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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见,那一向温润谦和、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面不改色的瑞王殿下,此时竟然脸色剧变,眼中流露着惊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见他这般模样,影卫们心下骇然,不及多想,身体已下意识地如离弦之箭,用尽全身力气,从靠近宫门之处飞速逃离至远处。

他们刚撤退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

若是放在今日之前,他们定然不知这巨响所为何物。但刚刚的经历让他们立刻明白过来,那是爆炸的声音。

宫门在身后轰然倒塌,碎石木屑如箭矢般乱飞。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东西,此刻却化身为最锋利的武器,无情地攻击着众人。

他们背对着宫门仓皇逃离,许多人躲闪不及,被这些“暗器”击中,当场受伤,甚至有人倒地不起。

他们已经跑出这么远,那威力依然如此巨大,令人不敢想象,刚才若是没有避开,而是站在原地,恐怕许多人会瞬间毙命!

众人逃离之后,心有余悸地站在远处,看着原本是宫门的地方,此刻浓烟滚滚,如恶龙腾空,许久才缓缓消散。还来不及庆幸死里逃生,他们便看见太子带着人,正一步一步的朝里头逼近。

谢司珩在第一时间撤到了寝殿门口,却并未进去,而是站在寝殿门口,警惕的望着宫门处。

在他的身后,圣上耳闻再次传来的巨响,目睹众多影卫受伤倒地的惨状,心中惊怒交加,怒喝道:“那孽障,他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话音才落,太子便带人从寝宫外闯了进来。

听到圣上的质问,太子高声回应道:“儿臣别无所求,只求能活命罢了。父皇,好歹父子一场,就请父皇高抬贵手,给儿臣留一条生路吧!”

太子的话语看似求饶,可他身后那十几人却齐刷刷地举着火铳,如饿虎般凶狠地盯着四周,那架势,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丝毫没有求饶的模样。

父子二人隔着半个宫院,遥遥相望。

父子两人隔着半个宫院,遥遥对峙。圣上凝视着他,面若寒霜,冷酷地问道:

“当你决定逼宫之时,可曾想过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可曾想过,你并不想死?”

太子却反唇相讥:“这难道不应该问问父皇您吗?您明明察觉了我的野心,明明可以在我铸成大错之前阻止我。然而,您却袖手旁观——不,您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您与谢司珩一同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自投罗网!父皇啊,谢司珩是您的儿子,我难道就不是吗?您为何对我如此绝情?”

圣上听到他此刻还在将错处推给别人,仿佛他自己最无辜,心中怒不可遏,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失望,连跟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而太子也不指望圣上会回应,见圣上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

“此时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如今儿臣只求父皇能网开一面,放儿臣一条生路,否则……”他瞥了一眼身边手持火铳的手下,对着圣上森冷一笑:“否则,儿臣只能与您鱼死网破了!”

此时,除了谢司珩,其余未受伤的影卫们也都如潮水般涌到了寝殿门口,他们以保护者的姿态岿然屹立在寝殿门口,眼神中透着警惕,死死地盯着太子一党。

而太子一党同样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手持着火铳,那黑洞洞的枪口,狰狞地对准了不远处的影卫们。

圣上看着外头的情况,心中觉得不妙。他的影卫们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那火铳的威力他也知道,再是高手,在那火铳面前也没有优势。

而镇国公的援手还未到此地,这个时候跟太子起冲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问太子:“你想让朕怎么放过你?”

“很简单。”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怀好意的目光如毒蛇般,落在那被影卫们护在身后的谢司珩身上,语气森冷:“

让珩儿护送我出宫,并且不准派人追击,待我到达安全之地,自然会将珩儿安然送回。”

圣上顿时明白了太子的意图,他这是要拿谢司珩当人质,借其护送逃离皇宫。但他口中所谓的安全后便放回谢司珩,恐怕不过是一句空话,圣上压根儿就不信!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不行,珩儿不能跟你走!”

太子脸色骤变,满脸森冷,冷笑道:“怎么,父皇难道舍不得?还是您根本就不想给儿臣留一条活路?既然如此,那休怪儿臣不孝,只能鱼您鱼死网破了!”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人动作整齐划一,将弹药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他们,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众影卫心中郁闷至极,然而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毕竟,火铳的子弹可以飞越这中间的距离,而他们的刀剑却无法触及那么远。此时此刻,他们宛如俎上之肉,只能任人宰割。

好在,太子虽然嘴上喊着要同归于尽,但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死。在命令手下让火铳上膛之后,他便暂时按兵不动,只是目光凝视着圣上,等待着他做出抉择。

圣上被太子这赤裸裸的威胁气得浑身发抖,他双眼冷冷地瞪着太子,而后者却一脸无谓地回望着他。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似有无形的火花四溅,对峙了许久,最终,圣上无奈妥协道:

“你不就是想要一个人质,好让你顺利出宫逃走么?朕随你去。朕乃大宣的皇帝,你挟持着朕,看谁敢捉你?”

谢司珩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阻止道:“父皇,万万不可!”

而太子目睹此景,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刺痛,却冷笑着鼓起了掌:“好一个父子情深的感人场面啊!儿臣也是您的儿子,若是挟持了您,那岂不是大逆不道?我不要您跟我走,就要珩儿!”

圣上冷笑着反问他:“你所干的大逆不道之事还少吗?”

太子却对圣上的质问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道:

“民间有句古话,‘父母爱儿是真,儿爱父母是假’。意思是,父母爱孩子乃天性使然,而孩子爱父母,则会权衡利弊。

若是您跟我走了,珩儿权衡利弊之后,觉得您死在我手上,更有利于他继承皇位呢?您可别忘了,镇国公可是他的舅舅,到时候若不顾您在我的手上,让镇国公围堵于我,您说到时候,我要不要对您下手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若是挟持了谢司珩,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他是您最宠爱的儿子,又是您最爱的女人唯一的血脉。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您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救他!所以啊,儿臣还是想要珩儿,陪儿臣走这一趟。”

太子此举,看似是在给圣上分析自己为什么非要谢司珩跟他走不可,实际上却在暗戳戳的在圣上面前,给谢司珩跟镇国公上眼药,故意挑拨离间。

他以己度人,觉得在权利面前,不会有哪个帝王会有真情。哪怕今日圣上不在意,可是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往后难保不会生根发芽。

想到这父子俩日后或许会有因为权利,而反目成仇的一天,太子乐得险些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