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好胆!”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砍成那样,茥青目眦欲裂,纵身一跃银钩扔出便再次直取公孙影的头。
在他跃起的刹那,愤怒的表情中,嘴唇之下竟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受此重伤,我看你怎么接我这一招!”
“今夜,你必死!”
就在银钩快要来到公孙影面前时,他们的身后,茥寻的血肉在蠕动着,慢慢的爬在一堆,肉块相互拼接逐渐融合成一个完整的人体,他的身上,哪怕一处疤,一道伤口都没有,这一幕简直看得人心惊肉跳……
“哦?”
“那也就是说你要趁人之危咯?”
公孙影伸手把银钩抓在手中,邪气一笑,他深邃的瞳孔之中看不出任何感情,仿佛一个无尽的深渊,永远也探不到底。
“啊?”
“你怎么还有余力?”
茥青满脸惊骇的盯着抓住自己钩子的公孙影,脑袋一片空白,这不符合常理呀,一般的修士在历经这么长时间的战斗,然后又受重伤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接住他这致命招数,更何况是像公孙影这种那么重的伤,他清楚的知道有很多处,都是致命伤。
“不过,就算你接住了又怎么样!”
茥青嘴角的那道冷冽弧度越发浓郁。
“在恐惧之中颤抖吧,孩子!”
一道冰冷的眸子猛然出现在公孙影身后。
“唰”的一声,公孙影便被人从身后贯穿,一把冰冷的匕首带着血液出现在他的胸前,他瞳孔剧烈的抖动,身躯一怔,脸上痛苦与惊惧之色交织,转身看着身后的茥寻,身躯止不住的发抖……
“看你还装不装逼!”
“头来!”
茥青见茥寻得手后喜出望外,得意不已,银钩抓向公孙影的脖子,仿佛就要把公孙影的头颅取下来。
就在他的银钩抓到公孙影的脖子时,公孙影的身影猛然化成一道水雾消失在空气之中。
身影消失之余,竟诡异的对着两人发笑,那一抹微笑人畜无害,但却看得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一种莫名危机瞬间在他们的脑海中席卷开来,脑海之中一阵嗡鸣……
“不好!”
茥寻刚出声,一道玄色身影便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们自诩为不死不灭,说来也荒唐,真正不死不灭的其实是你们穷极一生也不可能触碰到的!”
“你们的不死不灭在我这里,只当是笑话而已!”
“你们能够快速恢复,就以为别人也不能吗?如果你们受天的眷顾是上天宠儿,那我就是胜天之子!”
话语落,紫虚神剑光芒大涨,就要再次贯穿茥寻的胸膛。
公孙影眼神之中的不屑和那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落在两人的眼中,不由的让身为远古巫师的两人莫名胆寒。
“茥寻,小心!”
见茥寻面临险境,茥青看得肝胆欲裂,远古巫师生机逆天,可谓是上天给予的体质福音,虽然不会轻易身死,但受伤之后的巨痛却真实存在的。
茥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嗓音些许嘶哑,仿佛有不少血丝堵在喉咙之中,沉闷无比。
细雨之中,他的声音如同石投大海,掀不起任何风浪,骤然间,一阵剑入血肉的沉闷之声响起,茥寻便被贯穿胸膛,心脏被剑气震得粉碎。
“一个娘炮,一个肾虚呆子,真的是扰人清静!”
“不过……”
话语一顿,那插入茥寻胸膛的紫虚神剑,在公孙影的手中,猛然转了一圈,疼得茥寻双眼充血。
“你也逃不掉!”
话语之中仿若仿佛掺杂寒冰在其中,他抬头看着前方的茥青,眼睛之中透露着对生命的漠然。
茥寻那充血的右眼开始剧烈抖动。
“呲啦”一声,茥青那缓慢蠕动的嘴唇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九离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的胸膛也被剑身贯穿,双脚在地上拖出两条深深的沟槽,朝茥寻的身躯猛砸而去。
就在两人的身躯撞在一起的瞬间,旋即,公孙影拔出九离,手起剑落,撞在一起的身躯之上便掉落两个人头。
“我有几个朋友,玩电脑的好手,他们告诉我,杀你们……”
话语一顿,公孙影的眼中,杀意尽显。
“头为要害!”
掉在地上的两个头颅仿佛还具有意识,听到公孙影的话,两人的眼神之中似有震惊,似乎也有惧,然而公孙影哪会管他们怎么想。
一阵头颅碎裂声在山野之中回荡,无数飞禽从夜晚的树梢上飞起,它们仿佛也因其杀意而不安,纷纷飞离这片区域。
“嗯……”
“刚刚好!”
公孙影接住由天空倾泻而下的最后一滴泪水,平静道。
“宗主!”
“宗主,不辱使命!”
程抚心和赵山河,两人站在山顶,朝倚靠在车灯旁悠闲抽着烟的公孙影挥手。
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便来到公孙影身前,赵山河很狼狈,嘴角还残留着血液,衣服破烂不堪,深可见骨的伤口有许多处,有的地方还在滴着血,但他却还在对着公孙影笑。
程抚心就要好上一些,身上的伤口也有很多处,只是腿上有一道刀伤,鲜红刺目,他身躯笔直,再强大的敌人或是再严重的伤也无法压垮他的身躯,他双手抱剑于胸前,冲着公孙影笑。
“把这些丹药吃了!”
公孙影说话间,复清丹便扔到了两人手中。
看到两人的惨状,公孙影心房颤动,作为损友好兄弟,他可对这两家伙没什么好语气,这是独属于男人之间的友情。
“两个大老爷们,作为我带出来的人,竟然连这个几个垃圾都能把你们伤成这样,独属于修真的傲气老脸都被你俩丢尽了。”
两人伤好后公孙影一人来了一脚,笑骂道。
“猎魔杀手团,连找死都那么急不可耐了吗!”
“等我和山河找个时间过去灭了吧!”听公孙影的话语转冷,程抚心接话道。
刚才他腿上的刀伤就是万神东偷袭所致,虽然最后结果了万神东,程抚心还是觉着不得劲,心中怒气难平。
“对,我也觉着他们没必要存在下去了,一次次的来蹙我们眉头!”
赵山河也气愤道。
“等等看吧!”
在两人说话间,公孙影的内心已然有了计较。
不多时,三人上车,渐渐远去,公孙影在车内回头看这处山野,眼睛之中寒芒毕露。
“我上次警告过你们了,既然不听话……”
“那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战斗结束,雨即停,公孙影等人就像这场大雨之中的舞者,在大雨之下以鲜血为曲,生命为歌,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