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尔泰瞬间精神了不少。
他拔出腰间的刀，对准祖克拉的左臂斩下来。
“啊啊啊啊！！！”
祖克拉更加痛苦的嘶吼起来。
在阿尔泰的这一刀之下，他又缺少了一个重要的身体部分。
“您说的对，卡德中将。”
阿尔泰收起了他的佩刀，目光之中多了一分敬重。
“海贼是没有人性的，海贼就是畜牲。”
“畜牲就是畜牲，畜牲永远也不会做出改变。再说了，他们能怎么改变呢？”
“他们只有死！”
卡德鼓着掌，欣慰的看了一眼阿尔泰。
别的地方的基地长怎么对待海贼，他管不着。
但是，北海的海军基地基地长，要是对海贼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仁慈之心。
那这个基地长就该死！
百万亡魂的怨仇还没有报，作为北海的基地长就永远不得对海贼产生恻隐之心。
“这一次讨伐他们的战斗结束之后，我请求加入屠魔军一段时间，认真的锻炼我的心智！”
阿尔泰深深鞠躬。
“不需要，当你见证了海贼们四处屠杀的场景，当你手中沾满了海贼的血。”
“你就再也不会对海贼产生仁慈的心，到时候你只会觉得海贼们罪该万死，他们不仅得死，还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卡德平静的扶起阿尔泰，认真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人，是天生的坏人。
也不会有什么人，是天生的好人。
他们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后天经历的一切东西。
海贼这种畜牲，他们之所以会成为海贼，就是因为他们觉得烧杀抢掠好，他们觉得无恶不作好。
这种人活着，就是对普通人的不尊重。
“听到您说的这些话，我悟了！”
“尊敬的卡德中将，请您务必允许我对你进行叩拜大礼，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表达敬意的地方。”
阿尔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双目通红，泪水泛滥。
紧接着，他一头磕在地上，大声道：
“从您这里，我又学到了一个道理，十年来，我一直在学习您的精神。”
“今天，我看到了，我真正看到了，您的光辉！”
“对待普通人，您亲善，和蔼！”
“在他们眼中，您屠戮海贼，保护他们的生命和他们珍惜的一切是他们的英雄，您是北海的救星。”
“如果北海没有您，不知道有多少海贼，不知道有多少罪孽！”
“请受我一拜！”
阿尔泰磕头如捣蒜，向卡德表达他的敬意。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普通人的生命，以及美好的事物已经得不到安全保障。
如果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卡德这样的英雄站出来，那么，海贼将会永远占据这个时代。
普通人将再也没有生活的希望！
“请起，请起！”
卡德无奈的笑笑，扶起阿尔泰。
“这个时代不能只靠我，还需要靠你们。”
“我卡德，何德何能一个人去保护所有的普通人？”
卡德正色起来，认真的看着阿尔泰。
他眸子清澈，道：
“我经历过了一切的黑暗，所以我心向光明！”
“海贼不给我们普通人活路，那我们就让所有的海贼去死！”
“在这条艰巨、宏伟、漫长的路上，我卡德，能遇上你们这些始终坚守在北海的英雄！”
“这，是我的荣幸。”
“我坚信，在未来，我们将会再一次并肩作战，我们会让这个世界的海贼们知道，普通人，有拥有热爱生命、保留生命的资格！”
阿尔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不是因为感觉肉麻，而是因为他被彻彻底底的震撼到了。
这是来自内心最深出的震撼，这是一个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老兵，对一个基层的教诲。
这不仅仅是教导了他们战斗的意义，更是教导他作为军人的使命。
保护普通人，这就是军人的使命！
“好了，我们该回归正事了。”
卡德轻轻的拍打着阿尔泰的后背。
阿尔泰回过神来，耳边传来痛苦的惨叫声。
被切断左臂和三条腿的祖克拉几乎痛到昏厥过去，可是那惨痛的感觉又时刻侵蚀他的大脑。
让他处于昏厥和痛苦的交界点，属于是又要昏厥又痛的要死。
西格把脚从祖克拉的脸上移开，冷笑道：
“喂，别在这里哭你那死去的祖宗和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
“哦，我忘了，你大概都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是谁吧。”
“也只有那种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牲，才会做出屠戮普通人的事情。”
“我奉劝你待会儿好好的回答屠魔中将的话，不然你就等着受尽酷刑吧。”
卡德摸了摸鼻子，满意的看了一眼西格。
跟了自己这么久，自己骂人的话和折磨人的方式西格都已经学会了。
这很好，下一次再折磨人，就可以让西格去了。
祖克拉翻来覆去的痛叫着，四个部位往外流着血。
一部分船板已经被弄脏，看着触目惊心。
“给我一个痛快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祖克拉大喊道，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杀了。
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他没有这个机会。
“我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了你就可以去死。”
卡德笑眯眯的看着祖克拉。
“我问你，卡尔加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祖克拉翻来覆去的惨叫了一会儿，这才咬着牙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
卡德点点头，随手拿过一把海军制式军刀，刀光一闪，将祖克拉的左眼剔掉。
祖克拉再一次痛苦的大叫着，捂着自己的左眼瞳孔痛不欲生。
卡德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继续道：
“我再问你一次。”
“如果你再不好好的回答我，那你的另一只眼睛也没有了。”
“卡尔加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祖克拉咬着牙，怒声道：
“你这个畜牲，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绝对不可能出卖卡尔加的！”
“你们这些海军狗，你们不就是能折磨人吗？你们来啊，你看我怕不怕！”
“我们海贼，也是讲义气的，我绝对不出卖卡尔加那家伙！”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他意图进入新世界，去找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卡德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蠢，还是变相请求自己把他杀了。
居然连卡尔加投奔白胡子这种消息，都直接告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