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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看的,是宝座右手边的那口棺材。瞧见里面的玩意儿后,杨万里和陈新露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全惊着了。

里面是一个穿长裙,面遮黑纱的年轻女尸。

好像睡着了一样,除了没有血色,几乎和常人几乎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古代的墓!古代的棺材!古代的服饰!可这……可这怎么跟屏风后面的那个尸体似的,好像才死了不久。”

“几百年了,尸体怎么不腐啊?!”

陈新露紧张的说完,伸手去拉了下杨万里想走。

可杨万里心里刺挠,俩棺材只看一个,出去以后,那自己老得想着另一口棺材里是个啥样。

于是,快步上前。

陈新露紧随其后。

伸头往里面一看,陈新露直接吓得后退了两步。

里面的玩意,比那个蒙面女尸吓人得多。

杨万里倒是没动,仔细看着。

那是一具身着黑色道袍,蓄有胡须的中年男尸,脑袋生前应该是被砍掉了,用黑线和身子缝着。

棺材里铺着很多血水,都在男尸的耳朵下头,好像男尸浮在水面似的。

“如果只是屏风后头那一个女人的血灌到这里,不可能这么多。”杨万里正分析着,忽然注意到男尸道袍上挂着的一枚青铜吊坠。

形状似眼睛。

和头顶上那个大号的一样。

杨万里皱了皱眉,转头望向了陈新露,“我好像知道这人是谁。”

“你知道?”陈新露难以置信。

“你过来看。”杨万里招了下手,“如果真的是明代下来的尸体,我就知道他是谁。”

陈新露勉为其难的上前。

杨万里指着男尸身上的那个吊坠说,“我认识那个吊坠。”

“明成化年间,有个叫李子龙的左道,善用妖术,蛊惑人心,祸乱朝纲。当朝很多重臣都和他交好。有一天,李子龙宴请官员,进行笼络。酒席宴间,李子龙为了助兴,一挥手,场地里竟然凭空出现好多个舞女翩翩起舞,把在场的都惊着了。”

“这李子龙慷慨大方,却有一物他极为重视,是一个形似眼睛的青铜吊坠。当时有位叫王越的御史看中那个吊坠了,向他索要,他非常严肃的说,‘这吊坠是本命之物,送不得’王越便也知趣没有再提。”

“这个人穿的是道袍,还有像是眼睛的吊坠,而且这里又有可能是明代的墓,还真跟你说的挨得上。”陈新露分析了这么一句后,问:“可你说的李子龙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吗?”

“你要是历史老师估计就不会问这个了。”杨万里口不过心的来了这么一句,引得陈新露不禁白了杨万里一下。

她是语文老师,平时不说博览群书,也得看过两车了,只不过很少关注这种神怪的事儿而已。

杨万里没注意到陈新露的白眼,继续说起了这可能是李子龙的其它佐证。

“成化十二年,李子龙勾结太监混进了大内,有意刺王杀驾,被锦衣卫抓到。宪宗朱见深当即下旨把他斩首。”

“你看,这人的脑袋和身子是缝起来的。”杨万里指了指尸体的脖子后,问道:“知道西厂吧?”

“这个当然知道,明朝特务机构,权利极大,下侦查百姓,上监看百官,可以随意逮捕大臣,都不用跟皇上申报。”陈新露尽可能说的仔细,就怕杨万里还觉得自己不懂,那挺丢语文老师面子的。

“就是因为出了李子龙这码事儿,才让宪宗觉得朝里朝外都很危险,所以就弄了这么个组织监视一切,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陈新露没有回话,这个,她不知道。

杨万里继续说:“这墓,应该是李子龙死后,他的信徒给他建造的。历史上没有说李子龙进宫刺王杀驾是为了什么,现在看来,他是图谋大位。他的信徒肯定了解他,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在他死后才给他建了这么个能圆皇帝梦的地方。”

“都当皇帝了,也没见到有啥值钱的陪葬品。”杨万里咂嘴叹了这么一句后,突然反应过来说:“哦,不对,说不定是被盗墓贼拿走了。”

杨万里侃侃而谈的样子,让陈新露真是喜欢,她夸赞道:“你要是把这心思都用学习上,成绩还能涨一涨。”

说着,她突然紧张了起来:“你刚才说的很好,我都被你说走神儿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两具尸体会不会不是明代下来的,而是近期被人杀了,然后丢进去的。”

“还有,后面那具穿着冲锋衣的尸体肯定是现代的,她是被谁杀的?”

“这里太不安全了,咱们走吧!”

杨万里也明白这里确实危险,刚才说故事说入神了。

回过神来,他赶紧动身和陈新露朝外走去。

可他们俩还没走出几步远呢,就听到有人喊话。

声音沙哑,无力。

“救我……”

紧接着,是敲打声。

砰砰砰……

和他们在大殿外听到的一样。

俩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声音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的。

那里只有一个死人啊。

难道没死透?

“别怕,我过去看看。”

杨万里给陈新露使了个稳住的眼神,自己朝屏风后小心走了过去。

甭管认不认识,总不能见死不救。

陈新露想拉住来着,但身子吓僵了,反应没能及时,只能着急的小声喊,“你小心啊!”

杨万里走到屏风之后,见到女人依旧躺在那里,原本放在地上的一只手,此时搭在了屏风上。

他快步走过去,蹲在了女人身边,那女人的眼睛仍然是睁着的,一眨不眨,完全涣散。

胸口不起伏。

试了下鼻息,也是没有的。

身子冰凉,这就是一个死尸。

可她却真实的又喊出了一声,“救我!”

比刚才听到的要大很多,好像是拼尽全力喊出来的。

扶着屏风的手又敲了敲。

砰砰砰……

历经多年的木制贴金屏风,声音早已不如当年那般扎实,有些尖细的吱呀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