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器已经准备好了。”星玦见季璃书出现，便立即迎了上去，拉起了她的手。
“还有一件事……”
季璃书看向他，“什么事？”
“……长空快要死了。”星玦低沉着声音说道。
“怎么会这样？”季璃书一脸惊愕。
“聿风在地下仓库发现了他，他想见你。”星玦继续道，“但是，整座流纹镇的城防军在大肆寻找追踪的兽人，可能就是长空。”
“阿璃，要见他吗？”星玦问。
流纹镇今晚的异动不寻常，他是不愿意季璃书去见长空的。
但他也承诺过，他不会再替她擅作主张。
——
莫约过了十几分钟，三人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地下仓库。
这里的位置十分隐蔽，难怪出动那么多城防军依旧没有找到他。
“季璃书……”
长空脸色苍白地半倚靠在墙角，他见到了季璃书的身影，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长空……”季璃书快步走近。
她仔细看了眼长空身上的伤，他穿着衣物看不出来，身上只有星星点点血迹，但是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仿佛虚弱无比。
接着，她望向星玦，“能救他吗？”
星玦心底是高兴的，他终于有被依赖的感觉。
聿风适时开口，他直白地实话实说：“他伤得太重，全身筋骨已经断裂，内脏破裂，恐怕……”
长空止不住地咳了两声，嘴角溢出鲜血。
他艰难地开口：“别白费力气了，现在，整个流纹镇都是追击我的人，我走不了的。”
他看向季璃书：“季璃书，凌翼死了。”
季璃书不可置信地回望他，“他怎么会……”
“这个，你拿好。”
长空手里拿着一条银质的项链，底下挂着一枚硬币大小的项坠。
“这是他誓死要保护的秘密，都在其中。”
季璃书犹豫着，她没有伸手去接。
长空双眸猩红，乞求般地望着她，“我只能请求你，继续替我和凌翼守好这个秘密。”
接着，他微微张了张口，似乎血液堵住了喉咙，痛苦极了。
季璃书凑近长空，他哑着嗓子，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季璃书……”
季璃书心中不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说完这句，长空便垂下了手臂。
“长空……长空……”她唤了他几声，却无济于事。
那个善良温润，陪她一起挣钱，拿命救过她的长空，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
130
紧接着，地下仓库里冲进来了一波高大威猛的兽人，来势汹汹，足足有几十头兽人。
他们手中一一拿着精密机枪。
为首的布雷尔一见到云痕，不由得心头一惊。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旁边还有一名高阶的狼兽，他们感应不出他的等阶，但一定不低。
布雷尔同旁边的几个兽人对视一眼，最终依旧是毫无忌惮地迈了进来。
星玦和云痕同时意识到：来者不善。
布雷尔露出一脸虚伪的笑：“抱歉，云痕统领，他是个盗贼，偷了我们的东西。”他指着地面上的长空说道。
“还请将你们手里的东西还给我。”布雷尔看向季璃书手里的银质项链道。
季璃书缓缓站起身，双眸冷冽：“是你杀了长空？”
她穿着冲锋衣，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所以布雷尔根本没有将她，与那晚云痕带在身边的人类女性联系起来。
布雷尔依旧是一副讨好的笑，看着云痕：“这是一些正当手段，云痕统领应该是理解的。”
对于叛徒，盗贼，的确会存在利用私刑逼供。
云痕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为季璃书撑腰。他的神色，已经摆明了他的态度。
一个卑微的人妖兽，云痕竟然如此维护她，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不知武力值高低的鸢狼兽人。
布雷尔等人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云痕统领，你我之间还有合作，何必闹得如此难看呢？”
云痕冷眼瞥了下布雷尔，“带着这么多人来，想闹得难看，难道不是你吗？”
布雷尔：“我们没别的意思，只需要你们将银链留下，”
云痕没有回应他，而是侧目看向季璃书。
眼下的形势，对于云痕和星玦来说，突围并不难。但是，如果要想保障季璃书不会受到伤害，他们两人必然会受牵制。
他不知道长空对于季璃书来说算什么，也不知道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只要她不想交出银链，甚至是她想为长空报仇……
他都只会，无条件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