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他将匕首捞了出来,那他是不是就是匕首的主人?是不是就等同于这匕首是她千辛万苦为他所求了,而不是为了那个南宫煦?
念头一生,就是疯狂的心动。
他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寻找,可是他是旱鸭子不会水。
他想让自己水性了得,就得克服对水的恐惧,就得释然他曾差点被自己继母张氏溺死的过往。
从此,他就长在了湖边,每天夜里都是他练习水性的时刻,每每下水他都会有些眩晕,窒息的感觉也因此袭来。
可他想要当她口中的那个有缘人,那湖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就这样……
他一日一日的适应,习惯了水麻木了疼痛,忽视了过往。
终于他会了水也开始了游至深处的打捞。
一连几日一无所获,但他没有气馁,因为他整日的守在这里,他知道那匕首无人打捞,他知道那匕首一直都在,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有成功的那天。
最终他也终于如愿,看着手中的匕首他第一次心情这般舒畅,他突然想努力试试。
试试能不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她的面前,曾经只敢幻想,现在他想实现。
如若真有实现的那天,他定是要将这匕首捧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他是它真正的主人,告诉她,他与她有关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有缘。
“那你为什么躲躲闪闪的,要我逼问你才将它拿出来?”云汐鼻子有些发酸的问。
萧莫迟有些羞愧的低着头:“我是想等到我终于能配的上你的那天拿出来,我是想等我也变得耀眼的时候拿出来,而不是像现在……寒酸至极。”
云汐深吸了口气:“你真是太倔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要藏着这种秘密?”
“这不一样!”
萧莫迟甚是执拗:“若我是终有功业的走向你,我就有自信……可是现在,是你走向了我,迁就了我,我再将此物拿出来,就显得是这样的卑鄙,我拾得了你丢失的东西却不归还,这不是什么好的作为,又怎想让你知道?”
云汐幽幽的叹了口气:“是你想太多了……”
每每多了解一些男人的过往,她就会对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有更深刻的认知。
这男人的想与她在一处,是想拼尽全力的得到一切走向她,而不是希望以她坠落的方式达到目的。
“其实真挺寒酸的,当初你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为什么永远都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与你相见?”萧莫迟酒劲上涌,语气有些遗憾有些悲凉:“你不嫌弃我,可我嫌弃我自己。”
这话说完他又哄起了云汐:“我的好阿汐不生气不难过,我会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我会放下我的生气来哄你,不,我根本就不会生你的气,我怎么可能不识抬举。”
“傻不傻?我当初说那样的话是因为太生气了,情绪到那了!”云汐捏了捏萧莫迟的俊脸:“要真是我的错,我把你惹生气了还等着你哄我,我得多不讲理啊?”
萧莫迟一把将云汐搂紧:“我就喜欢你不讲理,我就喜欢你跟我撒野,我就喜欢……”
这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突然低了:“阿汐抱歉,若是我当初再坚定一点就好了,到底还是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