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的这几个哥哥和弟弟的死状确实是不太好看。
昨天淋下的热油和粪水对敌人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就更别提穿着单薄的他们了。
他们基本都被淋到了,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被烫伤的痕迹。
但让他们丢了性命的并非是这热油和粪水,他们是被敌军泄愤而死,每人身上都有好几个前后贯穿的血窟窿。
而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身上还有不少旧伤,这说明这些人是出城之后就被抓了,在敌人手里没少受折磨。
总之,新伤加上旧伤,每个人都是不得好死的死相,让人不敢多看。
“天杀的黑心肝,这就是他们说的保护,这就是相信他们的下场。”梨花娘扯着嗓子杀猪般的嚎叫:“我的儿子一个没剩都死了啊,都还没传宗接代呢,这就是相信这些人的下场,相信的我们一家断子绝孙啊!”
梨花爹:“亏得咱们还供他们吃穿,这就是供着他们的下场,这就是……大家都反了得了!”
“嚷嚷什么呢?”鲁山愤怒的对峙:“吃你的喝你的了?就你一家人的尿性就摆在这,你们真出粮了吗?我们真吃了你家一粒米了吗?”
梨花娘:“什么意思?不给你们上供你们就不管我们是吗?你们没拿朝廷的俸禄吗?护着我们不是你们应该的吗?现在我的儿子死了,就是你们不对,你们就是畜牲!呜呜呜……我的老天爷啊,真让人没法活了啊。”
梨花爹指着鲁山的鼻子骂:“我闺女嫁给你了你就得有良心,你不孝敬我们二老就算了,逢年过节你抠你不拿东西也行,但你害死你的大舅子二舅子……小舅子……你丧心病狂!”
“我命苦啊,生了个吃里爬外的女儿,找了个六亲不认的女婿,我那女儿就是丧门星,要不是他找了这么个玩意儿,我儿子能死吗?”梨花娘歇斯底里的喊。
鲁山脸色铁青:“好啊,好一个颠倒黑白……”
“闭嘴!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萧莫迟将鲁山的话给拦截住了:“和这样的人争论,你就算争赢了也是狼狈。”
鲁山:“可是……”
萧莫迟看向梨花爹:“出城是你儿子非要出的,当时说的清清楚楚出去就进不来了,而且当时城门已经半关,他们耍无赖非是让我们放行,落得这般下场也只能是他们活该。”
萧莫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能让人体会到刻骨的寒意,是以梨花爹在面对他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的放肆。
“反正你们就是故意的,不然……他们非要出去你们就硬拦啊,明知道出去就是个死,还眼睁睁的让他们送死?”梨花爹咬牙道。
萧莫迟:“确实可以硬拦,可硬拦之后他们就要撒泼了,会破坏军心破坏民心,这样会让城中动荡,会让城中百姓面临危险,所以……几个浑不吝而已,这样的败类死不足惜,我为什么要因为他们几个让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梨花爹:“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萧莫迟一脸坦荡:“我不需要强词夺理,因为理就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