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清晨,阿米在完成了晨祷之后回到小屋里来,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木飞白,再看看小屋里头的一片狼藉,阿米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扫帚开始打扫房间。
事先声明,屋子里头之所以比较乱并不是木飞白昨天晚上和我们几位可爱的女孩子卿卿我我亲亲爱爱,而是心情不太好的木某人从酒馆里头弄了两瓶酒回来胡吃海喝了一通。
酩酊大醉的木飞白整个人倒在床上头睡的倒是很乖,就是拉着阿米的手死乞白赖不让走,最后只好和他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本来事情到这儿都营造不出来这种被抢了劫的效果,但是架不住木飞白这是头一次和另一个人躺同一张床,再加上木飞白这张床真的不大,所以他半夜就,掉下去了。
他这个认床综合症多少有点鬼,在地上躺了不到一分钟就犯病了,一套睡梦王八拳差点把自己家给拆了,还是惊醒了床上的阿米,被阿米拉着胳膊摁到床上才老实下来。
二人后半夜的睡眠质量还算不错,虽然木飞白自觉不自觉的可能又开发出来了一些新的毛病,不过这个我们之后再说。
我们言归正传,阿米正在收拾房间呢,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我们亲爱的铁匠大叔正拎着一把巨大的锤子站在门口。
二人一见面把对方吓了一跳,铁匠大叔脸上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笑容说道:“木飞白在家吗?找他有事。”
阿米回答道:“你稍等,我现在就去叫他起来。”
木飞白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他不太清楚自己昨晚是怎么睡在这儿的,不过知道有人找的时候还是连忙洗了个脸就出门了。
来到门口,铁匠大叔看着木飞白小院里头的几样设备欣赏道:“不错,这地方真不错。”
木飞白笑道:“要不咱们换换,你来我这儿住,我去小镇里头当铁匠怎么样,虽然我打造不出来村好剑,但是弄个铁锹锤子啥的问题还不大。”
铁匠大叔晃晃自己的锤子:“不了,我觉得我那个窝还不错。”
木飞白无所谓道:“那么,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你大早晨的就来找我?”
铁匠大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就告诉我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让我找你去商量对策。”
木飞白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铁匠大叔手里头的大锤:“所以您来就来吧,拿着这锤子是什么概念?难不成说您这锤子就跟教士的十字架一样要随身带着吗?”
铁匠大叔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锤子杵在地上:“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要不要看看这锤子有多沉,我从小镇走过来,手里拎着这个锤子你以为是行为艺术啊。这是防身用的,据说这次的事情挺危险的,所以我就带上了。”
木飞白的脑子里头一瞬间就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不是,这他妈才一个晚上啊,我昨天下午想的杀两个人,投个毒什么的,怎么今天就暴露了?难不成说有内鬼?不应该啊,这几个妹子都是我想娶来做老婆的啊,难道我看人有问题?
木飞白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之中无法自拔,而铁匠大叔看到木飞白的这个表情晃了晃手道:“飞白,想什么呢,快走吧,大家还等着呢。”
木飞白思考再三,回屋拿出了自己的风灵月影剑,这要是真的事情败露了,那就拼掉一个是一个,一个不亏两个血赚。就是可惜了,他这辈子还是个处男……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人跑路,木飞白的想法是,虽然这位大叔所谓的最牛的冒险者是他自己吹出来的,万一人家不是吹牛是真牛那就麻烦了,而且就那大锤就不是他打得过的。
二人沿着路就往小镇的方向走,木飞白问道:“大叔,要不咱们直接用传送石吧,你这走回去得花多长时间啊……”
大叔皱了皱眉:“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你知道吧。”
木飞白不由自主的拍着手:“大叔你真行……”
可不是吗,就从墓园到小镇的距离,阿黔的驴车走了好像有两三个小时吧。驴车的速度差不多可以达到十公里每小时,也就是说这一路最少一趟半程马拉松,而且还是山路,换成木飞白和大叔这一趟不得走五个多小时?看看现在的天色,大叔你这怕不是半夜就从家里头出来了吧,你真不怕遇见鬼是吗……
木飞白掏出来自己的传送石:“得,大叔你慢慢走着,我就不奉陪了,我先去小镇等您了。”
说着,木飞白就要捏动传送石离开,铁匠大叔连忙打断木飞白的动作:“等等,你就不能陪陪大叔我吗?”
木飞白看着大叔的动作,感觉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抖动,他明白了:“不是,大叔啊,你这该不会是……”
“没有,大叔我绝对没有怂你知道吧,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寂寞……”
“是是是。”
木飞白点着头,你这还不怕呢,一开始只是手在哆嗦,现在脚都抖了,您这跳踢踏舞绝对是一把好手您知道吗。
驾驭不住大叔手劲的木飞白只好把传送石揣回到口袋里头,和大叔一起沿着山路就往小镇那边走。木飞白起初还打算趁铁匠大叔不备,直接传送离开,但是铁匠大叔的严防死守让木飞白一点机会都没找到,气的木飞白都想要找占星师造一个传送石鞋垫,到时候脚一踩就消失不见,看你还防,防不胜防!
这走在路上实在闲的无聊,木飞白就开始和铁匠大叔聊天,木飞白有一件事到现在他都没有想通,那就是铁匠大叔昨晚都敢黑灯瞎火的过来找自己,这到了白天怎么就不敢走了呢?你这不是小镇最强冒险者吗?
是啊,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铁匠大叔到底遇到了什么。就在木飞白半夜起来打睡梦王八拳的时候,不干人事的信使敲开了铁匠大叔的门。跟他说有紧急事态让铁匠大叔明天找木飞白过来开会。
这就表现出冒险者转职的不良后果了,二十四小时都能被敲开门……
而铁匠大叔也不想着第二天早晨睡醒了再出发,火急火燎的半夜就出了家门,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可以用传送石传送,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又正赶上一股邪风从脖领子吹进去……
铁匠大叔浑身一激灵,整个人撒腿就往前跑,把自己的魂甩出去好几百身位的那种……幸亏这一路上虽然是山路但是没什么弯,铁匠大叔没出事。不过在生死危急的时候,铁匠大叔真的爆发了当初身为冒险者的潜能,一路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根本不带停的,最后连刹车都刹不住,知道从桥上掉到了河里头才反应过来停下了飞毛腿。
从河里头爬出来的大叔在河边拧了半天衣裳这才来找木飞白。当然了,这些事情铁匠大叔是绝对不会告诉木飞白的。
一路继续往小镇的方向走,这一路走的真的人困马乏,木飞白都把风灵月影剑当成拐棍来用了。好不容易来到小镇门口,木飞白咧着嘴苦笑道:“终于,终于到了啊”
铁匠大叔也杵着自己的锤子长出一口气:“我的家啊,我终于回来了!”
感慨完之后,二人就听到了一个铃铛声逐渐靠近,循声看过去,就看到阿黔嘴里头叼着一根草,摇头晃脑的带着他的驴动力四轮车朝着木飞白二人走过来。
来到木飞白身边,驴车停了下来,阿黔朝着木飞白昂了两声。木飞白摸着阿黔的驴头问道:“你该不会是要去接我的吧。”
阿黔点点驴脑袋,木飞白和铁匠大叔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木飞白拍着阿黔的背:“你大爷的啊,要接为什么不早点走,或者干脆就别接啊,我都到小镇了,看见这车有什么意义!”
铁匠大叔也有同感,抡起来自己的锤子就要发泄一下子,木飞白连忙拦住了铁匠大叔:“大叔,别,别啊。这驴车是公家的财产,你砸一锤子下去可能要赔个几百几千倍的啊!”
铁匠大叔扭转身体让锤子落到一边去,揉着自己差一点就腰间盘突出的老腰:“算了,饶你一锤子,赶快带我们过去。”
阿黔驮着铁匠大叔往酒馆的方向走,木飞白则是腿着跟在旁边。铁匠大叔问道:“飞白你不上车吗?”
“都走到这儿了,还坐个锤子的车。而且吧,剧烈运动以后这么歇着对身体不好啊。”
铁匠大叔笑道:“这算,这算什么剧烈运动啊。”
木飞白也笑,那有种你别喘啊。
二人一驴来到了酒馆门口,推开门进去,本来热闹的酒馆里头虽然仍旧是人头攒动,但是却安静了许多。木飞白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旁的吟游诗人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木飞白刚要解释就听见吟游诗人说道:“我知道,一定是铁匠大叔拖累了你是吧,我太懂了。”
木飞白笑笑,拿过吟游诗人身前空荡荡的酒杯控了控:“哟,你这酒蒙子今天怎么这么清醒?”
“我今天早晨正打算来喝酒呢,就听说有大事发生,立马就不喝了,我觉得这件事比喝酒有意思多了。”说着,掏着自己的书箱就要拿纸笔出来,结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纸笔了,只好缩回了手。
无视了吟游诗人这个乐子人,木飞白看向面色严肃的酒馆老板兼任小镇镇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把小镇的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酒馆老板看着酒馆里头的人数,大概的清点了一下之后,右脚使劲的一跺地面,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