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让王知也去和我三叔三婶商量,温室大棚那边一直是他们负责。”苏念棠爽快的答应。
王知念想了想,“谢谢师父。 ”
苏念棠知道王知念一心扑在医药局,她考虑事情也是一片好心,医药局药物充足,可以制作上好的金疮药,前线士兵死亡率会大大降低。
士兵活着,才能打胜仗。
药物充足,才敢保证救人,王知念做事情很稳重,这一点苏念棠很是赞同。
武立山和陈旺财那边因为没有足够的药物,让士兵堆人头,已经引起士兵心生不满了。
苏念棠想了想点头说道:“确实应该加强御寒措施,今年寒冬可能比往年冷很多。”
王知念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今年冬天会很冷很冷?”
苏念棠解释道:“往年这个时候,是不是没有今年冷?你看这阴沉沉的天空,随时都有下雪的可能,我们这要是没有地龙,让你把手伸出来写字,你都会觉得冻手疼。”
听苏念棠那么一说,王知念也觉得今年冬天特别冷,今天一早来到医药局,发现院子里的水缸已经结冰了,可想而知晚上温度已经很低很低了。
去年这个时候还是很炎热的,所谓秋后一小伏,秋老虎热得她家的哈巴狗伸长舌头散热。
今年冬天来的格外早。
王知念有些担心,“师父,如果今年冬天雪灾严重,那么逃荒的难民会更多,到时候为了一口吃的,很多人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苏念棠却不悲观,“知念,如果没有吃的,我用一袋米换一个男人为我上战场卖命,他会不会为了家人同意?”
王知念想了想,点头,“会的。”
“所以我们趁着难民暴乱之前,收归自己部队,就能解决你的担忧。
纵观历史,你会发现,天气那么寒冷,反而能止战。
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征战四方,这样爹爹那边至少是安全的。”
王知念叹了口气,“苏将军所在的西北比这里更冷,应该很安全,我们这边怕是不会太平。”
苏念棠并不怕,她有灵泉空间,食物和药物充足。
如果今年冬天特别冷,雪灾特别严重,逃荒难民特别多,那正好壮大自己的队伍,到来年春天的时候,说不定自己拥有百万雄师,到那个时候,大梁任何一支起义军都没办法和她抗衡了。
谁都拳头硬,听谁的。
显然大梁以后是他们苏家说的算。
王知念没有苏念棠那么乐观,她担心的事情太多了,难民那么多,宜州城哪有那么多粮食可以养活他们?
他们王家尽量保证药物不短缺,但是食物短缺也会影响军心,军心不稳,时局动荡……
活在大梁末年太可怜了,除了要防备敌人偷袭,还要应对各种天灾,有时候可能还要防备自己人叛乱……
苏念棠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她基本已经将大梁半壁江山搬空了,她空间里的物资足够养活百万大军了。
有了百万大军还有什么烦恼呢?
她长矛一指,该担忧的就是别人的脑袋了。
有了百万大军,谁不服,她可以用凌厉铁血手段,震慑住所有人。
这个世道已经乱了,不杀人立威,根本站不稳脚跟。
这就是她为什么从土匪窝回来,把土匪头头和朱大海十几个人的尸体挂在宜州城门口,让走过路过的人看看,这就是和她苏家军作对的下场。
现在是天气冷,尸体也不会臭,浇上水一晚上就被冻得硬邦邦。
不光宜州城挂尸体震慑人心,其他被苏家军攻打下来的城池也挂上了十恶不赦人的尸体。
很快苏家军的威名远扬,一般小的起义军只敢过来投靠,都不敢和苏家军硬碰硬。
当然也会坚决抵抗的起义军,比如武立山。
……
冯三余今天吃饱喝足,继续跑武立山所在的北临城门口骂街。
两兵对抗,对方一直当缩头乌龟,冯三余只好找了军中嘴巴最碎最臭的十个人轮番骂阵。
顾公子说这也是一种兵法。
不得不说,冯三余这边一开骂,武立山那边人心肺都要被气炸了。
约莫骂了一刻钟后,武立山那边也找了几个嘴巴臭的站在城楼上和冯三余这边对骂了。
冯三余皱了皱眉头,准备加入骂人大军,虽然他脏话不多,可是声音洪厚啊,能在气势上压得住对方,骂人不就是比谁声音大,谁更嚣张,谁更气人吗?
武立山看见冯三余加入,这样对方人就比自己这边多了,他感觉自己快被骂成缩头乌龟了。
不行,他打不过还能骂不过吗?
打也不是打不过,就是没有太大把握,武立山之所以比其他起义军存活时间还久,就是因为稳重,不打无准备之战。
都是有血性的男儿,如果被人指着脑门骂爹娘羞辱媳妇儿还能不还口就显得他们这些人太没用了。
于是武立山带了十几个人和冯三余对骂。
冯三余不太会骂人,凶狠的喊道:“武立山,你个龟孙不是男人,自己妻子儿女被我们抓来了,还不打开城门营救,真孬种。”
妻子和儿女被抓了?
怎么没有人告诉他?
他明明让亲信把妻子儿女送走呀?他幽深的眼眸看向身边的人,难道身边出了叛徒?
迎上武立山凶残的目光,他身后的战士们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是他们啊,冤枉啊!武将军不会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吧?
那他们不是白白牺牲了?
武将军之前也干过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凶残事情,这些士兵一想到那件事,双腿都不由得打颤。
他们跟着武将军是为了每顿饭有两个白面馒头吃,并不想因此丧命。
听说苏家军那边可以保证每顿饭有两个肉包子吃,比白面馒头香多了,光想想就流口水,突然有点想叛变。
反正不叛变也会被说成叛变,何不坐实了他的污蔑呢?
心里虽然那么想,但是表面还是不敢展露出来,怕掉了脑袋。
一个年轻士兵笑着道:“武将军,我们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您身边,不可能告密的。”
武立山只是笑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你们上茅房的时候,我可没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