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仿佛不认她。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一辈子，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吭声的母亲吗？
秦大妈看秦淮茹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在考虑。
继续劝道：“我听说何雨柱是大老板，他就算倒台了，也够你吃喝一辈子的。你只要跟了他，不愁吃穿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秦淮茹害怕这大胆的话被人听到，大喊一声：“妈，他有媳妇儿。”
秦花端起碗扒拉饭，用大碗挡住了脸。
恨不得能隐身。
秦大妈脱了鞋盘起腿：“他媳妇能共富贵不一定能共患难，你要抓住机会！”
秦淮茹呆呆的看着她，秦大妈的脸变成死去的聋老太太。
以前从聋老太太身上，秦淮茹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情。
眼前的人让她感觉害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吓得想要尖叫，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秦大妈看她不答应，“你大哥二哥都没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你爸死得早，你也不听我的话，我还不如跟他们一起去了。”
……
秦大妈怂恿秦淮茹去勾引何雨柱。
何雨柱为了茶餐厅的事早出晚归，人影都碰不到。
秦淮茹偷偷松了一口气。
茶餐厅的特许经营证，有可能被收回去。
有人劝何雨柱把茶餐厅变成国营就不怕了，没有人敢把手伸那么长。
何雨柱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茶餐厅歇业三个月。
失业的员工都围在门口。
他们之前有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现在只能回家生孩子带孩子种地。
找到何雨水求情。
其中一个年轻姑娘说：“何总，我一个收银的哪里知道蛋糕被人做了手脚！”
另一个人说：“当时那一家人情况不对，我立刻通知您了。”
“我家里靠我一个挣钱，还要供弟弟妹妹读书，我不能丢了工作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何雨水：“我知道大伙都很难，每人领三个月工资，实在抱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营业，你们另谋出路吧！”
三个月工资换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众人都不愿意答应，一个劲求情。
何雨水：“我也没有办法！”
她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大步朝路边走去。
众人在后边追：“何总，你别走啊！”
何雨水坐进了何雨柱的车里。
车开走了甩掉了跟在后边的人。
何雨水松了一口气，“他们被牵连恐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
何雨柱：“你给了补偿了，再说停业整顿也没有办法。”
那个采购员死活不承认他进的货有问题，案子还在继续调查。
重新开业遥遥无期。
先把何雨水送回家，何雨柱才回去。
他刚坐了一会儿，原茶餐厅的主管拎着一只老母鸡找来了。
她认出了何雨柱的车。
于是过来求情，“何主任，您帮我找份工作，我在茶餐厅干了好多年，见到您好多会。”
何雨柱想不起她，只觉得有些面熟。
原主管笑着说：“听说您的食品厂在招人。”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心里泛起嘀咕，三可市的事她都知道。
一会儿让人调查一下她的背景。
何雨柱：“你的消息很灵通，应该不需要我帮忙，把东西拿回去吧！”
原主管被请了出去，守卫帮忙拎着老母鸡。
她回头看了一眼何家的房子，还不死心。
忽然看到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走了过去。
原主管瞪大了眼睛，认出了秦淮茹，“她不是那个偷东西的女人。”
这么多年还惦记着何主任？
原主管觉得把柄在手，转身又去找何雨柱商量。
秦大妈看到那个女人又进了何家，还没有秦淮茹长得好看。
忍不住唠叨，“你怎么不去送礼，还都是邻居更好说话。”
……
何雨柱把报纸盖在合同上，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女人。
原主管自己坐了下来，“我觉得西直门那边食品站工作不错！您觉得呢？”
何雨柱：“把东西拿回去，食品站的工资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岗位。”
原主管摇了摇头哼了一声：“你是不帮忙了？”
守卫员诧异的看了女人一眼，对她突然的转变摸不着头脑。
何雨柱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丝威胁的口气，看向守卫员：“请出去！”
守卫员抓着原主管的肩膀，“走吧！”
原主管动了动肩膀，“之前九爷开餐厅那会，有个姓秦的姑娘说跟您熟，她看您的眼神格外不同。”
何雨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检查官？”
原主管得意的扬起头：“话别说得太明了，免得面子上不好看！”
谁管你真的假的，想对付你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何雨柱看了守卫员一眼。
两个守卫员低下头，把原主管抬到了大门外边。
那只老母鸡扔到她身上。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原主管也不尴尬，从地上爬起来。
拎着咯咯叫的老母鸡，拍了拍屁股走了。
人群当中，秦大妈跟秦淮茹对视一眼。
回到后院秦大妈忍不住用手指戳秦淮茹的脑门，“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你有点出息吧！”
秦花吓得躲到门后边去。
秦淮茹疼得受不了了，她哭了起来，“妈，现在乱搞男女关系是要被批斗，游街示众的，你这是逼我去死。”
秦大妈：“什么死不死的，你看人家不是好好的吗？你不争取，好日子会自己跑过来？”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哭着跑了。
秦大妈看着躲着门后的秦花说：“碗刷了吗？你妈像你这么大就是个劳力了，读书有什么用？找个男人嫁了，穿衣吃饭才是正路。”
秦花吓得牙齿打颤，“我这就去刷！”
结果手发抖打碎了碗。
秦大妈拿着根柴火棍打得秦花跪在地上。
秦花用手挡着头，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何雨柱听到了哭声，正想去后院看看。
刚出门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程九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质：“大哥！”
何雨柱：“你忙完了？”
程九点头：“刚到，茶餐厅的事怎么样了？”
“停业了。”何雨水走了进来，“我在胡同里看到秦淮茹眼睛哭成核桃，跟一个男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