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相信以她的能力,能用好这本功法的。”
“被人夺去,那也只能怪她实力不济。”
话语之中公孙影的身影已然飘渺,仿佛融入虚空中一般,只听得到两人聊天争论的话语还在风中飘摇。
杭城十里外仍然是幽静祥和,花海之上微风轻拂,数千万朵花儿随风舞动。
风雷组最顶楼,走廊外鱼尘步履匆匆朝办公室而去。
大气简约的办公室中,茶水正冒着热气;文真怡悠然自得的与文向东对弈。
“父亲,您这是要赖在女儿这里不走了是吧?”
文真怡撅着嘴撒着娇,与平时那个冷酷无情的风雷组长判若两人,这种情况也只能出现在她亲近的人身前了。
“怎么?”
“这么快就想把你老爸赶走了呀?”
文向东抚了抚银丝边眼镜,和颜悦色;话语之际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你让你老子赢上一局再走吧,都来了一个星期了,还没赢过你这小丫头片子呢!”
“得,您老想住多久住多久吧!”
话语落下,文真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笑容隐去之际,有敲门之声响起……
文真怡之态尽收文向东眼帘,文向东会心一笑,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半许。
他在风雷组那么久迟迟不走,有不舍短暂光阴与女儿分别的原因,更是想看看女儿处理事情的方式。七天棋局文真怡为棋手,进退有度;懂隐忍,杀伐果断,一击致命。
再加上这把控有度的能力,足以让文向东心安了。
“进来!”
文真怡之声,随着空气扩散至门外;随即,鱼尘推门而入。
“说吧!”
此刻的文真怡又恢复了那副冰冷模样,冷若冰山之余仿佛女王,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公孙影杀远古巫师茥寻茥青!”
“灭猎魔杀手团。”
原本公孙影的动向,一直在风雷组的掌握之中。
鱼尘半跪,汇报着公孙影的情况,眼神之中有诧异,有震惊;但一想到那人是公孙影,仿佛又都在情理之中。
“哦?”
“他也倒是霸道,说灭人杀手团就灭人杀手团。”
一想到霸道,文真怡的眼眸之中就有寒芒吞吐,每每想起被公孙影折磨那一晚,她就怒火万丈。
刚开始的确是她轻视公孙影,但越到后边,越了解公孙影就越能知道公孙影的恐怖,他如同一个无底的漩涡,永远探不到其底,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强。
他一路走来从未败过,即使面对远古巫师祖的巫弦他苟延残喘,却仍然有颠倒乾坤,反败为胜之力。
这就是文真怡一直不敢有动作的原因,她一直在等时机,等公孙影真正面临生死瞬间,便是她一击雪耻之时。
“你好像对这个毛头小子很感兴趣!”
文向东了解自己的女儿,文真怡的双眼之中虽是有杀机弥漫,但他深刻的知道,从小到大,能够让文真怡动怒的人基本没有;这也让他把公孙影这三个字记在了心里。
“什么兴趣,父亲胡说!”
文真怡回过头去不看文向东,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京都最近好像不大太平啊!”
“影宗一贯的作风便是强势霸道,如今居然毫无理由的就登京都,冲入龙家门楣。”鱼尘在一旁补充道,初听这则消息他也倍感吃惊,武域势力或许不久就要重新大洗牌了。“那个被人们传为神话的影宗之主似乎已经现身,显然不是公孙影。”
“但如果影宗之主不是公孙影,那么影宗又为什么偏要寻登门龙家呢!”
“这样便更有意思了。”
文真怡在心中已经有了确切猜想,她妖媚一笑,一切都已在掌控之中。
“听闻影宗七大杀手锏都出场了!”
“不过龙家坐拥千年底蕴,影宗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文向东与文真怡,两父女对视一眼,意味深长一笑;两人回到棋盘,全神贯注的又落子于其上。
“更何况,龙家祖宅之下埋着的那位……”
文家在京都的势力庞大,如封疆大吏压在龙家头上,他们的情报网何其恐怖;文向东又怎会不知道这点信息。
世人只知道京都最顶尖有三大家族,却鲜少有人知道三大家族之上还有最顶尖的隐世四大家,唯独京都上层圈子之中,人尽皆知。
而文家就是其中之一。
“到您落子了。”
文真怡落下一子,看着微笑着的父亲;伸出了手,示意文向东落子。
“那不更好玩吗!”
文真怡挥手,示意让鱼尘退下去;当她回过头时瞳孔深处有寒芒划过,悄无声息,难以捉摸。
“哎,下完这局我就要回家咯!”
“怎么?”
“怕被母亲打屁股呀!”
文向东听到这话,不禁笑骂文真怡这丫头,他一向是怕老婆的主,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忙,也是时候回去了。
“你到底是谁?”
京都龙家,龙怀栗从废墟之中走了出来。
“为何有如此强的力量。”
他拭去嘴角血水,满面青筋,话语冷冽气势不减,质问着眼前把他打飞出去,让他如此狼狈亦难堪之人。
“影宗第七杀,袁化极。”
袁化极跨过一滩滩龙家之人所流的血水,若无其事,淡然朝龙怀栗而行。
“我欲屠龙,不知这蓄了三十二年的一刀如何。”
袁化极回过头去轻抚着腰间武器,自言自语。
月光之下,他的眼眸如水,深如汪洋,好似一片大海,容纳百川。
挪步间,腰间之上皮革套包裹着的弯月型杀猪刀在抖动,好似在鸣叫;欲嗜血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