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睿第二天回到部队,才知道孙连长他妈人没了,他女儿被人送回了部队,为这事领导们都有些焦头烂额了,那孩子从送来就一直哭。
早训完,霍景睿和团长一起被叫去了师长办公室:“你们坐,我忙完手上的事再跟你们谈。”
他话才刚说完,外面又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杜师长轻叹了一声,往门口瞅了一眼,眉眼间全是愁容。
一团长封玉军也轻叹一声:“再这么哭下去,这嗓子怕是也别要了。”
这都第三天了,这孩子只要一睁眼就开始哭,谁哄都不行。
亲眼看到自己奶奶躺在血泊中,怕是换谁也受不住,更何况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杜师长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起身坐到了两人对面:“据咱们的同志走访调查,孙连长他妈被害这事不简单,之前孙连长牺牲,本来她要回老家的,可后却是变了卦。
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她带着孙女在部队不远处的罐头厂家属院落了脚,据说事发前有人看到她跟罐头厂家属院一住户发生过摩擦,而且她出事后,那家人恰巧出远门了。”
霍景睿突然想起了芸一之前说的话:“师长,我记得之前我跟您提过,和于丽琴见面那人从林子那离开后,先是去了罐头厂家属院走了一趟才离开。
那人从罐头厂离开时,跟孙连长他妈聊了好一会,这事会不会跟那女人有关系?”
杜师长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通知咱们的同志盯紧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霍景睿点头:“好。”
三人正说着事,就听到外面‘啊’的一声惨叫。
也顾不上其他了,杜师长冲着门口喊道:“小许,去看下发生什么事了?”
“报告首长,是孙连长他女儿咬了人。”
三人全都站了起来,杜师长边往外走,边问道:“咬了谁?”
外面的小许回道:“是三团的郝连长。”
往外走的三人同时停住了脚步,相视过后,又往事发地快步走去。
他们生怕郝庆丰也被牵扯进来,毕竟他可是于丽琴的丈夫,假如于丽琴出事,他也逃不了干系,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郝庆丰还被孙可可那小姑娘给咬了,不得不让人多想。
三人到的时候,孙可可刚被人劈晕,郝连长的手上全是血。
杜师长眉头紧蹙:“先去卫生室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之后到我办公室来,行了,都散了吧。”
等人散去,他吩咐人把孙可可送回住处,并派了人去守着,这才回了办公室:“你们怎么看?”
封团长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今天这事虽说透着蹊跷,可我相信郝庆丰不是那种人。”
霍景睿接话道:“或许是他也发现了枕边人的不对劲。”
杜师长久久没有开口,还是郝庆丰处理好伤口过来,他才从回了神:“说说吧,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
郝庆丰脸上纠结的表情看在三人眼里,但没人出声催他。
过了好半天,他才开了口:“前些日子,我媳妇总是神神叨叨的,要不就是坐在那里发呆,可我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之后我便注意了一下她的行踪,发现她不久前见过孙婶子。
可当我想再继续调查的时候,孙婶子却是出事了,我就想能不能从可可那里得些消息,可我问什么她也不说,便想着给她一颗糖诱惑她一下,谁知道那丫头看到糖便朝我扑了过来。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冲着糖来的,没想到相错了,她上来二话不说就咬上了我的手。”
杜师长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鉴于你的身份,这事交给其他同志去调查吧,你就别参与了。”
郝庆丰自然明白师长的意思:“我知道了。”
打发走郝庆丰后,杜师长把这事交给了霍景睿,接下来的一周他忙的昏天暗地,连想媳妇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到周末芸一从学校回来,他这边也才有了结果。
他正忙着让人收尾,就听到有小战士进来:“霍副团,嫂子过来拿钥匙。”
霍景睿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愣了一瞬,在看到日历上的日子后,抬手就拍了自己一巴掌:“人呢?”
小战士还没回话,就见霍景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