领熟知。
......
三月中旬,兖州八万联军长驱直入。
一路势如破竹,仅在渡过黄河的时候遭遇微弱的抵抗。
到三月底的时候,联军攻占陈留城北的小黄,兵锋直接威胁到陈留。
至此,陈留半郡之地已落入联军之手。
“呵呵,这刘汉明终究是年轻。”
“凭他的实力,也想掌握三郡之地,岂不是在找死!”
鲍信站在小黄城头南望,似乎能看到陈郡的刘煜一般。
乔瑁点头赞同。
“有些人啊,得到一点权势就容易膨胀,说的就是刘煜这种人。”
“听说刘煜昨日才率军到陈留布防。”
“哼,如此仓促应战,想不败都难!”
袁遗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妙计。
“二位兄长,我有一计。”
“不如趁刘煜立足未稳之时发兵夜袭,定能一战定乾坤。”
“妙,妙啊...”
乔瑁和鲍信二人齐声叫好。
三人定下计策后便开始下令准备起来,整个联军大营都陷入忙碌之中。
当日夜里,联军三万大军分成前后两部。
五千先锋在前,两万五千主力在后。
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摸到陈留城下。
五千先锋部队使用攻城梯,顺利攀上城头,没过多久就响起一阵喊杀声。
陈留城的北门从内部被打开,两万五千主力一拥而上。
厮杀一夜,联军击杀敌军两千多人。
败退的‘刘煜’率领数千部下一路南逃,联军乘胜追击,不到十日的时间就占据陈留全郡。
......
“哈哈哈......”
“鲍信这三个白痴果然好骗,他们的庆功宴估计已经喝上了。”
阳夏县城内,刘煜回想之前的战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能说他们演的太像,让鲍信他们信以为真。
“主公英明!”
刘煜眼睛一蹬,“我英明个屁,都是志才提供的策略,别给我搞这些迷魂汤。
等打赢了仗,你们想怎么吹嘘都行,现在还不是骄傲自满的时候。”
“是是。”李通尴尬地挠挠头。
他没想到随便拍一次马屁就拍到马蹄子上。
刘煜看着大厅内的部属。
神情严肃道:“如今联军主力尚在,胜负还未分出,诸位一定要戒骄戒躁。”
“自古统兵之人,阴沟里翻船的还少吗。”
“请诸位以此为鉴!”
众人齐拜高呼:“喏,我等遵命!”
刘煜目光一转,又看向李通。
“李司马,从即日起你就是阳夏县县令,明日的城防就交给你了。”
李通既惊讶又迷茫。
不过刘煜已经发话,由不得他多想。
“属下领命!”
五日后,兖州联军开到阳夏城下。
他们安营扎寨,经过十日的准备,打造好所需的攻城器械便对阳夏城展开猛攻。
但是刘煜已经做好防备,联军的各种攻城手段都没有奏效。
持续到五月,联军死伤万余人,城防依然稳固。
联军大营内,气氛和一个月前截然不同。
袁遗双手一摊,满脸的愤怒。
“可恶,这阳夏县怎么如此难打!”
“还有刘煜的部下,怎么像换了人似的,个个猛地不像话。”
乔瑁拍拍他的肩膀道:“袁老弟,你就不要抱怨了。”
“这些天的战斗我们也看在眼里。”
“我就说嘛,当初十五路联军讨董的时候,我看刘煜的军队就非同一般。”
袁遗嘴角一抽,暗骂乔瑁马后炮。
二人很有默契地望向鲍信。
想看看这位联军智囊怎么说。
鲍信假装看不见,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开口就是自取其辱。
就在三人突然尬住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吵闹。
鲍信掀开帘布出去,看到争吵的来源。
原来是联军的几位部将。
他立马喝问道:“这是帅帐不是菜市场,你们在此吵闹什么!”
属于鲍信麾下的一个司马率先开口。
“主公,末将奉命去接收襄邑县,没想到遇到此人的阻拦。”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另外一人。
“此人不仅蛮不讲理,还抢占封闭城门,禁止我部入城!”
被指的那人不服,当即反驳道:“你放屁,我奉的是我家主公乔太守之命。”
“那襄邑城已经是属于我们东郡的!”
“你胡说......”
等到乔瑁和袁遗出来的时候,外面吵得更凶了。
“雍丘城是我们的!”
“尉氏城是我们山阳郡的!”
“......”
很明显,这是兖州三部各自去抢占城池发生的争端。
他们竟然连基本的商量都没有,直接派兵去莽着干,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鲍信、乔瑁、袁遗、三人的脸上多少带些尴尬。
原来大家都报着同样的目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