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稍微有一些冷,木飞白眨了眨眼睛,心说这不科学啊,我走了一个月,今天刚回来他们怎么一点都不想我啊?
不过木飞白反应很快,从口袋里掏出来传送石道:“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众人一看木飞白要玩真的,连忙上来拦住他道:“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别闹这点小脾气了,我们去小镇吃点好的庆祝一下吧,不是你当初说要聚餐的吗?”
木飞白露出笑容,将传送石放回到了口袋里头:“那感情好啊,咱们走吧,太久没吃小镇酒馆里头的东西了。”
……
不多时,在酒馆的一个包间里头,木飞白和朋友们围坐在一个长条桌子旁边,木飞白举起酒杯道:“朋友们,热烈欢迎木某人我胜利归来了!”
众人一同举起酒杯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众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奥西里斯看着在主位一通胡吃海塞的木飞白:“飞白,我还没上过战场呢,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在战场上的经历啊。”
木飞白用牙齿撕扯着嘴里头的菜:“别提了,这那是战争啊,简直侮辱了这个词汇。”
坐在木飞白对面的克丽丝托着下巴:“难道说我们的军队太神勇了,几天功夫就结束了战斗?那确实不能说是战争了,应该是屠杀。”
木飞白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我这次遇到的事有多奇葩。”
……
在木飞白的讲述之下,一场极其离谱的边境线战争画卷缓缓地在众人面前展开。
木飞白是周六祈祷日离开了小镇前往边境,坐着娜丽塔殿下的专车舒舒坦坦的就往边境线那边走,这一走,就是十三天。
木飞白当时在车上掐着自己的手指头都看傻了,你说这能干点什么,过来就花了十三天,回去再来十三天。合着拢共就只能在战争前线待两天?
虽然说一般来讲前线十万火急,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打出来十万秒以上的交战,但是两天功夫真的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在大营外头,木飞白看着自己来时的官道,本来呢,因为有传送石的存在,木飞白以为最多几天功夫就能到边境,谁能想得到传送石还是一如既往的水货品质。
也不知道这大帝国的技能点都点到了什么地方,虽然传送石可以直接从城镇这头传送到城镇那头,但是从城镇甲到城镇乙之间的这段路,很混蛋,你得自己去跑。
以娜丽塔的家底,自然可以做到镇镇换马车,但是这太烧钱了,娜丽塔真干不出来这种事。
言归正传,和驻守在军营中的军事主官沟通过后,木飞白被安排在了相当里圈的一个帐篷里头。
军营中的帐篷被打扫的很干净,和萝卜头他们居住的东西完全是两个概念,你看看这做工,这规模,这装饰,那个不是上上之选?
萝卜头是和木飞白居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现在居住的这个帐篷差点就看在萝卜头眼睛里头拔不出来了。看来不把这个帐篷的搭建手法学会,萝卜头是不打算走了。
任由萝卜头在这儿瞎研究,木飞白是沾枕头就着,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睡的好的木飞白起得很早,这已经离家两个礼拜了,你说这日子都怎么过的,也不知道家里头怎么样了,阿米和迪琳有没有想他。
摇摇头甩出去两个妹子,木飞白握着昨天到达之后发给他的一个木牌,有这个木牌就可以在军营里四下走走看看而不被当做奸细抓起来。
这小子一溜达就到了门口,本来应该看守严密的军营门口此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木飞白疑惑的挠着头,还以为是不是昨晚睡的太死,一觉醒来改天换日了。但是抬起头来朝着对面一看,木飞白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双方军营之间的距离只有一里地不到,通过系统给的望远镜,木飞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面的大营,也没有设防……
这离谱的状况就让木飞白不理解了,难道说昨晚双方一起拔营起寨了?
正挠头呢,昨晚的那个勤务兵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恭敬的朝着他一行李道:“木神父,您怎么在这儿啊,娜丽塔殿下正找您呢。”
木飞白闻言长出一口气,这么一看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什么过于离谱的地步啊,娜丽塔还想着找他就是个证明。二来这哥们过来的时候还给咱们行礼呢,要是火烧眉毛了,还不得扛着自己就跑啊。
摆了摆手,木飞白道:“行,咱们过去吧。”
跟着勤务兵来到中军大帐,主位上是昨天就见过的将军阿道夫,差不多四十来岁,不怎么爱说话。更吸引木飞白目光的是坐在副手位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娜丽塔殿下,另一个则是一位穿着白色圣衣的修女?
木飞白心里不禁疑惑起来,这军营里竟然还有修女?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位修女站起身来,和木飞白第一印象中的神秘文静知书达理等一系列形容词一样,她微微躬身向木飞白行了一个礼,木飞白连忙还礼。
“听殿下说,飞白谱写了一曲全新的圣歌,正好今天是祈祷日,是否可以让我们听一听呢?”
木飞白自无不可的点着头:“当然可以,但是在什么地方呢?”
勤务兵拖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熟练的拼装起来了一个巨型扩音器,木飞白挠了挠头问道:“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一旁的萝卜头解释道:“这个东西可以把你的声音放大,据说父皇当初继位登基的典礼就用过这东西,吵死个人啊。”
勤务兵拼装完这大喇叭之后就站到了木飞白旁边介绍到:“殿下说的很对,这东西在军营的主要作用就是将军训话,至于效果,不仅大营里头听得一清二楚,对方的军营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
木飞白扯着嘴角,这东西有点子厉害啊,五百米距离啊,我们学校当初的大喇叭都没有这么大的覆盖面,我这要是弄一个阉割版放在教堂里,也就不用我扯着嗓子喊了。但话说回来,你这对面都能听到声,要是哪天出了点岔子还不把裤衩子都给对面透露了个干净?这怎么打仗?
不过既然人家安排了,木飞白这过来长见识的听话就是。不过在此之前,木飞白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那就是门口的守卫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问题,勤务兵的解释是,今天是祈祷日,双方从军队主官到基层的普通士兵都会祈祷,双方不会对对方发动攻击。这倒也不是大帝国东北边境的特例,全世界都这样,不会打仗的。
木飞白挠着头,这不是搞笑吗?就应该把你们放到地球去体验一下现代战争,管你是不是什么礼拜日,就算是你插一个红十字在地上,老子该炸你不是一样炸你?你们的战争思维难不成说现在还处在一种你来我往的回合制战棋类游戏的地步?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打一场即时战略级的战争啊?
又想了想,木飞白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些偏颇了,即时战略也是有技巧和策略的,这帮人估摸着还处在几千年前的前春秋时期,和宋襄公一个级别,连孙子兵法都看不到的那种。
一通胡思乱想过后,木飞白站到了喇叭旁边叹了口气,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勤务兵打开了巨大扩音器的开关,轰的一声响震彻整个军营,木飞白脑子被震得嗡嗡的,以为谁在自己脑袋上点了个c4,自己把拆弹的E键给吃了。
一旁的勤务兵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没遇见过这种事情,难不成说东西坏了?
勤务兵和一旁的教廷代表对视一眼,连忙将这玩意儿抬到一旁去修理,娜丽塔和萝卜头凑到木飞白身前问:“没事吧飞白?”
首当其冲的木飞白眼珠子一阵乱颤,在耳朵里扣了半天,最后甩甩头道:“没事,就是有点响,歇一会儿就好了。”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木飞白回复着自己的身体状态,白衣修女递过一杯水来:“抱歉啊,这是我们的失误,让您受惊了。”
木飞白笑了笑:“没事的,我觉得跟我比起来,还有受惊更严重的人。”
一边说,木飞白一边指了指帐篷的窗户,就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大汉,正推开一个士兵往这边闯,一边闯还一边骂街:“阿道夫人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说好了祈祷日不开战的,刚才那个战鼓是怎么回事?”
阿道夫听见这个声音就觉得一阵脑袋疼:“温斯顿你个混蛋,哪个告诉你说刚才那个是战鼓的?我们今天要放圣歌,但是扩音器出了点问题。”
听到阿道夫的解释,温斯顿摆明了是不信,阿道夫继续往上扎心:“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不把这玩意儿连过去不就吵不到你了?”
温斯顿脾气很暴躁,听到阿道夫把黑锅扣过来,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眼瞅着要和阿道夫来一场精彩热烈的真人快打,众人连忙把他们劝开,木飞白在一旁边看的满脑袋黑线,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头雾水的木飞白来到了勤务兵旁边,小声的问道:“哥们,我问你一句,这温斯顿是干嘛的?”
勤务兵看着手里头拿着半拉茶杯非叫嚣着要给阿道夫开瓢的温斯顿,小声的给木飞白解释:“额,怎么说呢,这位温斯顿将军,是红风王国的帝国方面战线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昨晚你看到的那个灯火通明的金顶大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