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倒在地上,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了,虽然国公爷不喜欢她,但也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对自己如此。
“母亲!”李时臣看到自己的母亲倒地,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不过他没有办到,因为下人已经把他按在了地上,挣扎无果的李时臣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喊:“你杀了我啊!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杀了我啊!”
国公爷看在眼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是讨厌的问题吗?
他恼火是赌钱是撒谎,是陈氏帮李时臣隐瞒!
结果自己在意的这些东西从李时臣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自己只想杀了他!
“你……你个逆子,你去赌钱,还好意思在这里吵架,我没让人把你打死都是对得起你!”
顾青鸢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语不发。
虽然国公爷打女人真的很没品,但只要一想到被打的人是陈氏,便觉得也没什么了,毕竟陈氏这样人,就算被打死也没什么可惜的。
“老爷,这都是误会啊!一定是顾青鸢,是她把东西给你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陈氏的猜测,因为她觉得只有顾青鸢有做出这种事的可能。
听陈氏这么说,顾青鸢眼底划过一丝赞赏,虽然她不喜欢陈氏,但不得不说,这个人猜的还挺准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确实是她。
可那又如何呢?
陈氏空口无凭,根本就没有证据。
顾青鸢本打算不搭理的,可既然这个人都点她了,那她要是还保持沉默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她看着陈氏,眼眶一红,一脸委屈地说道:“婆母这是什么话?我初来这里,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是看到您跪在地上,我都不会过来!”
一旁的岁寒闻言,当即跪在了国公爷面前:“国公爷,您可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夫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夫人的请安的,看到老夫人跪在地上的时候,奴婢本来都不让夫人进来的,可夫人担心老夫人,这才进来,没想到最后还被误会了。”
说到最后,岁寒还哭了起来。
这本就热闹的院子因为顾青鸢的加入,变得越发的热闹了。
国公爷沉着脸,看向陈氏,他本就感激顾青鸢把季文月带入府中,如今陈氏这么说顾青鸢,他自然是要护着的。
于是,国公爷皱眉道:“陈氏,你不要狗急跳墙在这里胡乱攀扯,这些账单是何人签下的,只要一查就能知道结果,我之所以不让人查这件事,就是想给国公府留个颜面,可如今你居然说这一切是鸢儿搞出来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鸢儿为这个家做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陈氏站起身,泪眼婆娑地看向国公爷:“你相信所有人,是不是就是不相信我!”
“信你?”国公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当初你做出那样的事,你还指望我相信你什么?”
陈氏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确实,她当初做的事是不值得原谅,但这么时间都过去了,也应该……
“是,你不信我可以,但你总不能不信自己的儿子吧!”
“这一张张的账单,你要我如何信他!”
李时臣趴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喊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杀了我啊!还是说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国公爷看着趴在地上的李时臣,咬牙道:“好啊你,居然拿还敢威胁我了?怎么,你威胁别人威胁习惯了!”
眼看国公爷越来越生气,一边的陈氏急忙说道:“臣哥儿,那可是你爹啊,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还不道歉!”
李时臣趴在地上,一语不发,他就是不道歉,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道歉!
陈氏看在眼里,气得够呛,刚刚需要演戏是为了骗过季文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演觉倔强呢?
“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青鸢看向李时臣,眼里除了担心还藏着一丝幸灾乐祸,看着一手操控出来的大戏,这感觉还真是格外的舒服呢。
李时臣听到顾青鸢的声音后,开口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离开吧。”
他不想让顾青鸢看到自己挨打,仅此而已。
然而顾青鸢压根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看向李时臣,一脸担心:“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自己看!”
说完这番话后,顾青鸢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欠条。
看到欠条上的内容后,顾青鸢手一抖,手中的欠条就这么飞了出去,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李时臣:“你……你居然去赌!你知不知道,赌钱那可是要家破人亡的!”
李时臣一听这话,脸一白,最后还是让顾青鸢知道了。
国公爷看在眼里,当即吩咐道:“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吊起来打,打到他知道错为止!”
李时臣脸上划过一抹惊恐,他先是对陈氏喊道:“母亲!母亲救我啊!”
陈氏也想救,但她无能为力。
见陈氏只是哭,李时臣便将目光挪到了顾青鸢身上:“鸢儿!鸢儿救我啊,这都是误会啊!”
“世子,欠条都在这里了,你还说这是误会,身为男子,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顾青鸢说这话的时候,嘴唇发颤,声音亦是如此,给人瞧着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似的。
国公爷看在眼里,正色道:“鸢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公爹,赌钱害人害己,您这一次一定要重重责罚,要让世子记住这次教训!”顾青鸢说着,看向李时臣:“世子,你不要怪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贱人!你给我住嘴!臣哥儿会变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陈氏指着顾青鸢破口大骂:“就是因为臣哥儿娶了你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她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婆母,您这是什么意思?”顾青鸢看向陈氏,一脸委屈:“我娘家虽然是商贾,但那也是天下商贾的典范,怎么到了您嘴里就就变得那么一文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