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对方怎么说话,沈望希始终闭着双眼,没有搭理他的一举一动。
栅栏里的男人愈发怀疑她来此的用途,如果是审讯,为何进门后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审讯,那为何要来这个地方。
周围的空气渐变,男人不自觉地搓搓双臂,看着对面眼睫都没有抖动的人,暗暗咬住牙齿。
沈望希闭上双眼,恍若没有情感的人,实际上,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烁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疼痛。
本来目的是想把人推远一点,怎么经过一上午血腥的摧残,反而有些亲近了呢。
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丝丝的欣喜出现。
沈望希,不改的。
忘记在他面前说过的话了吗?你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法改变,无法纠正。
两个小时的时间,沈望希除了思考,还短时间小憩了一会儿。男人好似有所察觉,缩着脖子抑制着寒冷从床铺上一步步挪到栅栏旁。
铁栏杆的冰凉程度让他瞬间缩回了手,下意识地看向沈望希,在看到人仍旧闭着双眼时,嘚瑟猥琐地弯起嘴角。
嘿嘿,这是送上门来的兔子,跑不掉了。
男人布满皱纹的手伸出了栅栏,一点一点地逼近沈望希。
在即将触碰到沈望希的肩膀时,她猛地睁开双眼。黑眸里满是清明,犹如一颗锃亮的黑色珍珠,稀有、美丽。
“多谢你过来,倒是省去了我不少功夫。”
沈望希穿戴黑色手套的手紧紧地桎梏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拽,又用力朝某个角度用巧劲一扭。
男人便发出剧烈的哀嚎。
肩膀磕在栏杆上,手腕被硬生生的扭断,男人立即喷出了污言秽语,露出了他那满口黄牙喷粪。沈望希松开他的手躲避了口水溅到身上的可能性,对于他的满口脏话视若无睹,表示自己听不到。
男人抽回疼痛的手,不知是被寒冷冻住了脑子还是被刺激捅穿了,竟然破口大骂向栅栏对面的沈望希挥去拳头。
不管栅栏的限制,想来是被疼疯了。
沈望希这样在心里评价道,她扫了一眼大门的计时器,朝单面镜外面喊了一声。
“两个小时,还有七分钟。”
言外之意是,只要不到点,谁都不能擅自进来!
喊完后,沈望希也不再客气。
拉着男人另一只手臂,朝手背方向狠狠地撞了两下,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绳索,套住男人的脖子挂在栅栏上系紧限制行动。
“女表子,你放开我!见人!”
听见这话,沈望希冷冷地收回手,走到一旁控制栅栏升或降的地方,腕表在上面扫过后,点了一个按钮。
栅栏立即缓缓升起,男人脖子处的绳子提高收紧,脚面慢慢离开地面。
男人踮着脚,几次都一晃而过,脸颊被憋得通红,那张被酒色所布的连因为缺氧而通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好像一条又一条的虫子。
栅栏不过离地三十厘米高,沈望希便暂停了装置。
看着男人的痛苦,沈望希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从口袋里拿出来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银针包,将带子解开后,一根一根手指长的银针赫然扎在布上。
“好久都没有练了,碰巧有个活体,那就试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