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白这边一边在脑子里头胡思乱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些信徒都变成他这样,一边陪着迪琳运送这个十字架去审判所。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蹬着手推车,你别说,速度还挺快。
走在前往小镇的路上,木飞白问迪琳:“审判官大人,为什么跟我一起走啊,难不成说你信不过我吗?”
迪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让木飞白一个人蹬着小推车往前走:“你不想我一起的话,那我就传送回去了。”
木飞白抓住迪琳的手:“错了错了,我的审判官大人,你就多陪陪我好不好啊。”
迪琳没有挣脱木飞白的手,两个人悠悠哒哒的继续划着手推车往前行进,全世界的悲伤愤懑以及无助全部都压到了后面的斗篷男身上。
斗篷男转过头去不愿意吃木飞白这套没什么味道的狗粮,但是一偏头却偏偏看到一条空空荡荡的大路,上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自己的未来,一无所有。
这好像还不如吃狗粮呢!
就在不爽的前后夹击之下,斗篷男被木飞白二人带到了审判所。
在审判所外面,一个梳着怪异的红色长发的人看到木飞白二人之后连忙走过来。趁他还没过来,木飞白小声道:“这谁啊,你的拥趸?”
迪琳说道:“不是,我的朋友,和我关系还不错。”
木飞白听完更加紧张,要知道男闺蜜和蓝颜知己是要比拥趸更加危险的生命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木飞白瞅瞅这位红毛男性,再瞅瞅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更像一个正常人……
这位红头发的来到木飞白面前之后自我介绍到:“你就是守墓人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教廷审判官奥西里斯。”
木飞白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听听这名字,再看看这个梳的和蝎子一样的头型,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张伟大的天坑龙。
咬了咬嘴唇,木飞白开始纠结。天坑龙的出场率不高,胜率就更低了,你说这遇见了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迪琳握了握木飞白的手,不想让气氛太冷,木飞白会意道:“幸会,我是守墓人木飞白。”
奥西里斯看着推车上的斗篷男:“一会多聊聊,我们先干正事。这小子就是你们抓的那个盗墓的是吗?这还活着吗?”
木飞白不解道:“当然活着啊,这不是……”
斗篷男整个人躺在车子上面翻着白眼,这要是嘴里头再吐出来点沫子,那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木飞白踢了踢他的腿:“这,应该没事,我们来的时候路上有点颠的慌,这哥们在这儿躺着所以颠簸的更厉害,没事,死不掉的。”
奥西里斯招招手叫出来审判所里头的其他人把斗篷男抬了回去。然后看向木飞白道:“怎么样,木飞白,要不要和我在审判所里头逛逛?”
木飞白看看奥西里斯,又看看迪琳,心说我要逛审判所直接让迪琳带着我逛不就结了?有什么必要和你一起去啊?
看穿了木飞白心思的奥西里斯只是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微笑让木飞白浮想联翩,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想到了在自己身旁的迪琳,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安稳了下来。
“迪琳,大审判官回来的时候说了,如果你回来了,让你去找他,他打算把这个盗墓贼火刑盛典交给你。”奥西里斯说道。
“真的啊?那飞白你先和奥西里斯逛逛,我一会去找你。”
说完这句话,迪琳就去找大审判官了。而木飞白和奥西里斯二人露出笑容。木飞白一边笑一边靠近奥西里斯道:“奥西里斯,审判所里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奥西里斯伸出左手朝着地下指了指:“你以为你看道德审判所就是审判所吗?审判所里头的东西多了去了,哪怕迪琳是大审判官大人的弟子,她也有很多没去过的地方,你跟我来就是了。”
木飞白跟着奥西里斯在审判所里头一路晃悠,兜兜转转的来到一个大花瓶前面。
当然,与其说这玩意儿是个花瓶,木飞白更愿意称呼它是一个花缸,就跟农村装水用的大水缸一个造型。奥西里斯弯下腰去也不知道在缸里头忙活了些什么,木飞白就看到一旁的地面上弹起来了一扇木门。
跟着奥西里斯从木门里头下去,木飞白提问道:“这是地牢吗?”
“当然,这可是审判所关押魔女等犯人的地牢。”
“那为什么把开关放在水缸里头呢?”
奥西里斯解释道:“那个水缸呢,本来是用来装水,防止审判所失火的,但是后来吧,审判所这儿要兴建一个秘密地牢,所以就把开关放在那里头了。”
这几件事也不挨着啊,你哪怕放在烛台上头啊,也比摁水缸里头强啊。
二人来到地下地牢之后,木飞白左右看了看,地牢里头空空荡荡的,似乎是有段日子没怎么住过人了。奥西里斯解释道:“想当初,也就是十几年之前,当时魔女闹的还挺凶的,这个地牢里头住满了魔女,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魔女越来越难抓,地牢也就渐渐空了。不过你放心,这里头还是有几个魔女的。”
奥西里斯一边说一边叹气,似乎很是惋惜。而木飞白跟着奥西里斯来到地下三楼之后,皱着眉头道:“不是,你不是说渐渐空了吗,我看这儿好像还有将近一百人啊。”
“一百人算什么,想当初在这个地牢里头有一千多个魔女啊,盛况不再了啊。”
奥西里斯对于现在这种状况多少有些唏嘘,而木飞白却已经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一千多人,全都是魔女,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啊!
“所以,针对这种盛况不再的情况,审判所有什么想法吗?”木飞白还挺像见识一下满地牢都是魔女的盛况。
“没办法啊。”奥西里斯无奈的摊着手,他们要是有办法,老早就把地牢装满了,也不至于现在十室九空的。
木飞白看着身旁的一个空着的牢房:“这里头只能关魔女吗?”
奥西里斯摇摇头:“好像没有只能管魔女的规则啊。”
“所以说啊,这牢房想满比清空简单多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租给一些特殊人群,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奥西里斯心领神会,笑着拍拍木飞白的肩膀:“飞白,你挑一个吧,实在不行的话,你挑几个也行,不过不能带走,你知道吧。”
木飞白随意的在牢房里头走着,你别说,这真不愧是魔女啊,一个个的虽然在教廷的折磨之下骨瘦如柴灰头土脸面容憔悴,但是美人胚子在那儿,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来颜值高低的。
木飞白一时之间有些看花了眼,而奥西里斯却以为木飞白是头一次来不怎么好意思,于是便主动的走进了一个牢房里头去。不一会儿,牢房里头便传出来了魔女的叫声。
木飞白从那间牢房外头经过时,随意的看了一眼房间里头的景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也看到了几个比较合胃口的,但是他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只是来到了一间牢房外头招了招手,将牢房里头的那个魔女招呼了过去。
魔女小心翼翼的凑到木飞白身边,低着头哆嗦着,木飞白伸出手来摸了摸这个魔女的头,魔女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有什么出格动作,一时之间放松了一些,但是听着不愿出牢房里头传来的那位同行的叫声,还是一阵一阵的脸红。
木飞白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怜悯还是单纯的精神洁癖,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好人的好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报了。就比如说因为他什么都没干,所以他什么都干了……
“飞白,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地牢里头突然传来了迪琳的声音,木飞白摸着小魔女头发的手突然一顿,而仍旧在奋战的奥西里斯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了让奥西里斯不那么丢人,木飞白解释道:“奥西里斯正在审讯魔女,我在这儿逗逗其他的魔女。”
迪琳一下子就看穿了木飞白的诡计,也就没有往里走,只是和木飞白一起逗着一旁作为女囚的小魔女。
过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奥西里斯摁着自己的腰走了出来,他是听到了迪琳和木飞白的声音了的,但是有些事情骑虎难下就没辙是不是。
来到迪琳面前,奥西里斯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迪琳哼了一声:“哼,看在你没有带坏飞白的份上,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出去吧。”
三个人“各怀鬼胎”的从地牢里出来,木飞白小声地问奥西里斯:“老奥你可以啊,你不是说这地牢迪琳不知道吗?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奥西里斯挠着头:“好像是咱俩下来之后我忘记关门了,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木飞白心里叹气道:“坑货,我就知道,叫奥西里斯的没一个靠谱的。幸亏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我这点形象不就糟蹋完了?”
看着奥西里斯又把自己拱到水缸里头去折腾机关关地牢,木飞白建议道:“你们干脆就在这门上头放一个没有底的水缸不就结了?做什么机关啊?”
“这也是想当初的设计了,我们一直没打算改就是了。”
整理完水缸里头的机关的奥西里斯从水缸里头爬出来,对二人说道:“走吧,我们再去其他的地方逛逛,这审判所里头还有其他迪琳不知道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