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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屋子之后,我和白曼词把婶子叫到了卧室,把算出来的八字和她说了一下。

“啊?不能吧?我看他们小两口挺恩爱的啊!这八字准吗?”

我一笑。

果然,没算出不合的时候相信八字,算出不合了开始问准不准。

接下来,白曼词询问了几个问题。

比如说平时出门吃饭谁付款居多?送人家女孩子东西,人家回了吗?在一起之后,女方朋友圈官宣脱单了吗?设没设置屏蔽?

反正一溜十三遭都问完之后,结果就是,俩人出去吃饭女方就没掏过钱,送东西人家利索收了很少会回,朋友圈官宣了,屏蔽什么的不知道,因为男方从来没看过女方手机。

事情到了这里,白曼词婶子还是有些怀疑这八字的准确度。

而我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杀死了比赛。

“彩礼定的是不是超过了八万,改口费、开门费、下车费、三金一个不能缺,不陪送嫁妆,要求你们这车房齐全,对不对?”

“....是......”

我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白曼词的这位婶子。

这当妈的脑瓜子是不是不好使啊?

有病吧?

看不出来这是嫁姑娘还是卖姑娘呢?

结果她给我的回复是,他儿子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女的了,几乎都快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了,而且女方家里条件似乎还可以,后续的房贷车贷,俩人是可以一起还的。

我点了根烟,直接问她:“彩礼不还你,嫁妆没有,算上改口费以及车贷房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家最起码这一波就没了小六十万,你就这么肯定人家嫁过来,愿意上来就背一身的债?”

白曼词婶子沉默了。

爱孩子没错,但没有这么爱的。

但可惜的是,我和白曼词劝了两遍,人家一句话把我俩整没词儿了。

“现在普通人家结婚不都这样吗,咋的不得个五六十万。”

我笑了。

和彩礼对应的东西是嫁妆,要么俩都有,要么俩都别有,人家那边占便宜下套坑你,除了新娘子到位,其他啥都没有,你不说据理力争你还他妈自己往里钻上了。

得嘞!那就结婚呗!反正事情我告诉你了,结果不好跟我也没关系,别找我就行了。

余下的几天时间,双方快速的进行了过彩礼、订酒店、试婚纱等一堆事情,我和白曼词也知道啥情况,直接说不用解决我俩住宿问题了,我俩在这有朋友,去朋友那住几天就行了。

我和曼词,在泥城待了一天之后,灰云梅也赶了过来。

到底是开公司的主,的确有钱,给我俩订的酒店都是总统套房,听说一宿九千多块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接亲这天。

白曼词没有留在新娘子那边,因为不熟悉那边的人,索性就跟着我一起到了新郎这边,坐车一起去接亲。

到了小区,新娘子家住一楼,首当其冲的就是打不开的单元门。

门旁边站了个女方闺蜜,很简单,想开单元门,开门费八八八。

给了钱,上楼,防盗门又打不开。

继续八八八。

防盗门打开了,我往里一看,从客厅刚一进门开始,到卧室这一块地,上面摆着少说一百多杯白酒,杯子不大,看起来就是个一两的杯,但架不住这数量太多了。

事情发展到这,我和白曼词连带着伴郎甚至于新郎,都感觉不对了。

要么喝完所有的酒,要么给钱,二选一。

最终新郎黑着脸选择了给钱,一千八百八十八块,寓意是一起发发发。

到了卧室门口,又是经典的打不开门,得从门缝里往下塞钱。

新郎提前准备了一些五块十块的红包,塞进去之后里面居然还嘲讽上了,说“打发叫花子呢?塞一百的!”

在哪就不说别的,从到了小区单元门跟前到现在,新娘子面还没看到,就已经没了快五千块钱了。

门打开之后,里面床上坐着最起码七八个人,每个人都是用床单把自己裹了起来,头上还戴着一堆面具,让新郎猜哪个是新娘,猜对了才可以带走。

前提是不让用手触碰,也不能用东西掀开床单,就只能凭感觉找。

新郎强行挤出笑脸,给床上的每个人塞了个红包,不是新娘的,收到红包就把床单撤了,最终好说歹说的是把新娘给找到了。

之后,把我和白曼词三观震碎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这边讲究的是啥,新娘子上车之前,要洗脚,说是洗去脚上尘土,干干净净的踏入新家。

咱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闺蜜还是亲戚,让新郎喝洗脚水,说喝了就能发财,能大富大贵。

事情发展到这,我就发现新郎表情彻底不对了。

我和白曼词自然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去管这些事情。

反正最后新郎没喝洗脚水,给拿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块,把这关就过去了。

一直等到新娘子身上裹着的床单撤了下来,大股阴气冒出来之后,我就是一愣。

我在这新娘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挂坠。

一个咋说呢,我很熟悉而且看到过同款的挂坠。

当然,这东西应该叫佛牌,严格来说甚至应该叫阴牌。

说实话,这几天他们家里一直在忙结婚的事情,新郎新娘我都见不到,我来这就是为了看看这俩从泰国回来的人,是不是带回来了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本打算等他俩这边事情闹完了我在找机会看一看,没成想歪打正着。

不过最令我感到纳闷的是,我在这待了半天了,怎么没感觉到阴气?

我仔细看了看新娘子胸口的那块阴牌,做工挺精美,里面还有一个镀金的小人儿和一些不明的液体。

我知道,这小人儿不太对劲儿,里面不是有骨头就是有肉,至于那些液体更不用问了,尸油。

“你有病吧?你看什么呢你?”

就在这时,应该是女方的一个闺蜜,过来直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给我推到了旁边。

“你盯着她看什么呢?恶心!”

我没有理会这个人,直接转过头问新郎:“你媳妇儿脖子上这佛牌,国外买的是吗?”

“对的....怎么了?”

“摘了,别戴着这个走。”

那把我推开的女的,一下子挡在了新娘面前,怒骂到:“不能摘!这东西买了就是为了今天戴着好保佑他们的,凭什么你说摘就摘,你是谁啊!”

我一乐,看了看这人很明显有些紧张起来的表情,淡淡问她:“这....轮得到你说话吗?”

“轮不着我说话那轮得着你说话了?!”

新人大喜之日,虽然这婚礼肯定结不成,但我还是给了面子,把目光看向了新郎。

新郎似乎是和新娘小声的商量了一下,最终二人不打算摘下来这东西。

我一看这样,得嘞!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俩爱咋招咋招吧,反正今天这婚礼肯定结不成,等事情闹得差不多了,我再来这处理一下这阴牌的事情就行了。

当然,我感觉新郎新娘,应该是不知情的,就是这个女的.....反正我肯定是要找她谈一谈的。

和这次的新郎新娘没关系,他们是死是活我懒得去管,我只在意,这个明知道是阴牌,还让新娘始终戴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咋就这么巧呢?先是皇甫杰那边的小鬼儿,之后就是土城的奶茶店,接着就是张跃,这会儿又出来这么个女的。

我是不信这么巧的事情,能在我身上接连发生。

反正不管如何,等这婚礼闹完了,这女的我必须要带走问个清楚。

必要时刻,我是不介意再来一次螺丝刀+锤子砸穿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