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土城,我和白曼词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照常回到了天池工作。
我总弟马的身份,和我天池殡葬司仪兼殡葬一条龙服务的身份,并不冲突。
其实这行干久了,冷不丁停了几天没干,还有些不太适应。
在我离开的这几天时间,张美美把土城这边魂魄登记的事宜处理的非常好。
在我回去之后,张美美也没有给我短信发过任何魂魄的信息,还是我主动联系的她。
毕竟我从本地城隍那边都答应好了要接手这个活,到这时候如果我让张美美继续去负责这件事,我连个屁都不放,这不就是用我地府的关系去赌她不敢说啥呢吗?
人吧,有关系不怕,但你用关系去压别人,迟早有一天回旋镖会狠狠打在自己身上的。
在我回到了天池之后,后续也送来了几位亡人,没有需要缝尸的,都是许姐简单化个妆,就足够可以入冰棺了。
值得一提的是,许姐快要休假了。
因为许姐不是怀孕了吗,虽然说不影响正常工作,但她家里人,还是让许姐尽快交接工作养胎,如果单位这边不给假,不行就辞职,反正这手艺在哪都吃得开。
不过他们很明显低估了天池的领导。
假期,领导很痛快的就批了。
虽然说许姐不在这工作就没有工资,但领导还是以个人身份,给了许姐五千块钱。
并且领导对许姐许诺了,她这个化妆的本事,全国都难找,天池这么个地方很明显不符合许姐这尊大佛的身份,但只要许姐不嫌弃,天池这边的岗位,会一直给她留着,什么时候孩子平安出生,身体养好了,想回来,打个电话就行。
领导的态度,得到了许姐家属的肯定,甚至他们还特意请领导出去吃了个饭。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领导之所以这么做,也完全是因为天池有我在。
许姐,我请来的。
化妆,我也能干。
缝尸,我更是拿手。
许姐能干的,我能干,许姐干不了的,我也能干,领导他怕什么?
甚至这次许姐提出请长假,领导还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和许姐增进一下关系,如果能从领导和下属的关系,进化到朋友关系,那以后开展工作,肯定就更方便了。
而我和白曼词,自然也买了一堆东西,去了趟许姐家里看望她。
吃了一顿饭之后,我琢磨了一下,派了一位柳家兵马在这边护着点许姐。
毕竟许姐,也算是我难得的一个好朋友了。
许姐在家安心养胎,天池这边的主要工作,基本上就是我和白曼词以及乔固顶了起来。
在许姐休息了十天之后,地府那边,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虽然说,泰国佛牌店已经在关内基本上被清干净了,但对方这个勾不走魂魄的事情,在地府那边一直属于是个解不开的硬疙瘩。
突破口,是我用桃条抽过的张跃。
白无常说,张跃魂魄在可以被勾走之后,地府那边就派了华佗扁鹊等神医开始联合会诊,琢磨他这魂魄为什么之前勾不走。
经过数位神医长达半个月的调查,最终找到了这魂魄勾不走的原因。
魂套魂。
简单来说,就是张跃的魂魄外面,还有二百多层魂魄包裹着。
白无常用拘魂棍拘魂,砸一下,只是打散了最上面的那一层魂魄而已。
也就是说,想要拘走张跃的魂魄,最起码要挥动拘魂棍二百多下,才可以把所有魂魄打散,把张跃的魂魄拘走。
之所以如此简单的一个...可以说是障眼法一般的存在,连白无常这负责地府负责勾魂的阴帅都没能看出来,也是因为张跃魂魄之外包裹着的那些魂魄,都是完全丧失了神智,只留下魂魄躯壳的魂魄。
这种魂魄,张跃是可以完全据为己有的。
外界看他,魂魄不会有任何异常,可实际上,白无常面对的可是二百多个鬼魂。
这件事情一被爆出来之后,白无常直接造了个大红脸。
其实也不怪他,主要是这魂套魂的手法,完成的实在是太好了,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也应了我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没想到,这泰国那边的人,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不过即便对方有如此本事,我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等我把马绊开出去之后,他们想要进入关内,那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啥时候我退休了,或者是政策放开了,我还是打算去泰国那边斩草除根一下的。
孔德誉事件,到这里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只剩下泰国那边的事情,处理起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回归到了日常的工作当中,我依旧还是每天围着亡人忙活,白曼词在土城这边,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不值班的时候回了家,都会抽出两个小时给人看事儿。
而乔固,也在这段时间搞了一堆创新作品出来。
比如纸扎的香烟、烟灰缸、现代复式的纸扎楼、造型更为精美的纸扎现代汽车之类的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肯定是不能摆在殡仪馆里的,这些东西全都是在我那个小店儿进行销售,销量居然还不错。
在我店里工作的那几位白家小仙儿,我也借着这段时间,教给了他们一些本事。
比如如何给亡人穿衣服,烧七都要烧什么,还有就是在殡仪馆工作的话,需要注意哪些事情,司仪的流程是哪些。
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给开马绊做准备。
毕竟开马绊,我不知道要离开多久,但柳云屠跟我说,最起码仨月打底。
我编制还在土城,偶尔离开个几天,跟领导也好说,但说实话,我最近请假有点频繁,虽然不耽误天池的事情,但总请假,属于是蹬鼻子上脸了,再好的关系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但好在,我的关系可不只是土城这么简单。
说白了,古省殡葬管理办公室,我也是有关系能联系到的。
我和柳云屠商量的,是等到打算开马绊的时候,就走走关系,让古省那边出个借调证明,把我借走一段时间,但实际上我本人不用过去,直接借着这段时间把马绊开出去,完事儿了就回到我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我主动请假三个月,领导不可能批,但如果是上级下来的命令,他肯定是不敢不听的。
说白了,人情社会关系社会,有关系,你干啥都好说。
于是在准备阶段,我在柳家堂口这边,努力练习本事。
而我的训练,也从最基础的打斗和兵器,发展到了更高层次。
比如说如何在打斗途中,玩阴招甩暗器,还有就是如何以一打多,如何判断对方最弱的人是谁,以及如何下手才能够做到最快解决战斗。
柳二,曾经我的师傅,现在已经完全干不过仙家上身捆窍的我了。
到底还得是柳云屠,直接跟铁刹山那边打了个招呼,请来了一位常家....铁刹山小字辈儿的老仙家来训练我。
也就是练了三天时间,那天晚上回家,我躺在床上,白曼词眼圈红红的,趴在我胸口上看着我这一脸的伤。
“看着就好疼......”
“没招啊,这玩意儿现在不疼,马绊开不出去,更疼的都在后面呢!我总不能一直沉浸在总弟马的自我精神世界吧?”
反正现在挨揍,总好过开马绊的时候被人家干躺下,灰溜溜的回来要强。
这马绊,无论如何我得给它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