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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此话一出,大堂里的人纷纷面色惊讶的看向白倏。

就连那被砸的头破血流的汉子,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诧。

陈墨眉目一凝。

十万贯,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这是袁将军的意思还是白统领的意思?”陈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

“自然是袁将军的意思。”白倏道。

“没有。”见对方一点脸面都不要,直接敲诈了,陈墨脸色也是冷了下来,直接说没有。

“你”白倏脸色一变,他开口说十万贯,就是想把阈值拉高,从而讨价要价的,他的心里价位是三万贯,可对方却一点没有砍价的意思,直接说没有。

“白副统领可以请回了。”陈墨当即也不再多说了。

“陈县长难道要与袁将军为敌吗?”见对方的称呼都变了,特意强调那个副字,白倏脸色微冷。

“我并不是要与他为敌,只是这十万贯,本官拿不出来。”

“十万贯没有,那可以少一点,五万贯总有吧,陈县长贩卖到泉阳县的精盐,可是高达一千五百文一斤,不至于连五万贯都拿不出来吧?”白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墨。

陈墨表情没有变化,平静道:“我听不懂白副统领这话的意思,来人,送客。”

“陈县长,你可不要自误。”白倏大怒道。

“白副统领,请。”

孙孟走了过来,挡在了白倏的面前。

白倏推了一下,居然没有推动孙孟。

眼见大堂里的人虎视眈眈,白倏知道,对方宁肯得罪袁将军,也不肯赔这个钱了。

白倏当即气得一甩手:“我们走。”

刚走出大堂,身后一道声音幽幽传来,道:“白副统领,这钱你还没拿走呢?”

陈墨指了指箩筐里的钱。

白倏假装没听到,气愤的离开了。

“白副统领慢走啊,对了,昨天那六人的头颅就挂在城头上,白副统领出城的时候记得带上。”陈墨道。

白倏冷哼一声,脚步加快了几分,心中打定主意,等回到清亭县,一点要好好的跟袁将军告状。

快要出城的时候。

白倏耳畔突然传来一道破风声。

白倏偏头看去,在大堂里被陈墨砸得头破血流的汉子,被一直箭矢射穿。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钻入了人群中。

白倏还未有所反应,后面就传来一道大喝声:“大胆,竟敢在城中行凶。”

张河带着一众人走了过来,朝着人群中的黑影追去,临走还不忘跟白倏说道:“白副统领放心,俺一定会抓到这行凶的贼子,给伱一个交待,追!”

一行人很快没了身影。

白倏脸色阴晴不定,什么行凶的贼子?

刚才那人若不是陈墨命令的,他说什么都不信。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们走。”白倏气得火冒三丈,带上挂在城头上的脑袋后,便是离开了平庭县。

衙门。

张河走了回来,对着陈墨拱了拱手,道:“县长,咱们这样做,岂不是将袁又春得罪死了,若是他派兵来打我们.”

一旁的孙孟、赵道先等人也是面露担忧。

“不会的,现在我们也挂着天师军的名,而且这事并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占着理,所谓师出有名,他们没有出兵的借口。”

说来,陈墨倒不怕袁又春,虽然兵力不如对方多,可整体实力,可不逊色对方,况且如此城外修建了几道防线,若是守城的话,袁又春根本就打不进来。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杨名贵,若是对方也掺和进来的话,这事还有得忙。

担心归担心,他也没有乱了阵脚。

毕竟他有后路,大不了躲山里去。

斟酌了一会后,陈墨道:“从今天开始,施行身份制,若没有凭由的陌生人,一律不许放进城。神勇卫采取三班倒的方式,联合捕快一起,加强城内的巡逻。

晚上城门关闭后,若是对不上口号者,即便是我,也不能放进来。”

虽然陈墨不担心袁又春派兵来打,但有所戒备还是好的。

“诺。”

……

交代完衙门里的事,陈墨便回到了福泽村,田里的水稻长势良好,谷粒颗颗饱满,再有十几天,就可以收获了。

到时候不说养全城几年,今年剩下时月的口粮,是足够了的。

城里,工人们将炼制好的精盐放进库房里,现在库房里堆积的精盐已经有上万斤了。

由于青州完全沦陷的缘故,泉阳县也岌岌可危,目前能吞下的量,已经越来越少了。

目前供已经大于求了。

陆远已经出去半个多月了,还没回来。

陈墨真不希望他出事。

若是陆远这边的渠道没打通,可就麻烦了,库房里还有十万斤粗盐,全都是这些天,陆陆续续从清亭县购买的。

砸手里倒不至于,盐是日常必需品,陈墨低价卖,也能卖出去。

不过强军计划就得先停一停了。

“陈仙师。”

“陈仙师好。”

“陈仙师吃了吗?”

回到山寨,一路上村民热情的跟陈墨打着招呼。

这些热情,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实意的。

陈墨解决了他们的吃住问题,安全问题,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比之前太平的时候还要过得更好。

甚至,他们现在还有闲心编织一些竹篓、竹筐拿去杂货铺卖钱,补贴家用。

若是家里出过神勇卫的,可是别人的羡慕对象。

现在村里人人以当兵为荣。

陈家大院里,韩安娘和村里的一众妇女围坐在一起,夜色渐暗,晚上山间是凉快的,就是蚊子多,一人拿着一个大扇子,拍打着。

韩安娘已经不是之前说话就柔柔弱弱的小妇人了,陈墨不在的时候,她就是妥妥的独立女性。

甚至组织村里的婆娘们,在山寨里搭建了一个纺织厂。

没错,纺织厂是韩安娘一手组织搭建的,没让陈墨帮忙,纺织车除了前两架是在城里买的,剩下的,都是韩安娘让工匠根据买来的纺织车仿制的,效率一点也不逊色买来的。

这时,她在和众人商量着办一个制作蚊烟的小作坊。

蚊烟,也就蚊香。

“我听别人说了,这蚊烟制作起来并不困难,其主要材料为艾草,可以增添一些雄黄.”

韩安娘穿着一身麻裙,刚沐浴完,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硕大的磨盘坐在树桩所做的凳子上,将整个凳面都给覆盖了去,身前的雪梨呼之欲出,不过韩安娘里面穿一件束胸的小衣,所以一点也不漏点。

宋敏蹲在一旁,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在做着功课。

对于韩安娘的话,这些婆娘们都是表示支持的,当然,这不完全出于对方是陈仙师嫂嫂的缘故,还有就是纺织厂是有成效的。

虽然目前还没赚到什么钱,但自给自足是没有问题的,可以省去买布料的钱。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明天就行动起来,去收集艾草。”韩安娘吩咐道。

“陈仙师。”

“韩娘子,陈仙师回来了。”

蓦地,外面传来村民的叫喊。

“叔叔回来了。”闻言,韩安娘脸上露出欣喜,放下扇子,立马出去相迎,宋敏也是放下功课,紧随其后。

出了院,一眼便看到回来的陈墨,韩安娘上前拿过陈墨手中的唐刀,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替陈墨擦着脸上的汗,一边道:“叔叔可吃了?”

“吃了。”陈墨抓住韩安娘替出去擦汗的小手,低头香了一口。

就在这时,村里的那些婆娘们都是从院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是脸色一红。

她们不是傻子,岂能不知两人的关系,只是因为陈墨的身份,没人摆在明面上说罢了。

她们没有议论,只是嘿嘿笑了几声,便是离开了。

韩安娘轻轻拍打了下陈墨的肩头:“讨厌,羞死人了。”

陈墨捏了把磨盘,松开了韩安娘,目光看向后头的宋敏,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家三口往家里走去:“敏儿,功课怎么样?”

“敏儿可厉害呢,学堂的王夫子都说了,她每次都是第一。”韩安娘说道。

“其实也不是每次都第一,上次就是第二。”宋敏说道。

“啊,我家敏儿这么厉害。”像抱女儿一样,陈墨一把将宋敏抱了起来,转了个圈。

宋敏脸色通红,放下来后,有着几分害羞,道:“我去给墨哥哥烧水。”

说罢,便跑开了。

韩安娘放好唐刀,从屋里走了出来,陈墨顺势说道:“看来敏儿对男女之事,越发敏感了。”

“敏儿来月事了。”韩安娘道。

陈墨一愣,据他了解,敏儿满打满算才十一岁吧。

他不太了解女人方面的事,疑惑女人这么早就会来月事吗?

“会不会有些早了,可看了大夫?”陈墨问。

“看了,大夫说没问题,是敏儿发育的有些早了。”韩安娘道。

陈墨:“……”

“没事就好。”陈墨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问起了村子里的事。

韩安娘侃侃而谈。

天色渐黑。

洗漱完后,回到房间,韩安娘主动的抱住了陈墨,顺势亲了上来。

陈墨热情的回应着,之后一把将韩安娘抱起,抵在了墙上,撩起了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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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