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以及后续的殡葬一条龙服务,我和白曼词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把人接回来都安排好了之后,晚上盯班我和白曼词是找了单位的两个同事帮忙。
当然了,也不能让人家白帮忙,每人一包华子,晚饭想吃啥直接点,我付钱就完事儿了。
给同事整明白了之后,我和白曼词就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后,曲妍和红叶还有张正九三个人,哦不,三个鬼,在厨房里忙活着炒菜,我们几个说要上手帮忙还不让。
胡天戮手都洗好了,袖子也撸上去了,结果被红叶给推出来了。
“啧!咋不信我呢!在家里都是我给妍妍做饭的,煎炒烹炸我都行啊......”
柳云屠一乐,说他妈的有让客人上手做饭的道理吗?在这待着吧你!
完事儿,我去抽屉里拿了包扑克,我、柳云屠、胡天戮三个人开始斗地主,也不玩钱,谁输了脸上就贴个条,主打一个娱乐。
转圈打了四五圈,曲妍招呼着我们进去吃饭。
落座之后,柳云屠和胡天戮一人先造了两瓶白酒,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喝酒嘛,这酒一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胡天戮说着最近杀堂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我以为安安稳稳的关内仙堂,背地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乱子。
其实吧,这些乱子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甚至有一些都是百十来年前的事情了,但一直到今天也没能解决。
因为这些事情和我爷爷没关系,和我就更没关系了,如果从头开始追究谁对谁错,那我天天啥也别干了,就在这沟通仙家关系得了。
于是,胡天戮就按照柳云屠的命令,接手了这些事情。
一旦有哪位仙家闹得太过分了,他就会下山去问问。
咋的啊?好日子过够了,找死呢是吗?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呢?
还真别说,别管闹得多凶的事情,只要胡天戮到了,九成都可以立马平息下来。
剩下那一成平不了的,都是狼爷跟着胡爷一起去。
作为铁刹山杀堂上,少有的和柳云屠一样,嗯,起码现在还是一样“云”字辈儿的狼爷,身为外五行比较凶的狼仙,他和胡天戮一到,别说是普通仙家了,就算是胡三爷,多少也得给点面子。
现在的杀堂,的确和柳云屠说的一样,远远不如之前了。
以前的杀堂,贯彻的就是个“杀”字,主打的就是清理门户。
而现在,大家都在忙着做生意赚钱,之后投钱去赚更多的钱,江湖早就不是老掉牙的打打杀杀了,讲究的是人情世故。
但是,正因如此,杀堂的存在就更有必要了起来。
明的不敢玩了,商业竞争,暗的能玩的可是太多太多了。
听胡天戮说,近几年发生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承市那边灰家堂口掌堂教主被暗杀的事情了。
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掌堂教主直接被分了尸了,整个承市的垃圾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有尸块。
这位掌堂教主,可以说是遍布全市。
后来经过杀堂这边的调查,确定了嫌疑人,之后胡天戮和狼爷以及鹰奶奶下山。
一个半小时飞机,下了飞机二十五分钟解决掉所有问题,之后就回了铁刹山。
可能,胡天戮也是为了借此机会,让关内重新想起来,铁刹山上,可还有杀堂呢。
该说不说,这次事情过后,关内一直安稳到现在。
说白了,杀堂在如今的和谐社会下,很少会出手直接进行灭杀。
可能是时间长了,很多仙家都忘记了杀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部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所以偶尔呢,杀堂的人也需要来关内露露面,让关内的仙家们知道知道......
杀堂,可是一直都在盯着你们呢。
饭桌上,胡天戮和柳云屠基本上都在聊着杀堂的事情。
柳云屠这位前任杀堂的堂主,虽然现在人不在位置上呆着了,但是心还是在杀堂的,毕竟他只是暂时不担任堂主了,而不是退出杀堂了。
认真来说,胡天戮虽然身为现任的杀堂堂主,但实际上杀堂里真正有话语权的人,还得是柳云屠。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这一群人继续开始了愉快的斗地主。
斗了大半宿地主,胡天戮在洛市这边呆了两天,说是胡天妍那边想他想的不行,一打电话就哭,给胡天戮逼得没办法了,只能赶紧回山了。
胡天戮走后,柳云屠也继续回归了以前的单子生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闲出屁了,根本不知道该干点啥,索性还是打打单子得了,挣钱的同时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游戏欲望。
红叶还是和以前一样,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柳云屠打游戏,时不时的还要出言询问一下,为什么这边明明没人也没有野怪,柳云屠还要往这里来。
柳云屠白了红叶一眼,骂道:“你那黑铁局怎么和我这宗师局相比较?你打个黑铁九连跪就别琢磨这刷野和抓人的路线了,你把你那技能加点先学明白吧!”
没成想,这次红叶没生气,而是认认真真的和柳云屠请教起了打野的技巧。
这俩活宝在那边认认真真的打游戏,曲妍则还是在屋子里带孩子,因为这趟来洛市,之前的一些玩具并没有给曲晓博带过来,白曼词就带着曲妍和曲晓博出去买玩具了。
常云翠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屋子里琢磨自己的医药学。
这自从我爸妈回了家之后,常云翠几乎是前脚我爸妈刚出门,后脚就把她那已经被改造成小型药房的房间给重新支棱了起来,往里面一钻根本就不出来。
反正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就是这么过,我家这几位老仙儿,在家里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我和白曼词,则是奔波于家和火葬场,医院那边有人走了,或者市里发生事故谁死了,是我俩值班的话,那就是我俩去接人。
毕竟殡葬这行,没有什么值得创新的,近几年了,殡葬行业最大的创新可能也就是电子讣告牌了。
这天,我和白曼词在休息室里待着,讨论着昨天送来的那个男人,说着说着,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又要出去接人了,下意识的起身就要穿衣服,但一看这个电话号码,我就感觉有些熟悉。
嗯......
哎?这不是我派去许姐那边的那个柳家兵马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