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母亲生病,当年还是太子殿下体恤,赏了他银子,他才买了药,救了老母亲一命。
妹妹怀孕难产,也是太子殿下派了宫里的太医去帮的忙,才会母子平安……
陈耳对南宫赟,是绝对忠诚的。
可惜,他太迟钝了。
一直没有发现假太子的异常,就连有人背地里质疑太子是假的,他听了后不止生闷气,还特别为生病的太子担心。
也正因为陈耳忠心护主,不会对假太子有任何的质疑,贵妃才一直让他留在禁军副统领的位置上。
用来迷惑朝堂上追随太子的那一部分人
在他们眼中,陈耳可是太子的亲信呐!
他怎么会保护一个假太子呢!
那生病不见人的太子就一定是真的啊!
陈耳听完云梵的大概经历,后悔的直垂脑袋。
那声音听得苏梨落对他都有几分同情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坐上禁卫军副统领的位置的,脑子真是不咋灵光呢!
“太子殿下,您是说,皇上也可能早就被贵妃娘娘给软禁了?”
“不错,所以,这次回来,我主要是想找到父皇所在的地方,救出父皇的。”
陈耳气愤的点头:“对,太子殿下您想如何做,末将都誓死追随。”
“好。”
贵妃寝宫朝云殿
“太子殿下,贵妃娘娘她身体不适,正在寝殿中休息,您……”
朝云殿的宫女和小太监看着来势汹汹的一众人,斗着胆子跪了一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太子竟然没有遮住脸,就出来了?
宫女们不敢直视南宫赟的脸,垂着眼,心里在想着,贵妃娘娘看到,又该发火了。
“让开。”
“陈将军……奴婢不敢……”
“你们!”
陈耳气的差点拔剑。
她若让开,让他们闯进去,看到贵妃娘娘她……
她们就都得死了。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南宫赟走上前,示意陈耳稍安勿躁。
宫女缓缓抬头,看向南宫赟的脸。
“太、太子殿下……”
她眼里惊慌一片,她是知道假太子的存在的。
如今,见到真的南宫赟,自然会吓到。
南宫赟也就是云梵微微一笑,看着她道:“你放心,本宫会保住你们的命的。
今日之事,是本宫与贵妃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
你们让开就好。“
云梵担心,她们再不让开,现在就会被他身后的苏梨落给直接杀了。
宫女和小太监们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们内心挣扎了一下,
朝着南宫赟身后被五花大绑直哼哼的笱炎看了看,终于跪着向两侧挪开。
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太监总管,他们都敢这么对待,他们这些奴婢的命,更是蝼蚁一样了。
“太子殿下,请。”
南宫赟率领着一众人朝着朝云殿大步而去。
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大太监笱炎,此刻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祖一走一步,踹一脚的往前移动着。
“娘娘,您的腰好细啊……“
”你的小嘴,也好甜啊!“
“那,娘娘您要不要尝一尝呢?”
“好啊……”
“娘娘,小人的其他地方也很甜呢……不只是甜,还很……”
“是吗,那让本宫好好看看,嗯?”
陈耳退开朝云殿的门时,众人听见从里面的寝宫里传出南庭贵妃‘咯咯咯’的娇笑,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大胆挑逗的话语。
哟!
怪不得,大白天把大门关的死死的。
让那些宫女和太监还都堵在外面候着。
合着,这南庭妖妃是在这寻欢作乐,颠鸾倒凤呢啊!
这贵妃娘娘,还挺会玩啊!
苏梨落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到贵妃的床榻上方,去看看这限制级香艳刺激的画面。
就在她大步还没等迈出去呢,就被人从两侧同时攥住了她的胳膊。
!??
苏梨落满头问号,看向云梵和容宴。
“你们干啥?”
“呃……”
“阿离姐姐,我们还是在这等着,让宫女进去传话吧。”
容宴难得能和云梵统一战线,“对,让宫女去吧。”
“不是,你俩有病吧!”
“这么好的活春香,免费看的,不去看!”
在这等着!
她双眼放光,美眸里清晰的写着,她就要去看几个大字。
容宴和云梵俩人同时红了耳朵。
连同下颌,脖颈一起都红了。
她这说话,也太直白了……
“嗯……呃……”
就连已经成了亲,做了爹的陈耳都不觉嗓子有些堵,转过头,假装咳嗽。
只有祖一脸色如常,但是心里也砰砰砰的乱跳一顿。
捏着权杖,他心道,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们俩,不是吧!害羞啊!?“
苏梨落看着容宴和云梵越来越红的脸,恍然大悟。
他们俩也太纯了吧!
简直了!
“诶,行了,行了!知道了。不看就不看嘛!”
白瞎了!
光是听那男子的小声音,就知道,脸蛋和身材指定差不了。
极品呀,啧啧!
可惜了!
可惜!
把心头的痒痒压下去,苏梨落冲着身后站着的一个宫女道:“你去,告诉你们那个贵妃,别玩了!
敌人都找上门了!“
“是,奴婢、奴婢这就去禀告贵妃娘娘。”
那宫女唯唯诺诺的垂着头,涨红着一张干净的小脸,一边小碎步往里面的寝殿跑去。
绫罗帐里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子,全心沉溺在这醉生梦死的欢愉之中,压根没有听见朝云殿前面的动静。
“啊……”
“娘娘……娘娘……”
“嗯……”
小宫女跑到寝殿处,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她噗通一声跪下,朝着里面大声道:“启禀娘娘,太子殿下带着人,来了朝云殿,请娘娘去前殿一趟!”
实在不是她想在这扯脖子喊,是因为,她真不敢进去,却又不得不禀告。
“启禀贵妃娘娘……”
里面的人正在兴头上,被小宫女这么一喊,当即僵在了一起。
南庭贵妃涂满了红豆蔻的指甲划过那年轻男子白玉似的肩头,眼底划过一抹怒意。
该死的,这是哪个活腻了的奴才!
敢扰了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