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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梨落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色小瓷瓶,还有被它压着的一张信笺,有些懵。

这是有人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潜入这儿来给她送的?

苏梨落费力的抬起头,朝着那信笺看过去。

【服下这丹丸,将内力汇聚在丹田之下,默念如下心法口诀,可迅速缩骨,重获自由。

旧友敬上,可放心服用。】

苏梨落又往下看过那八句心法口诀,心中的疑惑不减。

打量着那小黑瓶,她偏头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相信一下这个所谓的旧友。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宴。

既然有得选,她当然要选择从这离开。

还有一点,苏梨落总觉得这个没有露面的旧友,很像龙云轩。

上回在苏相府外,她与容宴交手之时,有人暗中出手助她之时,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可是,她不明白,若是他真的没事,为何一直藏在暗处,不肯出来见她呢。

苏梨落暗道,她一定要出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往上蹭了蹭身体,纤腰一个用力,整个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然后,苏梨落勾动着露在捆仙锁外面的指头,将那小黑瓶攥到手心里,‘嘭’的一声,扣开瓶塞。

她弯下腰,低头将那小瓶子里的药丸含在口中,用力咽了下去。

‘咕噜‘……“咳咳咳……”这个旧友,还真是够粗心的。

这是想噎死她啊!

也不说给她放一个水囊在边上。

苏梨落挺直了腰板,努力的吸了口气,这才缓过气来。

“幻羽生心,微熹初光……”

抓紧时间,她赶紧按着信笺上的心法开始运转周身的内力,令其汇聚丹田之下,运行顺畅。

“我去!”【主人!你牛#呀!】

【住嘴!你个狗,还学会说脏话了!?】

戒灵:【……】

苏梨落看着自己从捆仙锁里挣脱出来的身体,以神奇的速度恢复如常,顿时喜上眉梢。

她挑动眼尾,笑道:“想不到,这个旧友,真的没骗我!”原来,缩骨神功,不用从小就练啊!

刚才那药丸,还真是了不得!

苏梨落瞬间在脑子里闪过生意经。

这要是她能找到那位旧友,寻得那药丸的方子,拿到她的药堂里一卖,哎呀呀……

这还不是赚得盆满钵满啊!

就算拿不到方子,让那旧友拿成品来也行啊,五五分,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到这儿,苏梨落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当务之急,她得先撤。

一会儿,万一被容宴那厮发现她,就惨了。

现在和他打,苏梨落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活动了一下被捆仙锁搞的僵硬的筋骨手腕,苏梨落从床榻上下地,走到圆桌前,端起茶壶就把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半壶下去,后又随手拿起一块儿桃花酥塞进嘴里。

无声的在心里哼着小曲,她踮着脚尖走到外间的门口,用手指沾了点唾沫,点开门上的一块儿窗纸。

哎呀呀!

古人这个窗户纸,还真是不管是什么大户人家,都能一点就能露啊。

从那个指甲大的小孔往外瞧去,果然,门口有人守着她。

这天寒地冻的,为了防着她逃跑,竟然让人家丫头在这受罪。

容宴这厮,越看越不厚道!

苏梨落转身踮着脚尖又回到里间,她打算从窗户跑路。

嘿嘿嘿!

还好,后院没人看守。

苏梨落如愿从容宴的房间里跑出去,清瘦的身影翻过窗棂轻巧落地,声音小的如同树叶坠入雪地里。

站在原地她抬起头向着四面望了望,决定从此处往西侧的假山方向过去,她猜测,那假山后面的院墙应该能够出逃。

纤细的身姿跃起,苏梨落整个人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飞起。

悲催的是,下一秒她人才稳稳的落在容府的屋脊之上,就感觉到一道冷若寒冰的眸光罩在了她身上。

苏梨落的身影一顿。

缓慢转过头,清眸刚刚好对上了容宴那双波澜不惊的桃花眸。

容宴就站在她不远处,眸含冷光的望着她。

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二字。

我靠!

大爷的!

他不睡觉的嘛!?这半夜三更的,他怎么会在这儿守株待兔?他不是特别笃定,他那捆仙锁除了他,没人能解开吗?

既然那么有自信,怎么还在这防着她逃跑?!

奶奶个熊的!

我#&*……&……*&(……&

苏梨落最初被容宴周身的寒意给惊吓了一秒,之后就是在心里对他无限的怒骂。

人下人会吓死人的,他懂不懂啊!

刚才,差点把她吓得直接从房梁上倒栽葱,摔下去呢!

月光如华,饶是暗夜,夜视能力一流的容宴还是将苏梨落脸上的变幻莫测的表情看的清楚万分。

她复杂的心理变化,倒是让他身上的寒意少了几分。

“阿离,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他只字不问,她是如何从捆仙锁里跑出来的。

哟!

这是没脸了呗!

觉得自己那个牛吹大了!

苏梨落就喜欢挑别人的痛处踩。

她娇笑一声,道:“容宴,你那个捆仙锁也不行啊!

我不过就是稍微一用力,它就折了!

既然,没东西绑着我了,那我当然要回去苏府呗!

倒是你,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干嘛?失眠?

也是,你天天那么工于心计,自然会睡不着觉。

那就继续在这数星星吧!

我就先不奉陪了哈!“说完,苏梨落转身作势就要跑。

容宴却快一步,飞身起落,挡在她身前。

转过身,他身上宽大的袍子被寒风吹起,鼓动飞舞着如同张扬肆意的战旗。

月影之下,容宴看着苏梨落的眼冷到了极致。

“阿离,你为何要骗我?不是说好,不会逃的么?”他的声音如若呓语,又似责问,如寒霜直击苏梨落的心口。

苏梨落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

“容宴,我也说过,我不愿意留下!可你不听!

我和你之间,没有未来,没有可能!“

她不想继续趟这浑水,她只想安静的做一条开铺子,赚银子的咸鱼。

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快乐的享受这美好的日子,就足够了。

苏梨落想着她必须打消容宴对她所有的念头。

容宴却更气了。

“阿离,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天边鱼肚白,就在他们俩僵持之际,夜色竟悄然无息的褪去了。

黎明将至。

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

前一秒还是漆黑如墨,稍纵即逝便生出了熹微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