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就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虞鸢,她过来时,没有像平常那样穿着性感。
整个人都被一件棉服给包裹,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围巾,脸都遮住了,看起来像是一个呆萌的企鹅。
虞鸢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吃饭,她一进来,温漾碗都扔了,直接往她那边走。
“咱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沈宴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女人拉回来,可她倔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头驴。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男人眼睁睁看着她跑向了那边的虞鸢。
温漾一走过去,看她这个装扮有些诧异道:“虞鸢姐,你怎么这个打扮?”
“……”虞鸢一把扯掉围巾,咬牙切齿道:“渣男,玩出来的花样多,自从能小杂种流掉以后。”
“他就让我这么穿。”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眸,语气都带上了颤音:“孩子……”
“没有了……”
“对啊。”
相比于温漾地震惊,她的反应就有些平淡了。
“嗯,反正也离婚了,是累赘罢了。”
她说完这个话,温漾才注意到她的头发已经被染回了原本的黑色,脸色看起来也憔悴了些。
但是,精神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虞鸢可真是清醒。
清醒到让她羡慕……
“嗯。”
“我们去楼上聊。”
“好。”
虞鸢口袋里还藏着给她带过来的机票和证件照。
她没有进房间给温漾,而是在楼梯将这些东西直接塞给她了。
两人一同去了二楼的客房。
她们坐在一起,温漾先是感激地抱住了女人,语气染上了感激:“谢谢你,虞鸢姐。”
“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她笑道,又抱紧了温漾几分,语气轻缓道。
“这些证件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现在给你用上了。”
“那你怎么办?”
虞鸢陷入了沉默,她怎么办?不知道啊,看周霁川那个态度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的。
最近,自己已经从他那边搬出去了,住到了之前离婚分道的大平层里。
离婚前,她在工作上因为独到的报道和不隐藏真相的报导风格,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她身后有周霁川,他们在怎么看自己不顺眼也没有用……
可周霁川为了让她妥协加上财产分割问题,大部分人知道他们离婚。
工作自然是雪上加霜……
曾经那些人能踩一脚的,通通过来踩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啊,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这个世界上浑浊成了常态。
清醒就成了一种罪过了吗?
虞鸢不明白。
自己也不可以不工作,找个地方养老,可现在这个情况……
周霁川又压着自己,她哪里都去不了,再加上自己舍不得这个工作。
舍不得啊……
虞鸢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啊。”
“反正离不开这里。”
“先这样……”
“嗯。”
她们在房间里聊天聊了两个小时,虞鸢才离开。
“……”
虞鸢走在偌大的玫瑰园里,眼眸里的光早已变的黯淡无光,心底是一片凄凉。
周霁川在逼自己……
她父母也不能理解她,出轨而已,哪里有男人不出轨的?
甚至是怀疑,一个爱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不爱了。
起初的她也不相信啊,可,一次次地试探和退让,让她恍然大悟。
原来真的有人突然就爱了。
既然是这样,她还等什么呢?等最后财产转移,什么都不剩下吗?
她裹紧了衣服,大跨步走进了风里,还没出玫瑰园,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到了树后。
被抵在冰冷的树干上面,她瞪眼了眼,下意识就往对方胯下踢去。
“流氓!”
“嘘!是我。”
“阿鸢。”
周霁川的声音在黑夜里就像是魔鬼般在自己耳边响起,自从那天在医院里。
他把那孩子的尸体给她看过以后,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又添了几抹惧意。
林清好像被关进了神经病院……
“……”