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没有莫奈任何消息,这个时刻每一呼吸都是煎熬。
却不知借着黑暗,蛟龙一直盘在屋脊上默默守护。赶退数批想趁机占便宜的宵小。
在未知天灾面前,祈元修再顾不上算计,知道只有小娘子一人,多有怜惜,也后悔之前安排,出于愧疚时常忙里抽空带些吃食水送小院。
也想过接小娘子进府衙方便照顾,青芜不愿执意要等在小院,祈元修只得作罢。
青芜缩在床角盯着一粒火苗,又一次泪流满面,“莫莫,你在哪?我好害怕啊!呜呜~”
哭累睡着的青芜被细微动静惊醒,立即摸出剪刀趴在门缝查看。
没有了太阳,月光自然也无,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刚刚动静也没了,然而鼻腔充斥的血腥气让青芜整颗心提到嗓子眼。
转身忙点上油灯开门,借着微弱灯光依然可看清地上新鲜血液。
小脸不见害怕,反而欣喜非常!
“莫莫,是不是你?”
“回来了为什么不见?”
“你出来!”
……
从开心到失望,青芜又不知不觉泪如雨下。
“为什么不见我?呜~”
虽然伤心不已,却睡上一个安稳觉。
蛟龙挤开门入内,看了很久哭花的小脸才拖着长尾出去,继续盘在屋脊上。
床上的人儿睫羽颤了颤,两行清泪缓缓没入鬓角,很快濡湿枕巾。
知道莫奈就在身边,青芜不再只顾流泪,将自己收拾利索准备出去采买,不能光靠别人接济而活。
只是刚想出门,不知哪来的风吹开厨房门,内里米面粮油应有尽有,还有不少风干的腊肉。
虽然微弱的光看不见什么,青芜还是抬头看向屋顶,垂下睫羽,樱唇弯了弯。
这之后,青芜常常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末了必加一句,“莫莫你说对吗?”
当然无人应,但不影响青芜好心情。有莫莫在,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昼夜不分,不知过去多久,祈元修又来送东西。
只听属下汇报,小娘子一切安好,不亲自查看总不能安心,终于挤出时间前来查看。
见到小脸还算红润,眉间虽有愁绪像是想开不少,又一次提出,“青青,就你一人独住,不是长久之计,且我实在不放心,随本官去府衙可好?”
长睫垂下,“谢大人好意,您看我活的好好的,可见独住也没那么可怕!
大人公务繁忙,全城百姓等着大人安排,维持秩序,这时候,青青再占用大人时间实在不该,”
祈元修打断青芜下面话,“青青无需过意不去,你也是百姓一员,本官照拂于你合情合理,不用在意太多!”
想让人不要再来的话是说不出口了,青芜只能勉强应是。
不是青芜不够坦诚,不信任祈元修,而是莫莫连自己都不愿见,其他人更不必说,所以隐下这事。
“那大人以后不用再带吃食,青青已经准备好了日常吃用。
最近,青青无所事事,学会一道点心,正好刚出锅不久,大人等会儿回去带上些尝尝鲜。”
祈元修拂上袖口,这么久是一点没走进人心,一顿饭不愿留且急着送客。
压下眼里情绪,温和一笑,“青青有心,却之不恭!”
祈元修能接受一点谢意,青芜很开心,“大人稍等!”说完便转身进厨房拿出盒子。
祈元修在画有幼猫扑蝶盒子上多留意几眼,青芜立马不好意思开口,“家里没有像样的盒子,我自己做的,放心,保证干净!”
幼猫憨态可掬,软软萌萌,活灵活现,显然用了不少心思,和面前保证睁圆眼睛的俏人儿颇为神似,祈元修瞬间心情大好,“哈哈哈,嗯,我放心!”
青芜不知祈元修为何发笑,面上有些尴尬。
等祈元修走了,青芜明显感受到低气压,只当不知,当干什么干什么!
差不多是夜间,青芜洗漱好,一改多日合衣而睡,不怕冷的换上轻薄睡衣,坐在镜子前通发。
之后又在房间走来走去,娇躯在行动间若隐若现,未穿小衣的两团跟着颤动不止,不知忙什么过了好久才上床。
青芜就要彻底陷入睡眠之际,终于有轻微动静发出,装作翻身面朝里。
被熟悉气息笼罩,眼泪差点冲出眼眶,咂咂嘴又故意翻身,一条玉腿和藕臂搭上枕边人,软唇紧随而上。
小手更是大胆伸进衣襟,多日未亲近,莫奈哪受的的住人儿故意引诱,直到被摸到伤处才清醒,捉抓小手不让探查。
“放手!”媚眼睁开,泪水糊在眼眶要掉不掉。
“小伤,不用看!”
“小伤?小伤你会多日不见,还得我连逼带引才现身!”
莫奈词穷,“现在好的差不多,不用担心!”
“哦?是吗!那我们继续!”说完翻身抬腿跨坐莫奈腰腹上。
下摆在眼前飞起,内里光景一闪而过,一只失去光泽的眼睛也跟着睁了睁。室内太暗,青芜并没有发现异常。
性感喉结上下滚动,抬臂遮住眼睛。
“不要胡闹,下去!”
“胡闹?!你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小手灵活扯了腰带扔掉。
完美结实身材暴露,本是为了看伤,现在水眸直勾勾盯着起伏线条不错眼,还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在这安静环境里,一点吞咽声也变的奇大无比。
不等青芜脸红尴尬,就觉被什么抵住,脸色即刻转白,慌忙远离。
莫奈拿下胳膊瞧清水眸里的惊恐,什么也没说,起身下床捡起地上腰带系好。
“睡吧!”
好不容易才让人现身,青芜以为又要避而不见,顿时顾不上害怕那物件,抓住莫奈衣袖。
“你去哪?”
可怜巴巴小眼神,像是随时被丢弃,大手罩上柔软发顶,拇指在长眉上轻拂,放低语气,“安心,我在!”
也许是语气太过温柔,刚刚的惧怕一扫而空,藕臂圈上精壮腰身,“我想你陪我,我害怕!”
面对娇娇软软哀求,莫奈深吸一口气,“那你别闹我!”
青芜哪敢再闹,忙不迭点头。
时隔多日,两人终于又同床共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