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里坐在了男人对面:“对,您是?”
“良玉男朋友,我叫吴真。”
杨万里眉头一皱,这是有幺蛾子啊。
吴真假笑着说:“恭喜你考到津门大学,能从津门大学走出去的以后都是人中龙凤。”
说着,他的目光毫不遮掩的在杨万里身上扫来扫去,然后假笑变成了真笑。
他的笑让杨万里有些刺挠,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了,但还是客气的回道:“谢谢,可是,我约的是良玉。”
“你还是叫她全名比较好。良玉是想来的,但被我拦下了。我知道你们的事儿,我实在是看不得她一直被人打扰。”吴真的语气不重,但带有明显的攻击性。
杨万里没说话,就看着他。
吴真继续说道:“兄弟,听我一句劝,男人不能那么卑微。在女人不喜欢你的情况下,你低到尘埃里也没用。”
“你跟她没有可能,之前说好的两百万,我会给你,你留下卡号就好。”
“以后,不要再联系她了。”
这家伙,姿态摆的很高,虽然是面对面坐着,但却好像是在俯视杨万里。
杨万里也不废话,直入主题,说:“把玉给我,我保准不再联系她。”
“你不能总拿玉当引子啊,拿走两百万,想找个漂亮姑娘还不简单?何必单恋有主的花呢?”
说着,吴真的神色忽然一沉,虽然还是笑脸,但明显没好气了,“要是把花主惹急了,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错过这次,钱不会再有,玉也不会再有,你也联系不上她了。”
杨万里没理他,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下,发现列表里的霍良玉不见了。
“删除了?”轻轻念叨了一下后,杨万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没法子,那我也就不装了。”
“喂,你真以为我是看中你对象了?”
“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玉而已,那二百万比不过我家对玉的重视。”
说完这话,杨万里的身子往前倾了下,离对方的脸更近了一些,嘴角猖狂的勾起了笑,“至于你的花,我从来都不在乎。”
吴真望着杨万里眼睛,很清楚的明白,这家伙不是装的。
原来舔狗的样子才是装的。
这东西挺阴啊。
意识到对方不简单后,吴真没了刚才的居高临下,只是阴沉着说了句,“你成功的把天聊死了。”
“没聊死。”
杨万里问道:“受累问一下,当年,我爸到津门来,挨了一顿打,跟你有关系吗?”
“有。”吴真回的很干脆。
他以为他会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却不想对方显得特别开怀。
“太好了,太他妈顺了,这么快就找着正主儿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况,吴真有些气恼,开始了嘴炮,“小子,找到了又怎么样?你也想和你爸似的断胳膊吗?”
杨万里瞬间安静下来,死死盯着对方。
吴真笑了,“这才是我想要的。”
“江湖再见。”
杨万里撂下一句不爽的结束语,起身就走。
吴真阴阳怪气的说:“我还以为要怎么着呢,没成想是个精神病,不敢动手,你开心个什么劲儿?”
已经走出了几步远的杨万里当即一顿,身子没动,阴着脸转回头望向了吴真。
目光锐利,狠戾非常。
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吴真被吓了一跳,不过转瞬就又淡定了,威胁道:“敢在这儿动手,打断你狗腿。”
杨万里没说什么,转回头,利落离开。
吴真回想着那一瞬间的对视,仍旧心有余悸,心里骂道:“混蛋,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骂完,吴真抬手轻呼:“菜来!”
半晌,吃饱喝足后的吴真走出了东楼宴。
赶巧,他车停的有些远。
赶巧,到了车旁边后,突然来了尿意,他找了个犄角旮旯放起了水。
正痛快的放着呢。
吴真眼前一黑,啥也看不到了。
“你妈的,谁啊??”
他顾不得没尿完了,赶紧穿裤子。
有人蒙住了他的头。
接下来,暴雨般的拳头不断对着他脑袋密集的砸了下来。
把他砸的一阵头晕,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妈的,杨万里是吗?!!”
吴真一边骂街,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一脚踹回了去。
他赶紧抬手想要摘掉脑袋上套着的东西,却感觉有人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脑袋。
并且把他翻了个面。
面对对方,变成了背对对方。
瞬间,吴真头发丝都麻了。
被人压在地上,翻了面,然后那人又骑了上来。
这不像是惹了谁被打击报复!
倒像是诱惑到谁了啊!
“大哥,大哥,别动手,别动手!有啥事不能聊的?!”
“我有钱,你拿钱找别人行吗?”
吴真连连求饶。
换回来的却是一阵爆锤,力道相当重,吴真感觉像是在被石头砸似的。
不多久。
吴真被打倒动不了了,基本不挣扎了。
就那么趴着……
嘴里低低哀求道:“大哥……不……我还是孩子……”
下一刻。
他裤子被扒了下来!
晚风吹来,凉凉的。
随后,打他那人,把一只手伸进了套着他脑袋的东西里,用力捂住了他的嘴。
紧接着,吴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痛彻心扉的疼。
不是屁股!
是胳膊!
他的一只胳膊被人用力掰断了!
他清楚的听到了嘎巴一声脆响。
吴真浑身剧烈颤抖,嘴里不断地呜呜。
汗水哗哗的冒个没完。
多少年来,这是杨万里第一次真正打人。
越打越越激动,掰断对方胳膊后,甚至忍不住起了杀心。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忍住后,他后背一阵发凉,十分后怕。赶紧丢下吴真,匆匆离开了漆黑的犄角旮旯。
出来以后,杨万里一边擦冷汗,一边惊魂未定的叹道:“这脾气得控制,上了头太吓人了。”
今天,杨万里才算是真正理解了江湖上的那句话,“我发起火来,我自己都害怕。”
再说吴真。
他挣扎好久才坐了起来,摘掉了头上的东西,是一个沾着垃圾黏液的破书包,应该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接着,他想穿起裤子,可裤子被扯坏了,穿不上。
只好用一只手抓着。
然后,他咬着牙,哭着,踉跄着走了出去。
直奔东楼宴。
两个迎宾见到狼狈的吴真,都是急忙围了过去,“吴小爷,您这是怎么了?”
吴真用力憋着不让眼泪再流下来,痛苦的说:“叫人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