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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落动弹不得,一双美眸瞪着容宴,胸口起伏不定。

“容宴!你有病!”

“呵……是啊……我真是病了……而你,就是我的药。”

冷笑一声,苏梨落翻了他一个白眼:“你有劲么?同样的戏码,翻来覆去的演,有意思?”

美男计,在徐阳,他就已经用过一次了。

美男出浴,深v告白,现在又旧事重提,故意拿她寻开心,还真是拿她当傻子了。

容宴垂眸,炙热的气息随着他倾身向前的动作萦绕在苏梨落耳际。

冰凉的指尖覆上她的青丝,将刚刚落下的雪花轻轻拂开,他动了下眉尾,再度开口:

“阿离,你看起来是挺深情的,其实,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

你说你为了他,想要我的命?

可是,在你的自由和他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你不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的自由吗?

既然,你早就已经放弃了他,为何,如今又偏要在宴的面前,扮演深情呢……

还有,你敢说,你从未对宴,动过心吗?

诶……回答之前,你要想清楚哦,说谎话,是会变得很丑的。“

他,神经病吧!

怎么忽然间这么病娇!?

苏梨落心里气的差点原地爆炸,嘴角扯动:“容宴,我和龙云轩之间的怎么样,那是我们的事。

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但是,你用我为饵去欺骗他,伤害他,就不应该!

还有,我就是对你动心了,你又能如何?

怎么?真能放下你的复仇大计,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狗屁吧!

这回不管你说什么,姑奶奶都不会再信你的鬼话了!

“嘁……”

容宴看着苏梨落那变换不停的丰富表情,弯唇大笑。

“阿离,你还是这么的藏不住心事。”

“容宴,你还是那么的诡计多端。”

“嗯,多谢阿离夸奖。”

苏梨落:“……”我谢谢你大爷!

“啪、啪!”

就在容宴逗着苏梨落时候,从苏梨落身后的方向忽然飞出两颗石子,正打在了她的定身穴上。

苏梨落一得到自由,立刻转动手腕,将长剑朝着容宴就挥了过去。

这厮太嚣张了!

今天,她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就跟他姓!

苏梨落完全被容宴气炸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实力远在他之下,一剑出去,半点情面没留。

容宴因为注意力都在石子飞来的方向,一时分神,等他反应过来,那道银光已经近在眼前。

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下意识的反应,竟然直接抬起手腕,以白皙的手背挡了上去。

“唰……”

流影锋利的剑锋瞬间将他的手背划了一道血口子,目测不深,但是见了血。

容宴的桃花眸扫过被她划伤的手背,看着那汩热的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来,他不怒反笑。

“呵……想不到,数日不见,阿离的功夫进步这么大呢……可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指点? “

苏苏梨落看到容宴真的被自己划伤,其实也有点懵。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功法最近何时进步如此神速了。

要是放在之前,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从那次昏迷后,在南庭容府中醒来后,她一运功调息就感觉到体内有股源源不断的气息在周身运转。

“我!……”

她刚才也没想到,他会真的躲不开。

“无妨,能让阿离消消气,总归是好的!宴受点伤,也无所谓!”

他真有病!

苏梨落目瞪口呆的无语半晌,朝着容宴丢下一句:

“容宴,若是他真的死了,到时候我再要你的命!”

之后,她便身影一跃,朝着方才石子飞来的方向大步而起。

刚才有人帮她,那人一定还躲在暗处,没有走远。

苏梨落想要去一探究竟,看看那人是不是龙云轩。

*

都启城,容府

空竹一直守在府门口,踮着脚等着自己公子回府。

当他看到府中的马车出现,立刻迎了上去。

马车停在容府大门前,容宴从里面走出来,空竹一眼就看到他受伤的手背上还渗着血,满眼担忧的问道。

“公子您受伤了?”

“无妨,小伤。”

“是,苏姑娘?”

容宴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他下了马车,脚步稳健的朝着书房的方向一路走去,任由受伤的手垂在身侧,点滴殷红的血在他的长袍一角开出鲜艳的冬梅。

空竹长叹了一声,跟在容宴身后,往前走了几步,他还是没忍住为自家公子打起抱不平。

“这苏姑娘也真是狠心,竟然真下得去手。

公子您也是,明明对苏姑娘那么关心,还特意在离开广宁城之前拿出价值万金的千年灵芝为她补元气,却什么都不肯和她说。

如今倒好,她为了那一位……”

不等他碎碎念结束,空竹就感受到一道冷光从前面射过来,瞬间成功令他收声。

空竹被吓得脸色一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

空竹只好停住脚步看着容宴一人走进了书房,他才退了下去。

只是,他才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去而复返。

“公子,骆国公夫人又来了。”

空竹轻敲了几下书房的房门,站在外面的回廊上,等着容宴回应。

容宴的桃花眸微垂,眸光落在被苏梨落的长剑划伤的手背上,眸色晦暗不明。

他听见空竹的话后,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不耐之色。

“就说我已经睡了。”

“可,她说,若您不见她,她就在府外一直等着。”

空竹不知道骆国公夫人和容宴的真正关系,只是有些摸不清,自家公子为何会对她这样的人如此容忍。

从一个月之前,这位就几次三番的在深夜里过来府中叨扰公子,两人还总是会吵得不欢而散。

照着公子的性情,是不该会让人如此胡闹的。

所以,空竹也不敢怠慢了她。

宽袖落下,遮住了受伤的手背,容宴冷厉的看向房门处,寒声道:“请她进来吧。”

“是。”

引着骆国公夫人进到书房里之后,空竹就有眼色的将房门从外面关好,人也站到了回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