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起上吧!”
四人齐齐出手之下,天郞竟被打得狼狈不堪,再次倒飞而出。他捂着身上的最深刻的剑伤,依旧不把在场之人放在眼里。
“老小子,你就不要作死了。”
“在抚心这小子的身上你就吃了不少亏!”袁化极不紧不慢的把程抚心抱到公孙影身前;给了一个让公孙影放心的眼神。“我四人联手,你就算不死也必定受重创。”
“我们影宗七杀,哪怕是一人!也容不得你轻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自己人可以欺负他,可以损他;但外人不行!”
话语落下,他回头与半空之上的叶辰晚四人微微颔首,挪步往战场中央走去,战意凛然的目视着天郞;眼神坚定;有此去经年别离之景,命运血轮在他的瞳孔之中旋转,跨过青山;犹如贯穿世俗的沧桑由久远的时间长河而来。
风萧萧。五人作为好战分子的血脉彻底觉醒;热血沸腾。
挪步间,袁化极腰间之上皮革套中的弯月杀猪刀在剧烈抖动,有遇强敌的兴奋;也有嗜血的喜悦鸣叫。叶辰晚的大刀,裴玄楼的刺年槊也在手中振动不止。
“杀!”
袁化极怒吼,他的血轮之眼饱含沧桑与肃杀,天郞与他对视,一时间眼神呆滞,精神恍惚;就在这时叶辰晚四人蜂拥而上朝天郞攻伐而去。
“九月灼镋!”
最先出手的是金鸿,他手持凤翅鎏金镋,速度极快;留在空气之中的残影,似游龙鸿雁;以其恐怖之力,仿佛把力量发挥到极致,猛的推到天郞身前。
接着就是一柄长着刺的叉通体火花,直取天郞的心脏而去。
“流星蝴刀!”叶辰晚也不甘示弱;调动周身力量,无数的细小流星在他的长刀之上盘旋转动,万千毒蝶仿若从刀锋之上溢出;随着他的身影朝天郞的肩胛骨攻伐而去。
“这俩小子,真爱表现!”裴玄楼在身后负着手,念头转动之间刺年槊也燃起了光亮。“不过,我也不差!”
“玉槊如龙!”
话语落,一声龙吟响彻云霄;玉槊散幽光,一杆定江山,平四海;直取天郞头颅。
“杀猪第二式,刀消命陨!”袁化极的血轮之眼死死的盯着天郞,额头两侧有细汗流出;但他仍然操控着弯月之刀,从后背腰间升起。
弯月杀猪刀仿若凭空消失一般,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出现在天郞双膝之前,悄无声息;让人完全捕捉不到痕迹,诡异阴森。
“三十二年磨刀功,这才只是第二式!”袁化极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笑容邪魅。
“老子看你凭何猖狂!”
四人攻伐默契,分别锁定了天郞的手脚与头颅;如果尽数落在一人之上,或许连灵魂都会被轰为虚灰,更遑论落在躯体之上。
砰!
地上泥石扬天而起,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在四人的齐齐攻伐之下,他们使出的力量便打碎了天郞的身躯,一时间血流如瀑,透空而洒。龙家之地裂开如小型裂谷般的天险之地。
“好恐怖的力量!”
“影宗七杀,竟恐怖到如此地步!”
林慈抬头,看着在上空分别踩着四个位置的叶辰晚,裴玄楼,袁化极和金鸿;心中的震骇用文字都难以描述。
他把自己与四人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一时惊得满头冷汗。
林慈可是一域帝师啊,相当于古代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担此职位的他不管是能力还是武力都可以说是惊艳绝世的;整片武域大地,除了那些未出世俗的古老门派,再除去影宗这个无底潭,域主,还有天郞这个意料之外。
武域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这家伙就这么死了?”金鸿有点不可置信看着不断撒落在裂谷之中的鲜血,他总觉得过于简单了。但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我都动我的杀猪二式了,他哪里有活下来的道理。”袁化极哈哈一笑,得意道。“还有第三式都还没动用呢!”
“但愿如此吧!”
裴玄楼心中低喃,他的手指在刺年槊上有规律的敲击着,静静的看着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叶辰晚亦是如此,任狂风卷得衣袍猎猎,秀发狂荡;他那散发着精芒的瞳孔仍未有放松之色,耳朵轻动;在谨慎着四周风吹草动。
“不好!”
“他没死!”
林慈的脑海之中仿佛有惊雷从天而降,他闭眸掐指的动作突然停滞,猛然睁眼。
在天郞死的那一刻他在震惊七杀之力之余很快便平复了心绪,在默默的卜算着天郞气运。
“这四个家伙要倒霉咯。”公孙影嘴唇微动,平静的双眸之中泛起涟漪,嘴上却是调侃,一副吃瓜看大戏的模样。他的话语几乎与林慈同时出口。
“现在还没到你上场呢!你就幸灾乐祸吧!”诸葛公瑾躺在房顶之上,打趣公孙影道。
“天郞的实力或许远在你之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他也觉察出了端倪,笑嘻嘻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放心吧!”
“代价肯定是要付出一点的,但就凭他!”说到这里公孙影突然停了下来,瞳孔之中无与伦比的霸道和自信。“还杀不得我!”
话语落下,那掉落在裂谷深处的血液抽天而起,倒流向天空;一道血流光柱充斥着整片天空;在影宗之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之外,血柱在顶端逐渐汇聚成一个人。
天郞复活。
“远古巫师之术!”
林慈的目光之中有些许诧异,但却也在一想到百年前之事,好像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公孙影摇头,不再多言。
“要不是我有重聚血肉之力,还真的要栽在你们手里了!”
“一个疏忽大意,居然给了你们可趁之机!”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余音落,没给四人再次出手的机会;一念转动之间,天郞的身影如光影闪动,眨眼便至四人身前。
“蝼蚁,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