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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宫中时便常在华贵妃或瓜尔佳文鸳处,如今跟随来圆明园避暑的嫔妃不多,以至于她们两人伴圣驾的次数更显多了。

见此情形,皇后愈发担忧了起来,一个是自己多年的心头刺,一个有阿哥可以依靠的宠妃。

她原以为按华贵妃的性子,定然容不下瓜尔佳文鸳与莞嫔几人争夺她的宠爱,所以早晚都会设法对付她们。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是谁输谁赢,对自己来说都少些威胁,到最后只剩一方时,自己再出手便简单多了。

可她就这么一直等啊,盼啊,却一直未等到能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甚至于这么久了, 连个苗头都没看到。

如今皇后一方面想在此次选功臣之家适龄女子入宫时,留意先拉拢着能自己所用之人。

她与皇上多年夫妻,明白他性子里的多疑与忌惮,对这种功臣之家的女子,皇上必然会有所顾忌的,所以即便她们再合圣意,也不会太过于专宠。

这样的女子只要暗地里让其怀不上龙嗣,她用起来便安心多了。

一方面呢,考虑这后宫的嫔妃里也该有能唯自己马首是瞻的人,否则单凭新人怕很难去分华贵妃与瓜尔佳文鸳的宠爱。

她思量来思量去,像欣贵人、富察贵人、这样的曾经得宠过,但如今皇上却抛诸脑后的,想来是对其早已没了新鲜劲。

所以即便自己扶持了怕也很难有什么成效。

但稍微得宠的嫔妃里,安贵人,淳常在,又太过于与瓜尔佳文鸳和莞嫔交好,若要筹划着为自己所用,怕短时间内很难做到。

排除了几人之后,皇后转念想到了博尔济吉特贵人,她一向对自己也算恭敬殷勤,若在这时提拔了她,日后她自然也明白该怎样回报自己。

况且,算起来皇上对其只宠过那么十天半个月,后来因受余氏的牵连,才没再召幸过。

皇后觉得皇上对她只是冷淡了些,应该还未感到腻烦,只要自己费些心思,即便是旧酒装新壶,皇上或许也会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中旬那几日还正炎热不堪,到了月末便反反复复的下了好几场雨。但又不是瓢泼般的大雨点,而是绵绵密密的,像细绒般持续不断。

潮湿而又闷热的天气,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六月初,雨停转晴,雨后的空气十分宜人,带着一股清新湿润的味道。

弘晏这两日总偶尔会嘟囔一句:‘滑马,滑马’。

起先瓜尔佳文鸳还没在意,直到今晨抱他时,他奶声奶气地唤自己了一声‘额娘’后,又再一次念了一句‘滑马’。

她转念一想,‘滑马’不就是皇阿玛吗?只不过他念的不伶俐罢了。

看来有几日皇上没来,弘晏这是想阿玛了。

于是她唤了景泰与乳母一同去勤政殿向皇上请安。

谁知到勤政殿门外,瓜尔佳文鸳看着大门紧闭,也没瞧见平日里常在皇上身边侍奉的几个眼熟的内监。

这一询问方才得知,皇上瞧着今儿天气晴好,去引见楼练骑射了。

瓜尔佳文鸳算着时辰,也快要用午膳了,便随口询问了句:“这会练骑射?”

那内监垂眸恭敬道:“是,娘娘可否需要奴才过去通传一声?”

瓜尔佳文鸳还以为是哪位王爷陪着,或者是皇上叫了三阿哥去考察他骑射的功课,那自己最好还是避嫌些。

她温言试探道:“是哪位王爷陪着吗?若是的话本宫便不过去打扰了。”

“回娘娘的话,果郡王游历去了不在京中,随行的几位王爷今也不在,如今伴圣驾的是博尔济吉特贵人。”

“博尔济吉特贵人?”瓜尔佳文鸳略一迟疑,自己记得来圆明园的嫔妃里好似并没有她。

那小太监点头回复道:“是。”

“那不必了,等皇上回来记得麻烦通传本宫与六阿哥来过了。”

“是。”

言罢,瓜尔佳文鸳欲打算回揽月阁去,走至荷花池旁想着此处离闲月阁近,便带了弘晏过去同静和玩耍。

两人说了会话,眼瞧着临近正午,惠嫔索性便留了她同用午膳。

两人闲话间她无意提及了博尔济吉特贵人到圆明园一事。

惠嫔一听当即便明白了大约是皇后的主意,因为平日里皇上对她不过尔尔,来圆明园的时候都未提及让其跟随。

瓜尔佳文鸳不甚在意,认为皇上一时兴起也是有的。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便低头用膳了。

片刻,瓜尔佳文鸳看着桌子上那道乳鸽,忽而察觉出了方才有忽略之处。

她看向惠嫔缓缓说了自己的想法,博尔济吉特贵人同余氏一向侍奉皇后勤勉,自余氏死后,她去景仁宫的次数更是愈发频繁。

而皇上因余氏已经冷落她好几个月了,所以大约也不会一时兴起想起她。

那细想来,大约就是皇后派人把她接了来,因为如今果郡王出京游历,随至圆明园避暑的宗亲们中也没有与皇上太过于亲近的了。

博尔济吉特贵人出身蒙古,身为草原儿女骑马射箭自然是不在话下。比起圆明园里赢赢弱弱,温温柔柔的嫔妃们,她的英英玉立方更显独特。

而且她正陪着皇上在练骑射,想来此时此刻自然是最合圣意的。

不过瓜尔佳文鸳与惠嫔也就是姐妹间的闲话,提起来了八卦几句,都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皇后是皇后,博尔济吉特贵人是博尔济吉特贵人,人家终究也没做过什么,她们没必要在意人家承宠不承宠,况且跟自己也没关系。

或许博尔济吉特贵人是经了皇后点拨,又或许是皇后为其补了补课,以至于皇上这次对其是格外满意。

皇上估计把从前她与余氏交好而引起自己猜疑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博尔济吉特陆陆续续伴驾了半月有余,又在皇后的劝说下,皇上晋了她嫔位,赐了封号为谨。

此事也算在瓜尔佳文鸳的意料之中,毕竟皇后已有半年多没什么小动作了,自然是沉淀下来在筹划别的。

博尔济吉特贵人与她们几人是同一批入宫的,她出身蒙古镶红旗也算尚可,况且满蒙联姻乃是旧俗,宫里也只有她一位蒙军旗嫔妃,如今晋封也是理所应当。

瓜尔佳文鸳只是觉得皇上这封号选的很有含义:‘谨’,谨慎、恭敬之意。

或许是为了提醒博尔济吉特贵人要谨慎谦和,又或许是为了暗指她族中要安详恭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