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维斯阁下,这次拜托您再出手一次!请您救救亚当吧!”
那穿着一身紧致黑色礼服,发色雪白的男人直接朝着萨维斯跪下,双手合十,眼中含泪。
冥王一脉虽然贵为王族,但对于契约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哪怕拥有特殊的技巧减缓副作用,但也依旧活不过50岁,所以对子嗣看的极为重要。
面前这位便是如今冥王一脉的主事人格纳德,如今已经活了45年,膝下唯一的子嗣就是亚当。
“按照时间来算,你儿子进去了三天没出来才上报,从虫窟到一环区最快也得一星期,你再从一环区赶来,快马加鞭也得三天,等救援赶到又是两天……前后加起来半个月,我觉得救不救区别不大。”
萨维斯看着跪在地上的格纳德,只是算了算时间,被困在虫窟半个月,估计骨头都被啃干净了。
“不,我冥王一脉有一招秘传,可以用死气封锁自身生机,陷入至多三个月的假死状态,并且期间完全由死气包裹,坚不可摧,唯一缺点就是无法动弹…所以他肯定还活着!”
萨维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见状,格纳德顿时一喜,急忙抛出了他的筹码:
“只要您肯出手,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送您一张王权特许,届时您的身份便等同于王族,在莫特联合城邦内享有王族的一切特权。同时我也愿意将死神契约的完全版本交给您,无论是自用还是传授都由您安排,除此以外,还有冥王一脉传承至今的三种秘传,也一并交到您手上!”
这条件几乎已经是他所能拿得出手的一切了,所谓的金银财宝在这些东西面前甚至连陪衬都算不上。
“行吧,我去一趟。”
萨维斯起身来到窗边。
虽然他对虫窟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些东西的价值也确实值得他出手一次了。
王权特许的凭证在联邦中是极其罕见的东西,甚至仅仅是理论上的最高荣誉,实际颁发的次数几乎不超过10次,其特权更是相当夸张:
一环到最外环的所有城区皆可自由通行,任何人不得阻止其进入任何地方,不再遵守民间律法,而是独享一套王族律法,其中最大的刑法也仅仅是严厉警告和禁闭。
必要时更能随意调遣城卫队的士兵,更是拥有组建200人以下护卫队无需报备审批的特权,甚至可以凭证参与王族会议,并以该王族的身份进行投票——这也是为什么极少颁发的原因,每发出一张特许,王族的权利就会被稀释一部分。
虽然没有这东西,他也依旧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有了特许之后就多了个名正言顺,而且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至于秘法什么的都可有可无,特意提出来可以传授,多半是考虑了守夜人这方面的感情,以一种你不要可以送人的方式增加筹码。
只见萨维斯身后凝聚出黑色的蝠翼,瞬间延伸至数十米的半径,一振翅便冲向了云霄,随后在空中爆发出一道震耳的轰鸣,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而那突破音速形成的气浪直到此时才姗姗来迟,吹的窗帘飒飒作响。
“那是什么?死气?”
慌忙起身的格纳德一脸茫然的看向窗外,那一瞬间遮天蔽日的黑暗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是死气没错,甚至这远不是他的极限。”
怀特开口解释道。他在看到信封后,第一时间响应了调令,准备前往集合点,结果半路正看到了印有冥王一脉标识的马车,甚至来不及下马就被拉来带路了。
哪怕是地位仅次于守夜人总部部长的分部长,现存资历最深的守夜人之一,他这一辈子也没进去过一环区,更是根本没机会面见王族。
事实上,他在带路时只以为车里的人是冥王一脉的信使,直到开口时才知道,面前这位居然是当代的掌权人。
当他意识到这点,看这那跪在地上的格纳德,怀特整个人都是懵的,反应过来以后一脚把希芙踢了出去并把门给关上了,就是为了防止这一丑态被人看见。
“用不着拘谨,我只是一个弄丢了儿子的不称职父亲罢了。”
格纳德叹了口气,朝着怀特摆了摆手,然后坐到客位的沙发上,示意他也坐下。
“方便跟我讲讲萨维斯阁下的事情吗?”
“这个…当然方便。”
怀特急忙点头,随后怀着忐忑的心态坐到格纳德对面,十分难得的挺直了腰板,并讲起故事:
“说到萨维斯,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有一天在守夜人的门口偶然发现了他,当时他似乎对生活失去了乐趣,我便好奇的询问了他缘由,从他口中得知了他并非联邦本地人,而是远方的亡国之将,因为不死的诅咒才跋山涉水来到这里……”
“后来,他想要加入守夜人,但这实在不符合规矩,我便婉拒了他,但又不得不考虑到他的能力确实出众,于是便提出考验。”
“他的体术很强,甚至隐隐超过了我,为了进一步确认他的实力,我用出了死神现验,不过似乎是因为不死的诅咒导致死气的效果被他完全克制,我当时一愣,被他抓住机会击败了。”
“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如此,我便破格为他申请了契约资格,并亲自给他引导,我想到了他不死的能力可能会和死神契约有所冲突,便将地点选在了一处废弃基地进行,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契约仪式进行了一半,一只妖魔竟直接从地下钻出,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立断出手阻拦,一时间和妖魔打的不分胜负,直到萨维斯仪式完成。”
“这家伙确实天赋异禀,而且和死神相性绝佳,靠着不死的特性,居然能无限制的支取死气!在契约完成的那一刻,萨维斯直接开启了第二阶段,配合我一举击杀了妖魔,只是战斗时的波动导致那废弃基地彻底被破坏……”
怀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格纳德的表情,看对方听的津津有味,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儿了,我记得也不太清楚,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