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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又是一年中秋节佳节。

明月皎皎,月色洒落在九州大地上,弥漫了千年。

瓜尔佳文鸳乘于辇轿至重华宫家宴的途中,抬眸望去,不知平行时空的亲人此刻是否也在凝望着同一个月亮。

一想到此事,不免徒增了几分伤感。

大多穿越文里的女主都是孤儿,从前关欣只觉得她们可怜,如今才发觉可怜的是自己,至少她们可以无牵无挂,而自己夜深人静时总是因为思念亲人而忍不住落泪。

但按穿越文的正常逻辑,一般只要斗垮反派,稳固地位,儿子登基,女主便算完成任务可以穿回去了,想来自己应当也不例外。

想到此处,瓜尔佳文鸳又打起了精神,一定要尽快完成任务回去。

瓜尔佳文鸳进殿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嫔妃与宗室亲眷早早到了,众人落座后三两交谈着,等到太后与皇上、皇后驾到,家宴才正式开始。

“今日是中秋,在座的各位都是亲眷,不必拘礼,且共举杯同饮。”

按旧例皇上总要举杯对众人客套寒暄两句作为开场。

众人见状齐齐站起,对上位的皇上举杯:“恭贺皇上万岁万寿,太后祥康金安,皇后千岁吉祥。”

言罢,众人共同饮了这杯酒后落座,便开始推杯换盏,笑意盎然。

嫔妃席第一排自然以华贵妃为尊、依次是瓜尔佳文鸳、端妃与敬妃。

第二排便是惠嫔,莞嫔等等…

瓜尔佳文鸳回眸看了一眼莞嫔,同往常一样,她打扮的既合身份又不出挑,但是却难掩姿色,可若仔细看去不免能察觉出几分失落与惆然。

“额娘,抱。”

乳母俯身牵着弘晏,他摇了摇瓜尔佳文鸳的胳膊,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过来,额娘抱。”

瓜尔佳文鸳刚要伸手抱过弘晏,太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目光投了过来:“哀家有日子没见弘晏了。”

“回太后的话,臣妾前几日抱了弘晏去给您请安,谁知赶巧您提早服药睡下了。”

太后闻言眼眸中带着赞许,点了点头:“熙妃有心了。”

瓜尔佳文鸳附身凑近弘晏教道:“弘晏乖,去给皇玛嬷请个安好不好?”

(祖母的满语:玛嬷)

弘晏虽只有一岁半,刚学会把话说伶俐些,但却十分机灵。

他点点头,摇摇晃晃的跑到中间,行了个笨拙的礼:“请皇阿玛安…皇玛嬷安…皇额娘安。”

“真是个好孩子。”太后见状和蔼一笑,内心十分欢喜。

皇上朝他招招手:“过来,给皇阿玛瞧瞧。”

言罢,弘晏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至皇上身旁。

一侧的皇后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做给众人看,亦或是想起了弘晖这个年龄的样子。

她满眼的慈爱,忍不住抬手抚摸了他的脑袋,柔和道:“六阿哥教的极好,可见熙妃用心了。”

“多谢皇后娘娘夸赞。”瓜尔佳文鸳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谦虚,便只得接过了皇后的话。

“六阿哥是皇兄的血脉,乃是凤子龙孙,有神佛庇佑,自然是极伶俐又有福气的。”

众人闻声向亲眷席间瞧去,刚反应过来话出自果郡王口中,太后便出言打趣道:“老十七今倒没逃席。”

“今日是家宴,儿臣自然得来请皇额娘与皇兄安。”

太后笑眯了眼睛:“什么时候能领个福晋来赴宴,才算了却哀家一桩心愿。”

“皇额娘若如此说,儿臣以后可不敢来了。”

皇上看着回话的果郡王,忽而视线往下移了移:“朕瞧你腰间佩戴的香囊似是女儿家绣的吧。”

果郡王闻言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腰间,还未来得及回应,便被一旁的慎贝勒童言无忌抢了先:“十七哥从前佩戴的的确不是这个。”

言罢,他又凑近瞧了一眼疑惑道:“只是这上面的绣花臣弟不识得。”

“拿来朕瞧瞧。”

待果郡王交与苏培盛呈上后,皇上拿起查看了一眼,便道:“这是芍药花。”

“皇兄好眼力。”

芍药,古称将离,是古时候男女之间离别时赠送的花,以表示爱情思念,所以芍药花也是情花。

(绣芍药花就跟古代朋友离别折柳枝赠送表示惜别是一样的道理。)

众人反应过来不禁失笑,这一直拖着不肯成婚的果郡王如今竟有心上人了。

皇上把香囊递给苏培盛让交还后,朗声一笑:“你还不从实说来吗?”

果郡王本欲寻个合适的时机请皇上赐婚,没想到却赶到今日了,想来或许是天意如此。

于是,他含笑承认:“回皇兄的话,臣弟确有心上人了。”

“哦?”太后眼神一亮:“是哪家的格格?”

“这香囊都戴上了,定然是两厢情愿,朕今日便做主给你指婚。”

“多谢皇兄,是四川布政使钮祜禄家的格格。”

皇上一听便想起他去年曾游历蜀中过一段时日…

他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可是游历蜀中时认识的?”

“是。”

皇上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喜色,看着众人说道:“难怪几个月前,这老十七来向朕请旨想离京游历,原来是惦记着心里的女子。”

果郡王淡淡一笑,有些尴尬:“皇兄莫要打趣臣弟了。”

“你们既两情相悦,朕今日便下旨给你们赐婚。”

果郡王拱手道:“多谢皇兄成全。”

太后看向他慈祥的笑道:“既如此,哀家也可以安心了。”

“让皇额娘牵挂了这么多年,是儿臣的不是。”

皇后神情十分温柔和煦,开口道:“自有了静和公主与六阿哥,皇额娘的身子便渐渐康健了,若来日十七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怕皇额娘高兴的身子要愈发硬朗了。”

皇上给果郡王赐婚的消息一经传开,沛国公孟家的小姐孟静娴便病倒了。

听闻她自幼时偶然见了果郡王一回后,便芳心暗许了,后来明明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却怎么都不肯相看亲事。

孟静娴思慕果郡王,还传言非果郡王不嫁是京中许多人家都知道的事,连太后都曾三番两次向果郡王提及,想让孟静娴指给他做福晋。

可果郡王对她没什么印象,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娶回来耽误了人家呢?

况且他对婚事一向不愿将就,所以自然不肯点头,太后也只得作罢。

可如今孟静娴听闻果郡王要成亲了,一时触动情肠,伤心欲绝竟然一病不起了。

沛国公爱女心切,一连上了好几道请安折子给皇上,恳请皇上体念他女儿痴心一片,情愿女儿居侍妾之位侍奉于果郡王左右,不致他老来失了爱女。

为此,皇上思虑之下传了正满心欢喜准备婚事的果郡王,对他讲明了此事。

果郡王闻此事自然内心不愿多娶,一则是不喜欢,二则自己已经有深爱的妻子,怕辜负了孟家小姐的心意。

皇上当然料到果郡王会如此说,他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沛国公两朝元老,如此言辞卑微,爱女心切,果郡王娶了她,也算是安抚了老臣之心。

况且男子三妻四妾是最寻常的事,亲贵娶亲,真心是最不要紧的。

若果郡王实在不喜欢她,只娶回去养在府里便罢了,若不然,孟静娴心郁难解,怕是要使她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果郡王见皇上心意已决,且君命不可违,便只得认下了这桩婚事。

次日,皇上下旨,指四川布政使之女 钮祜禄氏为果郡王嫡福晋,于十月十五日成婚。

沛国公之女 孟氏为侧福晋,于十一月初十入果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