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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嗑药,“浩然剑气!”

掏空自己。

再迅速嗑药,“一剑破万军!

再掏空自己。

如此往复……

由无头魔尸两剑被劈烂胸膛的伤势来看,飞影是真的被逼出了全部实力。

之前伤不了魔尸分毫,现在都能砍烂魔尸的鳞甲了。

“极情极念……给我……都给我……给我吸一口……就一口……”

无头魔尸像个巨型变态一样趴在金光结界上,胸上魔花冲着军校生们发出殷切的呼唤:

“给我吸一口……就一口……”

多少有点**,像个吸嗨了没尽兴的***。

“妈的,上议院这群死骗子,说什么魔体研究能改造出新型武器,”

“魔就是魔,永远被食欲掌控,永远把人类当做食物。”

飞影军骂骂咧咧:

“哪怕死了,也戒不了这口。”

这无头魔尸是在域外战斗场捡回来的。

不知道上议院做了什么改造试验,魔躯坚硬程度远超联邦所有防御类元器。

感知不到痛苦的怪物,就这么趴在结界上硬抗伤害也要探头:

“快,给我吸一口。”

“滚啊!”迎接它的是剑气领域:“变态!”

飞影军攻击无效,魔尸连抓带锤的,盾灵师们扛不太住了。

心盾金光倒扣成碗,防御范围越缩越小。

被所有人遗忘的锁链牢笼里,目睹这一切的云喃音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魔族这个物种,脑子里除了吃人是不是就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五大圣议卫献祭自己,把这疑似有点智商的玩意儿召唤出来,不是为了带走血茧的吗?

怎么这玩意儿得到魔躯操控权后,净想着吃了?

五行主部队已经压进乱域中心。

世家子艰难维持的平衡被五行大军打破。

军团已经轰向星轨中心,不管风烈手段再如何逆天,也挡不住十数万大军。

这片星轨结界迟早被撕裂。

堕魔者们自焚唤醒这古怪魔尸,应该是为了让它带走血茧。

而这魔灵:

“给我吸一口!”

飞影军:

“滚啊!”

“就一口?”

“滚啊!!!”

行尸走肉,只会吃人吃人吃人。

嗯,云喃音摸了摸下巴,冷静评判:异界版丧尸。

在云喃音靠在锁链牢笼上第三次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啧’感叹声后。

身侧终于忍不住传出一道阴恻恻的疑问:“云喃音,你很闲?”

云喃音头也不回:“亿点点吧。”

狄响带着天水音灵师结成战阵蹲了有一会儿了。

五行阵营指挥权在他手里。

云喃音被困在这里无人来救,算是他夹带私仇,赤云漠结下的梁子,他可不得在五行找回场子。

虽然云喃音并未如他预料中那般焦急脱困神思不属,但没关系,不妨碍他发挥。

“云喃音,跪下求我,”狄响昂起脑袋,身板儿挺得倍儿直,眼神上下扫视笼子里的云喃音,阴恻恻一笑,得意命令道:

“你现在要是把你那张该死的嘲讽脸遮一遮,再恭恭敬敬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小爷就救你出来。”

斗志高昂,眼神刻毒,胜券在握。

好一条丝丝吐着蛇信酝酿毒液的得意小蛇。

云喃音没回答,只是安静的注视了狄响片刻。

一息,两息,三息,

霜寒的视线像刀刃,

一股心理性幻痛自狄响眉心急速扩散。

“嘶——”

他痛苦的嘶了一声,捂着额心蹲下身。

被砸成肉泥的可怕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精神分明已经强行抹除那日的痛苦感觉,身体却仿佛无法遗忘。

只要对上作恶者双眼,狄响的身体肌肉就会开始颤抖,每一根痛感神经错乱暴动。

理论上来讲,他的伤势早已痊愈,不可能感受到这样的痛感 。

心理创伤?

他可是高阶灵谋师,精神力强悍无比,只是、差点、被、砸成烂泥而已、

区区小伤,怎么可能让他无法疏导自己?

精神海应该遗忘那日的痛感了才对。

“云……喃音!”狄响坚强抱头,颤抖着放出狠话:“这群废物撑不了多久,你难道就不着急吗?”

“昂,”云喃音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不着急。”

心盾结界已经斑驳龟裂。

无头魔尸腰腹咧嘴一吸,军校生们心口处就有虚幻迷离的色彩光点飘出,结界裂缝里逸散而出。

这是一只以人情绪意念为食的魔。

军校生们身上逸散的光点,就是他们心中的七情六欲,脑海中的所思所念。

若是情、欲、念皆被抽干,只怕他们会被七情之火吞噬焚尽,彻底沦为魔的养料。

干净得连一丝灰烬都不会留下。

“你不急?你怎么能不急!”狄响被这话一呛,更加痛苦:“你不在在乎飞影,难道也不在乎那些盾灵师?”

他蹲在地上颤抖摆手,音灵师们会意,浮空而起。

音阵杀入,翩飞入阵,助力抵抗一二。

留下不合群的亲属竹也星。

东张西望片刻,亲王他蹲在一旁使用摄影黑科技,默默录下狄响疑似发病症状。

“你的志向不是灭尽九州所有魔息?”

抱头下蹲持续发病的狄响没发现王叔的黑招,依旧不死心的想要争出个长短:

“你一意孤行孵化血茧,难道就是为了被锁在这破笼子眼睁睁看着魔物孵化?”

“你难道就不关心中心战场情况如何了?你不想参战吗?现在可是战局决胜点,你难道不想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他咬牙:“你求我一句,我就放你出来!”

他等云喃音开口求救等待许久。

云喃音光看热闹,没半点动静。

直到狄响再次催促,她才敷衍般嗯了一声:

“我一个三阶,出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她回答得十分干脆:“我的确只是想看看,这枚血茧究竟能孵出个什么东西来。”

她是真好奇。

吸收这么多能量还没难产,别是只终极丧尸王吧。

“?”

狄响头没那么痛了,难以置信的放下手:

“你孵化它,难道不是为了趁它诞生时虚弱,彻底抹杀它吗?”

“试过了啊,”云喃音杵着下巴:“我杀不了,只能靠你们了。”

“靠我们?什么叫靠我们?!”狄响三观受到颠覆,尖叫破音:

“你别告诉我,你压根儿就没想过怎么处理这血茧?”

“你知不知道血茧破壳那一刻,会吸干诞生之地所有生机,它会让五行以及五行周围的土地都成为一片死地的!”

“哦,那我现在知道了。看不出你还挺有大局观的。”云喃音特真诚,句句有回应:

“那你们要加油了哦。”

“再不努把力,九州就丸辣。”

“又是靠我们?”狄响气到跳起,“你想摆烂?!”

“五行捅出的篓子,你休想置身事外!你闹的事已经够大了,现在收手,你以为你又能得到什么好下场?”

“没什么好下场,”云喃音坦然得可怕:“我会死,这里所有人都会死。”

“我们先死,世人后死。”

“五行先灭,九州后灭。”

无所屌谓:“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