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开口说了一句:“王妃,请您救救王爷吧!”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眼前。
那种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满肚子怒火的指着自己的床榻,让那四个暗卫把他给抬过去。
然后,苏梨落就开始给龙云轩诊脉,果然,脉象显示结果就是他没病。
身体壮得像头牛,连半点问题都没有。
就连之前的伤也早就痊愈得连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苏梨落当时叉着腰,站在床榻边,盯着晕的十分彻底的某王爷,心中冷笑。
这是越来越长能耐了,都能拉着李斐和他一起演戏了。
行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
苏梨落当即就开口问李斐道:“王爷他身体无碍,大概只是疲累了,才会如此。
不如,你先把他抬回去?“
果然,李斐连想都没想就说道:“属下不敢掉以轻心,还请王妃能让王爷在芙蓉阁留宿一晚。”
哈哈!
合着,他是这个目的啊!
半夜装晕就是为了能赖在她这住下!
“行啊,住没问题,但是,这么昏迷不醒的,不太好,万一真有什么危险呢!
这样,我给他先扎几针……”
再然后,某王爷就变成了一只全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的刺猬。
苏梨落满意的抱着手臂,看着自己的杰作,美眸没有错过龙云轩那微微颤动的长睫。
装,我看你还能挺多久。
这些银针可是有好几根扎在疼感十足的穴位上呢!
就在变成刺猬半天之后,一直‘晕着‘的龙云轩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之后,就冲着苏梨落释放出一个超级迷人又虚弱的深笑。
“王妃,又是你救了我,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反正疼的人,又不是她!
然后,醒来的睿王爷就被睿王妃勒令,从芙蓉阁回了他的褚云阁。
……
昨晚那恐怖的一幕在眼前划过,龙云轩可不想再变成刺猬。
见苏梨不吭声,他又吭叽着说:“行吗?王妃能不能不给本王扎针了,就只是按按?“
“行啊,没问题。来吧。”
“王爷,王妃,属下想起来,还有些要事没有处理,就先行退下了。”
李斐总觉得,他们家王妃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给他们家王爷按按。
这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就在李斐前脚才迈出褚云阁的门槛时,房间里传出一声响彻睿王府天际的惨叫声。
“啊!!!”疼!疼! 疼!
龙云轩感觉他的胳膊好像断了!
不扎针啊!
没问题!
松松骨,这种疗法,她也在行!
苏梨落唇瓣一侧噙着邪气的深笑,站在龙云轩身后,提膝抵在他结实的腰间,纤细的双臂将他的手臂圈在身后,泰式按摩里最销魂的姿势伺候着他。
小样,还挺能忍!
竟然还不开口和她求饶。
站在苏梨落的角度上,能清楚的看到龙云轩颈侧生出的层层细汗,不由得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
“龙云轩,还要继续吗?”
龙云轩听见她这阴恻恻的声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种罪,可是不比大理寺那些对付犯人的招数轻啊!
但是,能让媳妇儿解气,他就得受着啊!
“嗯,王妃的手法奇特,本王很喜欢。”
苏梨落:“……”
他是不是真的吃错东西了?
忽然,苏梨落就觉得自己这行为特别无趣,直接便松开了手,沉着脸,丢下一句:“王爷,你还是多休息吧!”
转身,她就离开了褚云阁。
中秋佳节,百姓们家家户户的团圆节。
苏梨落想着既然今日不用进宫去赴宴,她便吩咐绿竹准备了一些礼物,去仲国公府和相府分别走一趟。
到了仲国公府,仲国公夫妇二人甚是欣喜,忙乎着让人备上了丰盛的午膳,和苏梨落一起小酌了几杯。
除了几个儿媳在府中,仲国公的儿女都在东陵的各处驻守,没有赶回来陪他们二老过节。
礼物倒是一个不落的都提前送到了。
“孩子,外祖父知道,这次皇上他给睿王赐婚侧妃之事,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我们身为臣子的,但凡是皇上的恩赐,都得欣然接受啊!
你明白吗?“
仲国公虽然和这个外孙女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阅人无数,自然看出,她的性情和自己那个女儿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自己女儿嫁的人不过是相府公子,她怎么做,都无可厚非。
可,苏梨落嫁的人是皇帝的儿子,遇事绝对不能任性而为啊。
不然,惹恼了龙椅上那位,人家说要她的命,那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就算倾尽他们和相府两家人之力,也未必能够力挽狂澜,与那位相抗衡啊!
苏梨落自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担忧的事,举起手中的杯子,笑着安慰仲国公夫妇道:“外祖父,外祖母放心,此事,外孙女能处理好的。“
“诶,好好!”
觥筹交错间,苏梨落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二老知道她还要去相府走一圈,便也不敢让她太过贪杯。
一直到她上了马车,离开仲国公府大门前,仲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才顿然消失。
她温柔的眼中蓄满担忧:“哎,这孩子,一看就是在强颜欢笑。
今儿是中秋节,宫里都准了他们夫妻二人无需入宫赴宴。
可她还是形单影只的自己回来看望我们,看来,她和睿王殿下之间,当真是因为侧妃之事有了分歧啊!“
仲国公捋了捋颌下新长出的须髯,同款担忧脸的点头道:“是啊,上回他们俩回来,还是夫唱妇随,浓情蜜意的小夫妻呢。
这才多久的光景,就这样了……“
仲国公心里有着对苏梨落的不舍和担忧,但还没忘抬手去扶着他夫人的手腕。
一旁的丫鬟瞧了,连忙掩着唇角的笑,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急着上前去。
她们家老国公爷,自从因伤从边疆回来后,对他们家夫人是越来越体贴入微了。
国公夫人一路走着,一路心里不平着:
“要说啊,这大长公主也是,她那继女有她在身后撑腰,就是嫁个新科状元也是行的。
怎么偏就看上了睿王呢!?“
仲国公听她如此说了,慢悠悠的说道:“夫人,你是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仲国公夫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无比遗憾的长叹一声:“哎,人人都想挤进那道巍峨的宫门里去,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如愿以偿的登上那深宫里的至高处呢?”
她自然明白,那大长公主是认为睿王定然能够成为东陵未来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