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更换的阵地中,邢道荣已经清醒,但脸色依旧是一片铁青。
“明天老子杀进他的大营…也来一次擒王之计!”
邢道荣咬牙道,但一旁的程阴却有些担忧:
“明日动身,会不会太急迫?你的伤不要紧吗…”
“就是因为这伤……那家伙阴险至极,枪上的毒着实厉害,之前多半是他自己都没察觉我被划伤,否则未必撤退的这么痛快……明天要是不杀过去,后天就来不及了。”
邢道荣掀开手臂的甲胄,那不过发丝大小的伤口周边已经充满了紫色,几根血管爆起,向外血肉蔓延,可见这毒性之大。
闻言,众人皆是叹了口气,但随后艾拉猛的抬头,看向角落里存在感极低的老学者:
“大贤者阁下,请问您对这种毒有所了解吗?能不能破解?”
但很快,这份希望就被浇灭了。
“做不到的,这是来自于死亡之蛇的毒素,触之必死……邢将军还活着,一是体质过人,二就是对手不曾主动释放,仅仅是被动沾染了毒素而已。想必那名Lanser的身份不言而喻。”
“英特纳的世家,银枪家族。”
艾拉转身叹气,她曾听说过银枪的事迹,但却从未见过,不然当场认出对手的话,让邢道荣加强防备,应该就不至于演变到现在的情况了。
“多说无益,横竖都是死,不如让我再发挥发挥余热……对不住了,丫头。”
邢道荣拍了拍胸脯,倒是不在意这些,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走到最后,而御主也因为这样从而无缘胜利,之前夸下海口,现在看来,自己的功夫还是练不到家。
如果被召唤的那人是吕奉先、张翼德、关云长之类的真正的名将,此刻绝不会这么狼狈。
“圣战本就是一次豪赌,此计不成,我会再寻他法完成目标,你放开去做就是。”
程阴说道,这个时候再计较得失已经太晚了,既然败局已定,倒不如风风光光的走,也算是留下了古国的威名。
邢道荣的事告一段落,艾拉则看向了龙裔。
“Rider,你那边呢?”
“那位黑衣男人没出手,与我战斗的是女武神……金甲和神枪绝对是是货真价实的。”
龙裔摸了摸手腕的裂痕,因为龙鳞同样算作防具,所以也被包括在了“无坚不摧”的概念里,虽然全程只挨了两次重击,但他受的伤依旧不轻,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的龙鳞重新长出来了。
“是吗…她的目标应该是职阶…三位一体的女武神,实力应该能有超一流的水准吧?Rider,听好,如果后续战斗中,遇到了必死无疑的情况,你要尽可能死在女武神手上。”
艾拉沉思片刻,下达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指令。
“为什么?”
龙裔不解,而艾拉看了看程阴和邢道荣,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哼,当然是因为那个拿盾的惹到我了,哪怕赢不了,也要狠狠的给他添堵,让他知道姑奶奶不好惹。”
最后一句话是用古国的语法说的,引得程阴扭头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邢道荣和龙裔也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无奈。
另一边。
萨维斯他们来到了希勒提前准备好的另一处安身之地。
为了圣战,希勒几乎把家族留下的财产中的大部分都投入了进来,一部分准备购买资料了解英灵的特征,一部分打通海关得知了来往名单,一部分在本地购置房产,可谓是破釜沉舟。
“目前为止,能够确认退场的英灵只有Archer一人……”
“Assassin、caster也已经退场了。”
萨维斯补充道,关于骷髅脸的死法是古尔薇特在临走前告诉他的。
虽然那天古尔薇特意识到萨维斯的情况后就没再抽出空来去找骷髅脸的麻烦,但那份魔力却一直锁定着他,包括期间骷髅面具破碎,直到最后骷髅脸被火力全开的圣光修女轰杀成渣为止。
“我记住了赤龙离去时的方向,从交战时的焦急来看,多半是另一伙人袭击了他们的阵地,大体方向没错的话,想要找到他们就很容易了。”
伊莉莎开口说道,她对Rider的职阶仍旧念念不忘。甚至就连蕾欧娜也对几人现有的情报进行了补充:
“如果兰登将军的御主是七皇子希勒的话,我大概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儿,皇家庄园的位置我也十分熟悉。”
至此,局势逐渐明晰。
“休战前的一战,凯文和兰登短暂联手,以最坏的可能性做打算,那就假设他们达成了合作,那么据点应该就是皇家庄园。”
“这种局势下,龙裔敢一个人出来,阵地中必然有至少一位英灵存在,战斗时紧急撤退的原因多半是遇袭,他没有直接退场更是足以证明。”
“这么计算的话,目前场上剩下的就只有四名从者不曾露面了,其中三名无相职阶,一名职阶是berserker。”
“其中至少一人是和Rider结盟合作的,也就是剩下三个未知角色。”
卡修进行总结,以有限的情报分析出现在的局势以及接下来的行动目标。
“整体计划不变,依旧是追击Rider,确保伊莉莎获得职阶,然后转攻希勒和兰登的组合,顺利的话,剩下的散兵游勇也不足为惧,到时候,胜负……就各凭实力吧。”
伊莉莎点点头,看向萨维斯的眼神中充满战意,之前她在林中和萨维斯战斗时虽然处于下风,但实际上也只能算是平手。
无甲的萨维斯让她的无坚不摧发挥不出效果,但她的黄金甲也同样使萨维斯的攻击无效化,虽然能感觉到萨维斯并非全力,不过她坚信,如果神授宝具达成三位一体,进攻、防御、速度三项达到顶峰,那么她绝不会输。
不过比起战意满满的伊莉莎,蕾欧娜倒是没什么实感,眉头微蹙,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