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莲步轻移,将洛梓的步态学的那是惟妙惟肖。
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洛梓本人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她学得可是太像了。
方才,苏梨落变身成她之后,说明要代替她去刘犇的贼船给他唱曲,吓得洛梓连声说不。
她还说,若是要以阿离姑娘的安危为赌注,换得她的一条命,那她死不足惜。
可是,苏梨落却安慰她,让她放心,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洛梓从来没见过一个姑娘的眼睛里,有着比男子还强悍的光芒。
那一刻,她从心里无比的敬佩起苏梨落。
“老天爷,小女求求您……”
她倚在木门边,心里打鼓的祈求着老天,能够保佑这位阿离姑娘能全身而退,千万别被那个变态的刘犇给伤害到。
原本还隔着些距离围在容宴船身前后的几艘大船上的人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船头,立刻就朝前逼近了许多。
其中正对着他们的那艘船上的蓝衣侍卫更是仔细将苏梨落的脸看了看,确认是她们等着的洛梓本人之后,立刻转身回到船舫里面向刘犇禀告。
“少爷,洛姑娘出现了。”
“真的?你没看错?!”
刘犇已经有几分醉意的眸子赤红一片,他搂在身侧女子身上的手立刻激动的收紧,在她胸口处大力抓了一把,瞪大了双眼看向蓝衣侍卫。
“是,属下确定 。”
“哼!好!”
刘犇喜上眉梢,大声朗笑:“哈哈,本少爷还以为她今日会一直躲在容宴那小子的船里不敢露脸了!”
容宴在刘犇眼里就是个有点银子的富贵公子,得过皇帝的召见,有那么一些家业。
不过,要不是因为他是万剑山庄的座上宾,他大概早就让人强行登船去抓洛梓了。
在仗势欺人的刘犇眼里,从未将容宴当回事。
所以,他今夜才会做出这等围船之事来。
“少爷,洛梓小姐她说要过来给您唱曲。“
“什么?!”
这惊喜可是来的太突然。
“那还不让她快点过来!”
之前对他避之不及的人,竟然要主动投怀送抱了?
这可真是十分让刘犇兴奋。
他就知道,那个容宴也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小公子罢了,看着他这么多艘船围着他,定是不敢把洛梓留下了吧!
哼!
还算他有眼力见!
刘犇猴急的命令蓝衣侍卫,赶紧让洛梓过来。
“是!”
哈哈!
好!
红光满面的刘犇直接大手一挥,朝着船舫内坐着的几个男子大笑道:“几位,今儿有耳福啊!
这洛梓的小嗓子,那可是软的呀,能直接勾的你心窝子里着火呢!“
姜宇耷拉着的眉眼听到刘奎这话,瞬间就竖立了起来,就像那见了粮食袋子的黄鼠狼,登时来了兴致。
他奸笑道:“哎呦!那我等可是托了刘少爷的福了!”
“是啊!老弟昨日刚一入城,就听说了这位洛姑娘的名气,没想到今儿,就有这机会,一饱耳福了。
真是跟着刘少爷沾光了!“
后来说话的人是昨日才到灵州城的卢奎,明面上是个江湖游侠,暗地里是个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
他和姜宇是有着多年交情的狐朋狗友,是个能够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的梁上君子。
姜宇之前通过朋友结识了刘犇,留在这灵州帮着刘犇做了不少坏事,如今早已成了他的座上宾。
今日姜宇便拉着昨日才到灵州的卢奎一起来赴刘奎的晚宴。
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人,端坐在位置上,并未参与他们三人的谈话,只是无声的喝着自己的酒。
“咦,成大侠怎么兴致不高?”
刘犇一边揉着身边红衣露肩女子的美腿,一边满是期待的看向一旁穿着暗褐色银丝花纹衣衫的年轻男子。
被刘犇称作成大侠的男子将杯中的酒抬手饮下后,慢慢抬起眼看向刘犇,满不在乎的说:“刘少爷该知道,少城对女人,不感兴趣。”
“哦哦,对!倒是我一时忘了!成大侠只对武功秘籍和宝剑有兴致,哈哈哈!”
“成大侠,等你夺得了这次问剑大会的头筹,就能够进入北庄,到时候,我们就,嘿嘿……”
“刘少爷放心,若少城得了头筹,那白少夫人归你,那些名剑和武功秘籍归我。
刘少爷只要按着之前约定好的,出人出船,将那些宝剑和秘籍为少城运出灵州,送到贺州就好。“
“好!少城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哈哈哈哈!”
“对对对,少城兄是君子,他说的话那必然是掷地有声的!
刘少爷更是言而有信,我们兄弟俩就提前预祝两位得偿所愿,至于那山庄里的金银珠宝,嘿嘿,刘少爷,成大侠,你们二位若是都不要,可就归我们兄弟俩了哈!“
刘犇吞了一口红衣女子递上来的葡萄,淫笑着说道:“归你们,归你们!
少爷我啊,只要对那水灵灵的白少夫人感兴趣,至于其他的,少爷都不感兴趣,你说对不对啊,小宝贝儿?嗯!?“
他说话间,抬起短粗的手指好不怜香惜玉的拽过那红衣女子,直接按住她的头,将他嘴里的葡萄籽吐在了她的嘴里。
恶……
那红衣女子一阵反胃,被刘犇恶心的差点呕吐出来,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丝的厌恶之色。
因为她知道,她若是惹恼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之前被他虐待致死的小姐妹,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臭不要脸的东西!
还真是色欲熏心到极致了!
连马上就要生产的孕妇都想染指。
今儿,姑奶奶就让你们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刘犇几个人的谈话,全都被已经登船的苏梨落听个清楚。
隔着船舱的木门,她都能想象得出,这个皇后的表侄子长得是有多欠揍了。
等下,她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猪头!
她抱着琵琶的手腕不自觉的活动了一下,细微的‘咔咔’声令走在她身前的蓝衣侍卫停下脚步,转过脸看了看面带微笑,神色如常的她,满是费解的又转过头去。
奇怪,他刚才好像明明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